“这群人看不对路,开始做垂死挣扎,船上十五人,被漫云击毙五个,三个跳水,七个被活捉,但活捉那七个,竟然都含毒自尽,楚漫云找神医施救,在我赶到的时候,这些人刚刚断气。”
“漫云觉得这石头不简单,叫人用臼捣碎,再上磨,以绢罗细,然后以水淘,出现了黄、黑两色的东西,我去看了,黄色的是石头,黑色的是银,看来我们凉州有一个大银矿,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发现。”
“这群人竟然私自开发,将属于我们凉州银矿运出去,到目前还不知道运了多少次,还要打着我们冷家的名号,还真胆大包天了。”冷凌风的目光发出阴冷的寒光,如一头可怕的豹子。
那一瞬间,我浑身发冷,那是不是我们楚家的银矿,它是不是我们楚家两个私矿其中一个?冷凌风如过知道我偷偷经营这凉州的盐矿,也将贩卖私盐矿牟取暴利,他会怎样?我会不会因为这个连累到他?
但盐矿是我爹的心血,我不能就这么放弃,爹活着的时候,因为我们父女的冷漠,我对我爹一点都不了解,我问钱长鸣,他也不肯说,说我知道得越少越好,还说楚家还有人撑着,盐矿利润里面有一大笔没有进帐本,是给了楚家人,所以这个盐矿我不能舍弃,但——
心似乎被压着一块大石头,有点喘不过气来。
“如果抓到拿开矿的人,会怎么处理?”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按我们凉州律法,查封他的家,没收钱财,斩首示众。”听到这话,我的心一阵战栗。
“为首者的家人会不会也处斩?”我问。
“我们凉州没有牵连之罪,不会因为一个人犯法,而全族问斩,但私挖银矿不是小罪,家人如果参与,同斩,如果知情不报,收监,家人如果因为这个而获利,没收钱财。”
那我要不要嫁冷凌风?刚刚定下的心又开始动摇了,如果嫁,我可不能送他一样嫁妆,免得会认为他冷家因为我而获利,家财尽收,不知道他冷家与楚城主的交情,日后这事如果暴露,会不会从轻发落?心有点乱,不知道该怎么好?
“你怎么了?手怎么那么冷?脸色也那么差。”冷凌风担心地问我。
“昨晚没睡好。”我答道,听到我这么说,冷凌风的笑容暧昧起来,俊美的脸庞浮上淡淡桃色。
“那今晚我们早点睡,我去你那,如果想轻薄可以随时。”
“如果不是按耐不住,也可以等到我们成亲那天,四年我都熬过来了,我不在乎等多一个月,我想那天晚上要你。”
这家伙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这话,他没看到离那侍卫已经很近了吗?并且他这话什么意思,弄得我似乎强一暴他一般,我的脸腾一下红了。
“罗小欢,你有那么多银两来历不明,这银矿不会是你的吧?”冷凌风突然问,我心咯噔了一声,他这话什么意思?是试探我,还是在查我?
“嗯,银矿是我的,你是不是想推我出去斩首?”
“嗯,不但推出去斩首,还要我亲自斩才解恨。”冷凌风笑着说,笑容绚烂阳光,看来他刚刚只是随口说说,但差点吓得半死,但如果银矿是我的,他真的亲手将我推出去呢?
“你又不是城主,干嘛那么在意?”
“凉州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能不在意吗?”他笑笑说,我心凉嗖嗖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你有事回去就行,不用送我,我自己又不是不懂路。”其实是怕我现在这个样子,他还站在我身边,别人会怎么想?
“我已经派人去查银矿,剩下的是等消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为我们的大婚做准备,我这边宾客的名单我爹都拟好了,你要请什么人吗?”冷凌风问我。
我很认真想了一遍,似乎无人可请,这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悲哀,我想请小叶,但这丫头不知道去哪了?生意上我都是以罗爷的身份出现,如果有一天,我派请帖,告诉他我要嫁人了,那该是如何的骇人?
公孙宇我是不敢请,他临走前那猩红的眸子,他吼着要我等他的情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想起他,我的唇还觉得隐隐作痛,因为他咬破了,这家伙的牙齿还真锋利。
离开西京那会,我曾扬言秦剑那臭男人我不要了,日后找一个比他好百倍的男人,然后将大红请柬送给他,但现在却怯了,我成亲,对他也许没有啥影响,说得好听点是前妻,说得难听点是一个他讨厌到极点的女人再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他的大哥秦天刚死,罢了,罢了。
“我没有人请。”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满心满嘴满胸腔的辛酸,冷凌风什么都不说,将我拉入他的怀抱。
“别,很多人看着。”我推开他,因为我看见侍卫的目光都朝我们看来。
“不怕。”冷凌风说。
他那句不怕让我有说不出的温暖,那厚实的胸膛,让我有了依靠的感觉,我还真想拥有一个家,我不想孤零零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真有一天,他推我上刑场。
这天之后,冷凌风与冷老爷子开始积极筹办婚礼,虽然我去了冷府不少,但自那次见过青烟一次,就再没有见过,冷府那么大,如果刻意不见,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想起她那句你是嫁不了他的,我又觉得隐隐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以前我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