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冷府出门,我直接回到了我住的地方,冷凌风将我送到家,本来是准备着手处理我的生意的事情,但被冷凌风吻成这个样子,我什么人都不敢见,但见冯丰这帮侍卫则是免不了的,大家相处了一段时间,这群人跟我熟了,胆子也大了,竟然都互相挤眉弄眼看着我与冷凌风,弄得我好不尴尬。
我怒瞪了冷凌风一眼,但这个罪魁祸首轻咳几声,竟然自个笑起来,说谁不知道我俩什么关系?他这话弄得我更是是恼怒。
一段时间不回来,要看要去的地方实在太多,因为唇瓣红肿成这这样,我只好呆在家里,让掌柜将帐本送了过来,冷凌风一段时间不回,估计也忙,送我到家就离开了,我看了一会帐本,钱长鸣过来,碍于关于银矿的事情,我不得不见他,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唇瓣时,我好不尴尬。
他细细给我汇报了盐矿的事情,这几个月三个国家都在打仗,关卡比任何时候都要搜得严,运盐受阻,获利大不如之前,钱长鸣汇报完后,我告诉他,我下个月二十八嫁冷凌风为妻了。
“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钱长鸣稍稍愣了一下,就朝我温暖一笑,这样的他,很难让我想象他曾亲我一口,曾深情地注视过我,那一吻是我的幻觉,还是我多心了?
“我什么都不缺,我就想你告诉我的爹的事,他是我爹,我不想自己对他一无所知。”但钱长鸣拒绝了我,他说我只要开心活着,开心做冷凌风的妻子即可,我觉得刚开始,钱长鸣还是有打算将我爹的事情告诉我的,如今却很明显地想将我阻隔在门外。
我没有再问,钱长鸣看起来不是特别强势的男人,但却一诺千金,他不肯说的东西,我无法撬开他的口,即使要他的命,既然爹不愿意我知道,那我何必勉强?
“还有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前几天,楚大小姐在云海截停了一艘船,这艘船里面装着一船碎石,后来确定里面含有银,现在冷凌风正查着那银矿,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爹的另一个矿,我希望你能抢在他们之前,联系到管理银矿的人,要不被他们抓住,会被杀头的。”我不无担心地说。
“嗯,我会立刻会查,有消息会通知你。”钱长鸣的脸色显得有点凝重,他朝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事他放在心里了。
“这次还顺利吧?钱够不够用?”钱长鸣问。
“这次很顺利,我把秦家绝大多数商铺都买到手了,路上也没有出现杀手追杀我,算得上风平浪静,我经营盐矿,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冷凌风,我有点怕,不知道该不该嫁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连这个都对钱长鸣说了,也许是因为除了他,我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可以说这些话了,身边找不到一个亲人,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那种感觉真寂寥。
“不会,冷少爷值得托付终身,有他照顾你,我们都很放心,这盐矿挣的银两留出一部分,其余归你,这是你爹留给了你,我们都没有任何异议,万一这盐矿出了事,不会牵连到你,更加不会影响到冷少爷,盐矿你不用担心,小叶我多方打探,但一点消息都没有。”
听到钱长鸣的话,我心中怅然,小叶臭丫头呀,小姐我嫁了,你在哪呢?你能回来看着我出嫁吗?我替你挣下了厚厚一份嫁妆,比当年楚府更大的宅子,我都可以买下来,但老管家死了,你不见了,我买下来给谁住?
关于与冷凌风的亲事,我曾一度犹豫、彷徨过,但最后我还选择了嫁给他,决定了之后,就不再犹豫了,我也不允许自己犹豫了,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往直前了。
我开始购置新衣,开始去看最好的胭脂水粉,但后来我发现,我自己多此一举,因为冷凌风将这些东西,一批又一批地送了过来,质量上乘,比我挑的还要好,我的宅子很快堆满了东西。
“别送来了,送得太多会招贼。”我说。
“你这里守卫那么森严,那个贼不要命了?”冷凌风笑着说。
“想我不?”冷凌风突然从背后楼着我,轻轻含住我的耳垂,声音软软柔柔,撩拨着人的心,我以前以为这家伙不会说这些话,现在发现他说得比谁都要顺溜。
“恩”我轻轻应了一声。
“你能不能回答得明确点。”他对我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于是我答了很想,他却说我言不由衷,似乎怎么答这家伙都不满意。
“那你想我不?”他没有答我,只是啃了我一口,说想要用实际行动来表示,还说我对他热情不够,让他总是患得患失,我都跑去让他轻薄了,这样还不够热情?
“那银矿的事有没着落了?”
“估计这次打草惊蛇了,再也没有什么动静,我从这艘船着手去查,这艘船无论外面,还是里面都与我冷家的船一模一样,我们冷家的商船,旁人很少能进去,如此了解船的构造,如果不是对方将人混了进来,就是我的人被收买了。”
“还有船头挂着那个冷字,我是请凉州最后的绣娘绣的,如今我去查,老七才告诉我,三年前曾丢了一块,刚开始他们以为被风挂倒了,准备告诉我,但没想到第二天又出现了,他以为谁捡起来又放好了,也不在意,现在想想,觉得可能有问题,才旧事重提。
“我立刻找了凉州所有手艺较好的绣娘,竟然有意外发现,有一个绣娘说曾有一个交好朋友,虽然不是绣娘,但手艺极好,曾听她说过替一个大户人家绣了一个字,挣了一大笔银两,当时她听到,又羡慕又妒忌,我今日一提,她就想了起来,只是那女子挣了大钱不久得病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