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凌这天下是秦家、冷家、西家的先祖共同打下来的,三人那时是同盟,各有一支军队,即使现在冷家也持有一军队,守卫着凉州,这也是你外公的一块心病,所以屡次发兵攻打,但却屡次无功而返,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冷凌风估计也没有向你提及。”
我微微愣了一下,他突然跟我提他们先祖干什么?
“三人曾是生死之交,论能力论兵力冷家最强,其次我们秦家,最弱是你们西家,但最后当皇上的却是你们西家先祖,个中原因,如果你想知道,我日后再详细说给你听。”
“我秦家世代忠于你们西凌皇室,替皇上铲除异己,稳定朝政,我们三兄弟一文一武一商,文虽是闲官,但却是朝廷耳目,武是一个先锋,实际掌握不少兵力,替皇上监视着公孙堔的一举一动,如果发现有异动,可立斩,而我挣的银两充实国库。”
“我们一出生,就送进训练,所学所教全都要忠君为国,训练这十年,我们兄弟分离,父子相隔,很孤独的十年,没有尝试过的人,不会体会我们过的是怎样的是十年。”
“那晚你自己跟自己玩游戏,自己跟自己捉迷藏,别人看到也许会说你傻,但我不会,那种孤独与寂寞,我独尝了足足十年。”
“学成离开之日,我们都会喝血发誓,效忠于西凌,喝的那血是有问题,里面下了蛊,只要喝了,一生受制于人,但惟有如此,你们西家才会相信我们秦家的忠诚。”秦剑淡淡说着,眸子竟漫上淡淡的痛意。
“那血我们喝了,但却被二哥秦厉偷偷换了。”
“他说我们秦家可以忠于西凌,但决不能这般活着。”
“我们秦家的子孙一代又一代,都在懵懂年少时喝下了毒血,被种下血蛊。”
“对你来说,你外公的确是一个好的亲人,但对整个西凌,他并不算一个特别好的君王,野心勃勃,想独霸天下,但却没有这个实力,顾忌凉州,屡次攻打,但都不打有准备的仗,明明说还没有准备好,但却一定要立刻出兵,结果伤亡每次都很惨重。”
“我二哥说他做了这一生最蠢的事,那就是扶植了西天翼,我们都被他的仁义所蒙骗,以为是一位明君,能让整个西凌变得更强大。”
“我娶你因为那嫁妆,因为我秦家拿来替西天翼贿赂官员,扶植他上位。”
听到秦剑的话,我气得手都抖了,原来西天翼这短命鬼是他们扶植上来的,我就说外公那么多儿子,他是最不得宠,这皇位怎会轮到他?
当年的我,愿意为秦剑千金撒尽,家财尽付,但如果我知道他秦家是为扶植西天翼这短命鬼,我宁死也不给他一个铜板,只是当年的我,又有什么能力去阻止他们吞了楚家家财?
“我外公不是留位西天翼的是不是?”我站起来问,声音因为激动,微微颤抖,我与这厮过节甚深,他一旦登基,我绝无好下场,外公也一直不喜他,根本不可能留位给他,一定是他们做了手脚。
“是,你外公留位给三皇子,但三皇子娇奢**,生性又凶残,最重要毫无谋略,西凌在他手里,迟早会亡国。”
秦剑说得这话我不否认,我娘的兄弟没有一个是治国之才,不是蠢钝,就是**凶残,说得难听点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对那群人,没有一个有好感的,但他们再不济,也不会像西天翼那般阴毒狠辣,竟然偷偷推我进荷花池,想淹死我。
“所以你们改了遗诏?我记得当晚有兵马进城,你不要说我外公是你们和西天翼害死的?”我腾一下站了起来,谁做皇上我都不是太在乎,但外公是我的至亲,如果他们敢谋杀了我外公,我与他势不两立。
“如果是我们谋害了你的外公,我又怎会连夜带你进宫去见他最后一面?你知道为了让你见外公一面,我跑死了多少匹马?你知道我有多少天没有合过双眼?只是去到皇城,我二哥刚好带兵入城,他告诉我皇上已经崩天,只是西天翼将消息封锁了,我知道那夜皇宫会很凶险,所以带你回来了。”
“你们在封锁消息的时候,就控制了整个局面,然后改了遗诏,因为你们前期已经替他培植了自己势力,所以西天翼很顺利地登上了皇上的宝座是不是?”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原来一切都早已经筹谋好。
“是,我知道你跟西天翼关系不好,但没想到如此恶劣,并且那会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君子,不会跟你一个弱女子计较,但没想到他一登皇位,在政权还没有完全稳定之前,就下令要我在最短的时间尽得楚家财,然后找一个机会将你处死。”听到这话,我倒抽一口气,这西天翼也太歹毒了吧?
“那一刻,西天翼眼里流露的暴戾与狠毒,还有他铲除异己的手段之凶残,让我隐隐觉得此人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仁义,但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并且他一登基为王,立刻大权在握,局面就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控制。”
“我不过就骂过他几次,我不过就是在大婚的时候,放了些鸡屎在他的大床上吗,他竟然为这一点点事情要将我置之死地?”听到我的话,秦剑笑,眸子散发出无比柔和的光芒。
“西天翼杀你,并不是因为你年少时的那些恶作剧,而是他发现这么多年,你爹每年挣的银两,都源源不断地送到了凉州,凉州曾是一片荒芜之地,瘴气多,野兽出没,根本就不是人居住地地方,但如今的实力,却足与一个大国抗衡,凉州能有今日,你爹倾注了很多心血。”我爹挣的银两源源不断送到凉州?这又是为什么?是因为我们楚家的族人都在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