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干,我们睡觉吧。”我说。
“嗯”冷凌风应了一声后,我俩爬上床睡觉了,好在这床更大,我就是伸直手都碰不到冷凌风,我这段时间日日夜夜训练士兵,已经疲惫得不行,所以上了床不久就睡着了。
“都躺一块去了,居然碰都不碰,这小子是不是傻的?”冷老爷子气得在外面骂冷凌风,骂得太大声,将我吵醒了,我伸了伸懒腰,睁开双眼,床的另一侧,冷凌风正睡得香甜。
“臭小子,你——”冷老爷子用手指戳开窗纸,看到我们各睡各的,就不冷静了,我猜再等多一会,如果我们没有动静,他会按捺不住冲进来教训冷凌风了,我就等他进来。
“爹,老实跟你说,如果我碰了她,你就没儿子了。”冷凌风不阴不冷地朝外面嚷了一句,我皱眉,我有那么恐怖吗?说得我是豺狼一般。
“你放心,我是不会像云清那般傻,明知是老虎,还去拔它的胡须。”冷凌风突然转头对我说,估计是我当年打云清那一幕,给他的童年留下了阴影。
“算你识趣。”我白了他一眼,继续睡觉去,后来外面两人扛不住了,将我放了,但经过这次,两人还是不甘心,结果弄出了很多啼笑皆非的事情来,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最后两人终于知道天意如此,只得仰天长叹,绝望了。
不久后云清回来了,我们在福满楼相聚,那天我穿上了衣裙,款款而至,云清呆呆看着我,问这是哪家的小姑娘,怎么长得像仙子一般?说完那眼睛还要在我的身体上下巡逻,这家伙的眼神怎么那么色?
“竟然敢对大师姐不敬,真是活腻了?”我一掌打他头,他闪开,但动作哪有我快,被我结结实实打了一下头,他抱着头说痛,冷凌风笑他好了伤疤忘了痛,当年打成猪头的事忘了?
云清恼羞成怒,说谁再提当年的事谁死,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但我与冷凌风都没拿他的话当一回事,就他那点功夫,能拿我们怎样?不过我被这家伙亲了一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我也很少再提。
云清回来之后,就跟随冷凌风做生意,楚寒剑说这样是为了让云清跟着冷凌风历练,日后让云清帮哥哥分担身上的重担。
我觉得云清留在冷凌风身边,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如果单纯是历练,云清跟着我哥哥就得了,为什么非得跟着冷凌风?我有时甚至在想,送云清去狂凤山练武,是不是就为了让云清日后接近冷凌风?但这个问题我没有问,因为问了也肯定不会有人回答。
不过看着这了两人一起走南闯北,踏遍千山万水,我就羡慕得不行,尤其偶尔谈笑间,他们会随口说到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新鲜有趣得很。
云清说有一个地方,人人都戴一顶大帽子,就像一只鸡顶着一个大鸡冠在街上走着,看着很好笑,冷凌风说有些地方的人是蓝眼睛的,像宝石一般很好看,甚至还有红头发的,像燃烧的火,听得我一愣一愣的,我怎么没去过那么好玩的地方。
其实我也想到外面玩玩,只是我从来不敢提,因为哥哥会说我野性未改,楚寒剑会说我胸无大志,所以我还是乖乖留在凉州。
十四岁那年,我们已经开垦出大片大片的农田,看着那金黄的稻谷,成群的鸡鸭,鲜艳诱人的果子,我的心情就好得很,对此哥哥大加赞赏,因为这样一来,我们不但自己解决了粮食问题,每天多出来的鸡鸭,果子还可以卖钱。
凉州一天比一天热闹,商铺林立,人来人往,一派繁华,凉州姑娘身上的衣料越来越好,款式越来越新,就是胭脂阁也开了好几间,冷凌风会定期派人送胭脂水粉给我,算这小子有点良心,送的都是全凉州城最好的。
知道我喜欢素色淡雅的衣裙,冷凌风从不给我送那些艳丽的布料,不知道是他的眼光好,还是我的要求低,他们每次送来的布料,我都很喜欢,偶尔有什么新款式的发簪,他铺里的掌柜也会先送来给我,我却之不恭,全收了,权当他孝敬我这个大师姐。
冷凌风的生意越做越大,后来又有自己的酒坊,每个月都会派人送些好酒过来,我凑够一定量,就搬去跟士兵一起喝,每逢这个时候,村落深处就会一阵沸腾,在村口巡逻的士兵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平日对我恭恭敬敬,在我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的士兵,一喝酒嗓门粗了,胆子大了,我觉得醉酒就会将这些男人的本性表露无遗,所以我有时就喜欢看他们醉酒的样子,看着他们原形毕露,尽显豺狼本性这感觉也挺好。
他们醉了就会乱说话,有人问我有没看上的男人?有人问我跟冷大少爷有没有亲过?我和冷凌风谁更能打?甚至小左很猥琐地叫大家猜测,日后我与冷凌风两人在床上谁会在上,谁会在下?
我想不到平日胆小乖巧的小左,醉了竟然会说这话,我俩谁上谁下关他什么事?结果小左酒醒后,抬起头吓得众人鬼嚎,因为那脸肿得连他娘都认不出来。
我对小左说他醉酒脸碰石头了,他哭丧着脸说,他昨晚得撞了多少次,那脸才会肿成这个样子。
有时为套他们的话,我偶尔也装醉,酒这东西能乱性,是拿来乱别人的,所以我一直很少喝。
我记忆力本来就好,一来二去,他们的把柄,他们的私隐我都挖得差不多了,偶尔他们乱说话的时候,我会不阴不冷爆一句他们的隐私出来,吓得他们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