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他喘息粗重,胸膛起伏,粗糙的手沿着我得脖子一直往下,我感觉像被电击中一般,浑身一阵颤栗。
“你无耻——”我一掌朝他的肩膀拍去,我没想到这次他竟然闪不开,被我拍一个正着,他一吃痛,我立刻掀翻他,跳了起来,他在身后夸张地喊疼,还骂我是小辣椒。
“你怎么不闪?”
“正销魂着,哪来得及闪,心疼我了?”他笑着说。
“是呀,真的心疼了,你这傻瓜。”我柔情无限地对他说,但说话间朝他狠狠踢出了一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摸?但这下这家伙有了防备,迅速闪了开去。
“小鬼,乖,保持体力。”他又来了。
“保持你个鬼。”
“好,我不碰了,我暂时不碰了。”暂时?我瞪他,他立刻改口,说今晚不碰了,我还是不满意,他说那没办法了,有本事就打死他吧,要不他明天还碰。
“你信不信我一会就打死你?”我凶狠地说。
“不信。”冷不防这家伙又亲了我一口,我打了他一拳,他没闪,而我也没用力。
两人打闹了一会,天已经全黑了,他将我放了下来,去拿他的袍子,想不到竟然干了,他将衣服递给我,然后让我脱了那身湿漉漉的衣服,我并不愿意,因为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松垮垮的,穿等于没穿。
“就穿一会,等你的衣服晾干再穿回来,现在天色那么暗,我再好的身材,你也看不见,我可不想顶着寒风冷一晚。”海边无遮无挡,风又大有冷,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许看,看了挖你的眼睛。”
“现在那么黑,想看也看不了,别走远了,我不放心。”海岛的夜静得骇人,我也不敢走远,迅速脱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好在他真的没看过来。
“累不?累了睡会。”他朝我走来,声音柔柔的,如催眠曲,让人听着想睡。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他过来抱着我,我这下很乖没有动,这样的夜晚,我特别想赖在他的怀中,但我嘴里却不愿意承认。
“看在你将衣服给了我的份上,我让你取取暖。”听到我的话,他大笑,然后双手就蠢蠢欲动,想朝我探来,他说他的手也很冰凉,能不能也取取暖?这下流胚子,我怒。
好在他也只是说说,并没敢来真的,在他怀中,身体一下暖了,而我的睡意也渐浓,一会就睡着。
“小鬼,起来。”突然耳边传来的呼叫,手臂似乎被什么掐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我正想骂人,但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呼吸都停止了,浓浓夜色下,放眼过去全是绿幽幽的光,它们竟然爬到海边了,是纠集大部队准备复仇吗?我握着剑的手有点发抖。
“要不我们逃到海里,我能潜水很久。”
“傻瓜,到海里我们吃亏,别慌,没事的,来多少杀多少,看谁心寒。”他的目光变得凌厉狠辣,但在这一个夜晚却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我们与蛇群的战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当天蒙蒙亮的时候,鲜血然后了整片沙滩,放眼过去全是蛇的尸体,多得让人毛骨悚然,我的手不停地挥舞,没有一刻的停留,但天亮残余的蛇群褪去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手臂要断了。
他的手臂,背脊全是刀伤,是我砍的,我刀剑是直砍跳到他身上的蛇,但结果人蛇两伤了,再看看我自己,我就有点欲哭无泪,他的刀剑虽然没有伤到我的身体,但那身衣袍,已经被他砍得破破碎碎,难掩春光。
“你是故意的。”我对他说。
“小鬼,说真的,你现在就是脱光,我也没看的力气了。”说完他倒在染血的沙滩上,直喘粗气。
而我也浑身疲软无力,但我还是跑到木棍旁,将我那一身衣服穿在身上,这才软软倒下去,我真的以为今晚劫数难逃了。
两人离得远远的,没有再说话,因为累得连张开嘴都觉得困难,大概歇了两个时辰,他爬了起来。
“去哪里?”我问。
“去找蛇算账去。”他说,说完真的往海岛深处走出。
“嗯,去吧,去之前最好脱光,看看有没勾引到几个蛇精回来。”我没好气地说,他笑笑不吭声,他走远之后,我不放心跟了上去。
“怕我真的勾引几个蛇精回来?”他笑着问我,眸子亮晶晶,充满了神采,浑身上下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这家伙恢复得真快,刚刚还像晾在沙滩的死鱼。
“勾引蛇精,你还真以为自己有这本事?”
“蛇精我不敢兴趣,我就对我的小鬼有兴趣。”他低下头在我耳畔吐气如兰,这家伙又来了,下流胚子,我禁不住骂出声。
“我只对你下流。”他如是说,眸子情深如海。
我们不敢再深入海岛,在边缘捡了一大推树叶柴枝,可惜这些树枝比较潮湿,我们又没有火折子,要点燃树叶并不容易,但他却说无论怎样都得试试,我们连番恶战,又没吃没喝,如果今晚蛇群再卷土重来,后果不堪设想。
正午太阳很猛,潮湿的树叶在阳光下变得干燥,我俩就开始燧木取火,弄了很久都没成功,但我俩都是固执的家伙,也不泄气,继续苦干,并且不停地改变方法,甚至用内力弄热那堆树叶柴枝,当火点燃的瞬间,我忘情地跳在他怀中,他亲了我一口,而我也亲了他一口。
但两人太过于得意忘形,火给熄灭了,我傻眼了,他笑了,说刚刚亲那口好甜,我却没心情理他,继续干活,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火苗再次在眼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