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岁就独自走出凉州好不好?说得我像井底之蛙一般,你不就是去多一些地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哦?原来是第二次离开凉州,很好,很好。”这家伙这是什么眼神?看着就生气,冷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我们,然后静悄悄地溜了,许是在他的眼里,我们这是打情骂俏,不过这家伙今年二十岁了,的确该成亲了,我十五岁都有了心上人呢?
“你天天往外跑,没有看上眼的女人?”我问。
“我出去又不是为看女人,要看女人我回来看你得了,你只要不说话,不动手,看着还是一个女的。”
“你可以去死了。”我将桌子的茶壶朝他扔去,这家伙估计早有防备,牢牢接到手里,但茶水却溅湿了他的身,看他狼狈的样子,我也解恨了,其实我胸襟一向广阔。
下午我、冷凌风、云清回了狂风山去看师傅,那么久不见,惦记他老人家了。可惜青山依旧,师傅已经不见了,摸摸桌子,已经有厚厚的灰尘,似乎已经离开一段时间,心说不出的遗憾。
有时我有点同情师傅,有点恨师傅年轻时爱过的那个女子,为何要背叛师傅,如果他不是背叛师傅,估计师傅也不会对爱死心,对女人有戒心,此生也不会活得那么寂寥。
但师傅太傻了,这世界好女子何其多,一次情殇,就变成这般,值不值得?那时我还年轻,还没尝试过真正的痛,尚未体会师傅的心情。
日后他会不会负我呢?不会的,他一定不会如此,我甜甜地笑了,心中甜蜜。
“你俩好上了?”云清狐疑地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我刚刚竟然是朝着冷凌风甜笑了,云清说我笑得满脸春色,还向冷凌风暗送秋波,我有吗?
“你不会真的这次去商州碰到什么艳遇了吧?要真是这样,我和云清今晚请你到来福楼喝酒,我顺便叫掌柜烧爆竹庆贺庆贺,怎样?”冷凌风笑着说,我怒,怎么说得我嫁不去一般。
想不到日后我真的很大岁数都嫁不出去,好不容易嫁了,却又被休弃回凉州,当年从商州回来的时候,那种屈辱没有人会明白,我很努力才让自己不哭出来,年少轻狂,让我付出了沉重代价。
“你俩是不是想撩架打?云清你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云清自那次之后,怕死我了,说了一句冷凌风你自求多福,就一溜烟跑了,这家伙一直很没骨气,不过我回过身子,冷凌风已经不见人影了,这家伙逃了,算他知趣。
一个人下山的时候,心里又想起了他,想起他背我上山,我们相伴下山的情景,他什么时候过来看我?我怎么现在看什么都是他的影子?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几天我就将我带回来的礼物派光了,但这三袋黄金不知道怎么处理,我房里有三袋黄金的事,楚寒剑早看见了,他问我怎么来的,我说当年偷金贼良心发现,还了两袋,又送了一袋。
楚寒剑说看来这偷金贼平日偷得挺多,居然那么慷慨送黄金了,他走之前还说了一句,你跟这偷金贼还是挺有缘的,他这一说,我才发现我们真的挺有缘的,人海茫茫,竟然还真能遇上。
练兵回来,我拿他的画出来看,目光定格在半山腰背着艰难地往上攀爬两个人儿,心中既甜蜜又牵挂,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方?不知道他有没想着我?我痴痴地看着,以致冷凌风进来,我都浑然未觉。
“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回眸看到冷凌风走近我,我吓得半死,忙慌乱地将画藏在身后,悄悄地卷起来,脸儿有点发烧,有点像做贼被人当场发现一般。
“下次偷看春宫图,记得把门关上,放心,我是不会告诉你爹的。”他这笑容真该死。
“你有见过那么大幅的春宫图吗?这只不过是一幅寻常的山水图罢了。”我没好气地说。
“脸红如霞,眸含春色,寻常的山水画?不会是意中人的画像吧?”
“有什么事快说,要不我可要拿棍子送客了。”因为心虚,所以我装得特别凶,看到我生气,他收起了嬉笑。
“的确有事找你,我想你出兵剿灭云海的海盗。”他开门见山,并没有废话,有商船经过的地方,就有海盗,估计是日渐繁华的凉州招贼了。
“这一两年云海的商业开始起步,来往进出的商船也越来越多,海盗开始频繁出手,尤其这段时间更猖獗,短短一个月,有一百五十艘商船被劫,损失财物无数。”
“今天一早,云海漂浮这一艘货船,船上货物洗劫一空,甲板鲜血斑驳,人估计全杀了,这样被洗劫一空,将人杀光的船,我已经发现了三十艘,手段极为凶残,外面的商贾这段时间都不敢进来,凉州商人今天下午都忧心忡忡来找我,要求租我们冷家船送货。”
“我刚刚去找楚城主,他说日后关于凉州的事情找你,他以后只管跟我爹喝酒。”听到这话,我突然感觉有重物一下子压了下来,看来楚寒剑逐步将凉州这重担移到我身上了。
“海盗令一些商贾心寒,如果不解决海盗这问题,我们凉州的商业发展不起来,你爹是凉州城城主,你们楚家在这件事上是不是该出一份力?”冷凌风笑着说。
“以你冷家的实力,要肃清海盗应该不是难事?”
“我冷家只不过凉州一普通商贾,这事还是该你们楚家来。”这家伙手中握着不知道多少冷家军,还说普通一商贾,他想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