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魅力还那么大,皇上十丈之外瞟一眼,都能将我认出来。”我笑着说。
“换谁有这样一双死鱼眼,都会让人过目不忘。”他说,说着说着竟笑了起来,竟然说我的是死鱼眼,可恶。
“除了你的眼睛,太妃的气息朕可是熟悉得很,毕竟我们也曾——”说话之间,他将身体前倾,双眼微睐,低头呼吸着,那样子充满暧昧与挑逗,他的头越俯越低,性感的唇瓣逐渐朝我的唇靠近,这下流胚子,我腾一下推开他,然后坐了起来。
“北天帆,你想干什么?直说。”我气呼呼地问,气息冒火星。
“李叶,承认关心朕,承认舍身救朕就那么难?”他瞪着我,声音微微变粗,胸膛也起伏得有点厉害。
“既然你对朕有恩,朕许你以身相许。”他说。他说什么?不会吧,他许我以身相许?
“李叶,做我的女人。”北天帆定定看着我,眸子火光猎猎。
我耳朵没问题吧?他居然要我做他的女人?我张大嘴巴,几乎合拢不回来。
“听到我说什么了没?”他问。
“我耳朵又没聋。”
“没聋你能不能有点反应?”他看着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他俊朗的脸庞,竟然有淡淡红晕,他不会真以为当日我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吧,如果是这样,这误会大了。
“我该有什么反应?做你的女人?你是想废掉你的皇后娶当朝太妃,还是想暗度陈仓,做一对奸夫**?”我没好气地说,这自大狂,有他这种报恩的吗?
“暗度陈仓?奸夫**?这个提议挺好,朕不介意。”他笑,然后软软靠在床头,动作十分悠闲,微微勾起的唇,带着诱人的光泽,暗度陈仓?奸夫**,他竟然也说好?我呸!他想做奸夫,我可不想做**!
“谁跟你做奸夫**?”我气得不轻。
“不是你提议的吗?”他笑,眸子流光溢彩。
“你去死。”我狠狠剜了他一眼,他唇角飞扬,似乎心情极好。
“给我看看伤口?”他柔声道,看他那含情脉脉的样子,还这认定我小叶情操高尚到牺牲自己保存他的性命,这傻瓜。
“皇上,本宫是病了,但并没有什么伤口,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本宫听不明白,现在已夜深,皇上还是请回,皇上不在乎天下人的目光。”虽然救命恩人这头衔我很想认了,但是不能认,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用美男计来诱惑我承认出宫?
“你听不明白?你不照照镜子,你现在的脸色有多苍白?伤口很痛吧?有勇气替朕挡一把飞镖,就没胆承认?如果朕没猜错,赶路赶得很辛苦吧?刚刚才回到碧水宫?匆忙得连灯火都没时间熄?”听他这样说,我一阵胆寒,这家伙猜得还真丝毫不差。
“我脸色苍白,是因为我病了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碧水宫,刚刚睡沉了,如果我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哪有不承认的道理,我又不是傻的。”
“睡着了?你看这床沿的尘,好些天没有近来打扫抹过来吧?朕每次外出回来,都听到太妃卧病在床,真有那么巧?不会是朕不在,太妃相思成疾吧,如果是就大大方方承认,虽然你是太妃,但我们年纪相仿,男欢女爱,相互倾慕实属正常,你喜欢朕,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之前偷偷画朕的画像,如今为救朕连命都不要,不知道太妃作何解释?”他看着我,眸子那个柔情似水。
“本宫病得厉害,不允许她们进来打扰,所以这地方有些尘不足为奇,我病得那么严重,我怕有小鬼来勾我魂魄,所以亮着灯,给自己壮壮胆,至于画皇上的画像,本宫也是可以解释的,浅浅对你印象最深,我想学画画,画你她才能知道我画得好不好?至于舍命就皇上一事,本宫真的没有做过,不好冒领功劳。”
“敢不敢让我检查一下你背后的伤口?”北天帆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但却带着笃定。
“你敢不敢去永寿宫,叫其他太妃脱衣给你检查?如果她们肯,本宫也不介意。”
“她们朕没兴趣。”
“皇上救你的应该是另有其人,皇上赶紧派人去查,别在本宫这里浪费时间了,如果错过寻找的机会,说不定还真的与你的恩人失之交臂,那岂不遗憾?”我推心置腹地说。
“是吗?”北天帆的声音带着惆怅。
“当然是这样。”
“莫非真是朕想错了?”他喃喃地说,声音带着不却确定,似乎之前的看法已经动摇,但我却暗暗戒备,这家伙狡猾得像狐狸一样,一不留神,怎么死都不知道。
果然不出所料,这家伙嘴这样说,但他的手却出其不意地朝我的后背抓来,想一把将我的衣服抓破,好在我有准备,闪过他这一击。
“罗音,进来——”我大声吼了一句,守候在外面的罗音立刻破门而入。
“出去——”北天帆声音阴沉,而我双眼喷火,但内心有带着恐慌,他今日要硬来,罗音不敢逆他,这如何是好?
“皇上,落华宫宫女求见,说古美人不好了。”就在这时,小婷冲了进来,声音带着焦急,北天帆的眉皱了起来。
“传——”
“怎么回事,说?”
“刚刚古美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发紫,痛得在床上翻滚,太医怀疑中毒,束手无策,请皇上马上过去。”落华宫的宫女浑身颤抖,北天帆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走,但走之前回眸狠狠瞪了我一眼,这一眼异样凶狠,让人从头寒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