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一国之主,皇上的身体关系着江山社稷,多几个体贴伶俐的女子服侍,无论怎么说也是好事一桩,更何况宫中的妃嫔,多年没能为皇上诞下一男半女,就是贤德的皇后,也为此深深自责,多次向本宫提议要广选秀女,充盈后宫,而朝中大臣,更是忧心忡忡,本宫身为太妃,也只不过是为皇上着想,莫非这也有错?”
“你以为教唆群臣向本王施加压力,朕就不得不选妃?你以为让那些女人日夜缠着朕,朕就分身乏术?你就可以继续逍遥自在,日夜想着你的情郎?”北天帆一字一顿地问。
“皇上你想多了,本宫并没有这想法,只是一心为皇上。”我说,但对上他阴寒的目光,我的牙齿还是有点抖,这人太可怕,似乎我做什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而我只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中的鸟儿,心情好,就让你扇动一下翅膀,心情不好,大手一合拢,就可以活生生将你捏死。
“一心为朕?怎么为朕?”他突然大手一捞,将想我拉到他身边,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太妃似乎很怕朕。”他笑,我默不出声。
“过来——”他朝我伸出手,不大的声音带着难以抗拒的命令,但在那一刻,我真的不想靠近他。
“太妃应该知道违抗朕的命令意味着什么?”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迸射出邪恶的光芒,俊美的脸庞看起来十分狰狞。我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朝他走去,我没有违抗他的命令,但下场依然很凄惨,我才一靠近,他的手就熟练地探了进去。
“皇上,这是御花园。”我气急败坏地说,我发梦都没想到他竟然荒唐无耻到这个境地,我的脸皮再厚,我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那又如何?”他依然是这般说,我憎恨他说这句话,我更憎恨他说这话时的凉薄。
“你不能这样。”
“你是朕的女人,朕想怎样就怎样!”他的声音带着霸道,在龙腾宫,在碧水宫,他怎样禽兽,怎样无耻,我都忍了,但现在光天化日在御花园,我实在是——
我拼死推开他,虽然我知道我根本逃离不了他的魔掌,但我做不到乖乖顺从,但羊始终是敌不过狼,衣服撕烂,他就这样将我推到在御花园的那种石椅上,以一种无比屈辱的姿势。
“还记得这里吗?”他问,语气说不出的歹毒,我怎会忘记这里,当年我就是在这里重遇公孙宇,当夜公孙宇就是坐在这里,事后我还回来这里坐着,感受他的气息,才会被北天帆怀疑,他今日就是报复我,有那么心胸狭窄的男人吗?我心中火起,他那么多女人,就容不得我心里装一个男人?
“当然记得,当年公孙宇就坐在这里,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仰慕他,那又怎样?”我低声地吼他,我讨厌他,我憎恨他,虽然知道我说出这样的话,会惹怒他,下场很惨烈,但说出的那一瞬间,我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不怎样?”他笑着带着排山倒海的怒火,身体与粗糙的石椅磨蹭着,估计已经蹭掉一层皮。
如果有下辈子,我也要做一只有这锋利牙齿的狼,绝对不做一直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羊,我咀咒下辈子,他北天帆是一个青楼女子,死于嫖客的施暴,我诅咒他北天帆这辈子也不得善终。
“还要不要来一次?”我冷冷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彼此的目光都是那般冰寒,他的骨子里流淌着是那禽兽的血,所以他跟他的父亲没什么两样,都以折磨人为乐,他的父亲选择了北浅浅,而他选择了我。
“你放心,一个罔顾北国利益,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子,一个处心积虑算计朕的女人,朕是不会让她好过的。”说完他整理衣裳,扬长而去。
“你怎能扔我在这里?”我朝着他吼。我不敢想象他离开之后,那群侍卫进来看到我赤裸的身体的猥琐目光,我不敢想象宫妃进来时的惊呼。
“你不是有腿吗?莫非还想朕抱你出去?”他笑,笑得恶毒。我想追上去扯住他,但我没有这力气,衣服已经撕地稀巴烂,头顶白云飘飘,太阳也才刚落山,正是霞光万丈的时候。
他离开后,我躲在一处花丛里瑟瑟发抖,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屈辱,那么的凄惶,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
远处响起了脚步声,是谁来了?我心慌乱得不成样子,我将身子蜷缩成一团,但我还是觉得缩得不够小,如果被人看到那该怎么办?
“大小姐——大小姐——”轻轻的呼唤带着焦急,是罗音的声音,那一刻,我的身体抖得更厉害,说不出是悲还是喜。
“罗音,我在这里。”
“罗音,我在这里。”我只喊了那么两声,鼻子开始发痒,喉咙发热,低低地哭了起来,但我不敢哭得大声,那呜咽声像极到处流浪被人打伤独自舔伤的猫儿。
“大小姐——”这次罗音的眼眶也红了。
“我拿了衣服来,先穿上。”当穿上衣服,我才感觉自己是一个人。
“你身上怎么有衣服?”我问。
“皇上叫我们出去的时候,我就开始担心,所以返回碧水宫拿了一套衣服,刚刚皇上出去的时候,叫我进来找你,我就知道——但不曾想到真的——”北天帆叫她进来,不是为了顾全我的面子,只是怕他做的好事被人知道罢了。
“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再说。”
出到外面,看到来往的侍卫,我挺起胸膛,尽量看起来自如一点,罗音不着痕迹地扶着我,看似不用力,但实际给了我很大力量的支撑,要不我根本无法直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