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很高大,将女子搂在怀里,似乎很轻松,两人的头靠得很近,似乎正在说着缠绵情话,前方有一块光滑的大石头,男子抱着女子坐了下来,两人说着说着,男子的头俯了下来,含住女子的唇,那情景实在是缠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还能隐约听到女子带着醉意的轻吟。
此处没有树枝遮挡,月亮也渐渐冲出云层,皎洁的月光倾泻下来,一切已经看得很清晰,女子穿着一身藕色长裙,那料子极好,就是普通的妃子也很少能穿得上那么好的料子。
男子一袭月白袍子,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侍卫服,但这皇宫除了侍卫,就只有北天帆一个男人,他不会与妃子来这阴寒之地偷情吧?他的恶趣味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
只可惜他们一直辗转热吻,根本就没有抬起头,看得我心中焦急。
“抬头了。”我死死地盯着,但可惜男子似乎舍不得那甜美,又吻了下去,还真够缠绵的,我的耐心就要磨光的时候,男子终于抬起头,我愣了一下,竟然是——
这个男人,我并不陌生,他是皇宫禁军都尉杜擎宇,负责皇宫的整个禁军调遣,维护皇宫安全,是北天帆最忠心的手下,自小认识,私交甚笃。
怪不得这里没有巡夜侍卫,他真会以权谋私,留出这么一个好地方给自己偷情,但他身为北天帆的挚友,却偷了他的女人,如果被北天帆知道,会怒成什么样子?
“啊——”当女子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她竟然是含珠公主,我一直以为她觊觎着北天帆呢?今晚所见真让我大大意外了,这人生真是什么都有可能。
幸好含珠公主没能嫁给北天帆,要不哪有今天的甜蜜与温馨?不知道是不是这温情感染了我,当天晚上,我竟然能安然入睡。
后宫一下子多了几十人,的确是热闹多了,即使是傍晚,还不时看到各宫的宫女来往的身影,偶尔也能看到新选的美人在月色下散步,衣鬓飘香,声如黄莺,好不热闹。
昨夜北天帆宠幸了新选的凤美人,能让北天帆率先翻牌子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呢?当日选秀没仔细看,今日她来请安得好好看看,摸清他的口味,以后就知道塞什么女人给他。
凤美人款款而入,身肢柔弱,走近有淡淡清香飘入肺腑,让人心旷神怡,听说她这身体很特别,自出生就带着一股幽香,因为这点特别受北天帆青睐,还当众呼她香美人,花仙子。
众人看她的目光既羡慕又嫉妒,而凤美人虽然努力装谦逊,但头还是微微抬起,十分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毕竟这次进宫的女人那么多,她能先拔头筹,那该多值得骄傲的事情。
“臣妾见过太妃,皇后,愿太妃,皇后凤体安康。”声音如珠落玉盘,听着悦耳。
“凤美人刚承雨露,估计累着了,这些虚礼就免了,赐座。”我笑着说,而她也微微抬起头,暗自打量了我一眼,但也只敢匆匆扫一眼,又马上将头低了下来。很快各宫的妃嫔都来齐了,宽敞的大堂不再显得空旷。
我一边与她们谈笑,一边细细观察着她们,不但国色天香,还进退有礼,更难得的是,她们对这个后宫还充满着憧憬,对皇上充满着幻想,甚至从她们的眼里,还能看到她们刻意隐藏的斗意。
“听说太妃的碧水宫,有一块很大的菜地,不知道臣妾有没机会去看看?”新选的李才人提议道,我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长得清丽脱俗,一颦一笑能勾魂,她这一提议,众人立刻响应,我懒得走动,叫罗音与小婷领着她们走了一遭。
“一大堆女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烦死了。”罗音回来之后说。她一向清冷,让她应付这群七嘴八舌的女人,还真是遭罪。
“她们不晃,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更烦。”我笑着说。
“我宁愿一个人。”罗音说。要是以前我肯定反驳她,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但现在只要不要让我再见到北天帆,一个人又如何?宫中一下子增加了那么多嫩得掐出水来的女人,宫中的旧人就倍感冷落,不少还来我这里诉苦,如果可以,我真想将初十,十八这两天让给她们。
但这事断断干不得,我只得晓之以情,让她们明白,现在是争是夺的时候了,要不还真是双十年华不到,就打入冷宫了,说得她们心有戚戚,都盘算着怎么跟新人争夺。
虽然宫中有了那么多女人,但初十,十八这两天,北天帆没有放过我,一个月除了这两天,剩下的日子,我大都在养伤。除了要养伤,我还得忙着笼络新人,抚慰旧人,另外还得想法设法替自己的人制造与北天帆见面的机会。含珠公主那点香艳事,我早抛诸脑后,毕竟她跟的那个男人,跟我没半点关系。
我以为新进了那么多女人,这群女人定会争的头破血流,斗得五颜六色,我等着看好戏,但结果这戏没看成,北天帆虽然宠幸新进宫的女人,但也没完全冷落宫中的旧人,即使没有翻她们的牌子,但赏赐却不间断,她们的心舒坦了,宫妃虽然暗中斗法,但表面还是显得一片祥和。
应付这群女人,北天帆显得游刃有余。不但哄女人有一手,这家伙在朝堂上也游鱼得水。这一年,北国扫除了贪官污吏,打破了世袭制,开创了新的选拔人才的制度,北国很多官职都渐渐被有识之士占据,而商业、农业进一步发展。
国库充盈,北天帆开始增加军事方面的投入,训练精兵,更换盔甲装备,整个北国变得更加繁荣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