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我轻轻地唤了她一声,她没有应我,但那小手捏那衣服捏得更起劲,真担心这嫁衣会被她掐出几个洞来。
轻轻掀开她的头盖,她忙低下头不敢看我,脸色驼红,如喝醉了酒,美的摄人心魄。我一把将她抱在腿弯,她惊呼一声,本来就发红的脸,此刻变的更红几分。
“小浅,真的好看。”我说,她羞涩得低下了头,但我从她的眸子看到了欢喜,我知道她紧张,尽量说点别的缓解,我们顺利地喝了合卺酒,然后我抱她上床,虽然整个过程她显得紧张羞涩,但一切还都很顺利,甚至我吻她的时候,她还微微回应着我。
但当我情难自控,喘息变得粗重,伸手轻解嫁衣之时,她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无论我怎么抚慰,她还是浑身哆嗦,似乎有猛兽要吃掉她一样,她一定是想起那些可怕的过往,看到这样的她,我沸腾的身体,一下子冷了下来,所有绮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浅,别怕,我是莫枫,是莫枫。”一开始她发疯地推着我,直到我逼她看着我的脸,她才停下手来,但身体却抖了好久,刚刚桃李般绯红的脸,此刻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大婚当晚,她是惊恐,我是心疼,两人都过得十分狼狈,我搂着她的身子一直到天亮,第二天,她看我的眼神带着愧疚,而我假装不在意,不再提起,怕她有负担。
这次之后,在这方面,我变得更小心翼翼,一点一点靠近她,一天比一天亲密一些,但又不至于吓着她,牵手,亲吻,晚上搂着她入眠,这些她都可以接受,但再亲密一点,她就会恐慌,就会抗拒,甚至我从她眼里看到嫌恶的眼神,虽然我知道前因后果,虽然我知道她嫌恶的人不一定是我,但看到这样的眼神,我心里还是不好受。
这段日子,她难受,而我也不好过,每天晚上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心旌意摇,但稍稍深入一点,总是硬生生打断,我得靠泡冷水澡才让燥热的身体冷下去,但重新回到床,再次抱着她,又会心猿意马,冷却的身体又再次变得燥热,但为了不吓着她,只能煎熬到天亮。
虽然每天入睡前,我都深呼吸几下,告诉自己要好好控制住,但面对自己的妻子,自己心爱的女人,有时还真是情难自控,但我只是稍有逾越,她就会恐慌无比,但我又必须留在她身边,我得让她逐渐习惯我的存在,逐渐习惯属于两人的亲昵!但这样的结果却是活受罪,受尽煎熬。
她在我面前刻意装得没事一样,但我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白天我一有空就带她出去散心,让她骑马,试图让这些开心的事冲淡她的记忆,让她渐渐忘记曾经的痛苦,我相信滴水石穿,总有一天能守到云开月明之时。
偶尔心情苦闷,会找古廷喝酒,也只单纯喝酒,这事无法与人道,即使是熟悉的古廷。
“怪不得我以前介绍给你的女人看不上眼,还真是云泥之别。”古廷在我大婚不久,就前来拜访,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看小浅,之前还骂我不不识好歹,自从见了小浅之后,这话就不曾说过。
“怪不得你这段时间精神不振,放着这样的美人,估计晚上都没闲着。”听到古廷的话,我只有苦笑的份,我晚上的确没闲着,大冬天忙着泡冷水澡来着。
“这夏家的女儿出落得天仙般,我怎么就从没听说过?你小子怎么就碰上了,我以为我的小莺儿已经美艳无双,但跟你的小浅儿一比,实在——你小子还真艳福不浅。”古廷一副妒忌嫉恨的样子。
“那么多女人,你还不满足,你干脆搬去妓院住得了。”
“你小子——”古廷擂了我一拳,两人笑笑举杯继续喝。
“你和皇姐还好吧。”北天帆多次这般问我,其实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但可能想着这个是他皇姐,又不好问得太直白,我们至今还没有洞房,这话如何我也说不出口,只得每次都说很好。
“真的好?”
“真的好。”虽然我这般肯定地回答,但北天帆还是一脸狐疑,他从哪里看出我不好了?
“若真的不好,朕说不定能给你出出主意。”他给我出主意?我还真不抱希望。
“成亲那么久没洞房,说出来是有点丢人。”我已经走了老远,他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他怎知我们没洞房,莫非在外面监视来着?我禁不住回眸。
“别这样盯着朕,朕还没有偷窥别人这一嗜好,别把朕想得太龌龊,朕只是想,如果一切顺利,你应该一脸春情才对。”
“皇上想多了,一切顺利得很。”
“是吗?”这人竟然不相信,实在光火。
我以为小浅心头这座山再高,只要我努力,总有移走它的一天,我以为我的柔情,总有一天让她淡化以前的痛苦,但秋去冬来,转眼一年过去了,我费尽所有心思,用尽我所能想到的办法,但我们的关系始终无法再进一步,她依然抗拒与我更亲昵一点的身体接触。
“莫枫,你休了我吧,要不你再纳一门妾。”有一天她钻进我怀里对我说,眼里是浓浓的愧疚与痛苦,她竟然宁愿要我纳妾,也不让我碰她,心中又苦又涩。
“恩,是一个不错的提议,莫枫正有此意。”我笑着说,其实在她说这话之前,我从没有这个想法,但她这么一说,我倒心动了,她真的愿意让我碰别的女人?半个月之后,我牵回了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