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么好吗?这样说来朕还不是赚了?”
“自然是赚,还那么多怨言。”我低声的嘟囔,他不生气,反而低低笑了起来。他心情好,这顿饭自然大家都吃的舒心。
“朕没有把你当暖床的工具。”他离开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只留给我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没当我是暖床的工具,那自是当我是折磨取乐的工具,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不过朝堂的事,我倒是关心的,每天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听说这年又有两个小国归降了西凌,西凌的疆域往北又跨了一大步,国势更是如日中天,西凌的强大始终不是一件好事,对大历,对古夏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自从冷大少爷大张旗鼓地跑来北国,还送了数百车宝物来酬谢,而北天帆也热情款待,这一来,秦厉定是认为当年是北天帆出兵扰乱西凌,坏了他的好事,就是邀请函的事情,定是北天帆与冷凌风他们合谋。听说当年,他是被冷凌风用刀子挟持到凉州附近,怕且他恨北天帆的程度不下与冷凌风。
前些日子秦厉又是找了些名目宴请各国国君,以前北国与西凌虽然遥远,但两国总算保持不冷不热的关系,不管北天帆是否出席,邀请断是少不了的。
如今北国附近的小国都收到邀请函,惟独北国没有,内情大臣们并不知道,以为只是北天帆当日热情款待了冷凌风和公孙宇,才导致两国翻脸,所以他们权衡利弊,于是向朝廷进谏,与大历这些新屹立的国家建交,而导致得罪西凌,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护龙司手下的臣子,在轩儿的示意下,自然持相反的意见,于是朝堂上针锋相对,十分不和谐,只是这些麻烦似乎是我惹出来的,我就装不知道罢了。
北国与大历、古夏保持友好关系,这对我护龙司是百利而无一害,对北天帆则相反。毕竟他日万一护龙司与北天帆起冲突,古夏和大历绝对是会站在我这一边。
估计北天帆现在一定为自己当日这般热情款待冷凌风而后悔,他一定为自己曾经的贪心收下那几百车宝贝而后悔,但如果他是贪心之人,又当日又怎会拒绝冷凌风提出的优厚条件,拒绝相当于攻陷几个城池的好处?这些好处又岂是这几百车宝贝可比?
这人实在难以捉摸,我有过多种猜测,但惟独从来不去猜在他心目中,我会比几座城池更为重要。
不过这场争论与风波很快就平息,只缘北天帆说了一句:朕知道大家都是为国忧心,都是忠臣,但这事是经过朕的深思熟虑,莫非众卿家信不过朕?
北天帆虽然只是登基五年,虽然前几年阻力不小,但这些年选贤纳才,善待百姓,威望甚隆,他这一说,所有争论就立刻平息了,他有让人臣服的能力。
北天帆除了上早朝,与群臣商议国事,他大部分时间都出现在我的眼前,有时温柔得腻死人,有时自个生闷气,但这个月我是侍寝的次数大大增多。
月底连着七夜,折磨得我骨头都散了,全身酸痛得走不了路,果然黎明前是最黑暗。
第七夜,我睁着眼睛等天亮,全身酸痛得睡不着,虽然是艰难了一点,但这一刻还是到来了。
“皇上,今晚是最后一天了,从此之后,你是皇上,我是太妃,我这一年遵守了我的诺言,希望皇上也是守诺的君子,日后循规守礼。”我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对他说,他虽然还躺在床上,但我知道他已经醒来,昨夜他睡得不是很稳,辗转反侧了多次。
“闭嘴——”他大手一挥,重新将我拽回床下,身子一翻已经将我压在身下,我刚刚穿好的衣服,悉数被他褪去。
“皇上,是时候上早朝了。”公公在外面提醒道。
“滚——”这是我听到北天帆第一对着胡公公吼,结果这一天北天帆上早朝迟到了好久,这是他登基以来仅有的一次。
我终于解脱了,虽然被他弄得全身淤青,几乎下不床,但我的喜悦却充满了整个胸腔,我真想对天空大喊大叫一轮,我甚至想在碧水宫大摆宴席,痛痛快快喝上那么一夜,但怕乐极生悲,还是算了,这样的事,我遇到还少吗?
距离除夕夜十天不够,皇后生下一个小皇子,虽然是早产,但母子平安,这个喜讯冲淡了之前火把节的阴霾,皇宫内一片喜庆,北天帆下旨大赦天下,免百姓一年的赋税,与民齐乐,民间欢欣鼓舞,一片颂扬之声,火把节留在人们心中的惶恐也渐渐淡了些。
因为北天帆第一个皇子出世,这个除夕显得分外热闹喜庆,整个皇宫喧腾一片,红红的灯笼,将人的脸都映红了。
皇后的孩子,就如此隆重,如此郑重其事,这刺痛了多少人的心?我想那些曾怀过孩子,但孩子没有机会来这个世界走一遭的妃嫔,这个除夕夜注定不眠。
还有四个月,德妃的孩子就要降临了,每次去德馨宫看她,我都能从她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幸福。
“臣妾希望她是一位公主,这样她许是活得更长一点。”德妃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但说出的话却让人的心一片荒凉。曾记得刚进宫那会,她是多么的明艳,但五年左右的时间,她已经多出了那么多愁绪,我从她的眼在找不到往昔的明媚。
“即使是皇子,也能活得好好的,你别多想。”听到我的话,德妃展颜一笑,然后给我看孩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