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啊!
干嘛呢?
“......”
应警官一动不动。
记什么?
这才想起他听不懂的寇老干部:“......”
它心虚地舔了舔嘴唇,自己默默记在了脑子里。
他们走访过了校园里的这群特殊的居住者,又去学校附近转了一圈,问了那些家养的猫猫狗狗的所见所闻。黑狗有不少,可在那日凌晨于学校出没的黑狗却不多,最终,还是一条在太阳底下甩尾巴的老猫为他们提供了线索。
“我瞧见了车。”它懒洋洋用毛尾巴尖搔了搔耳朵,“黑色的,它坐上去了。”
寇秋一个激灵,在应存怀里坐的直了点,“车?”
“对,”老猫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寇秋,“你这个后生,看起来年纪不大,居然还是个吃公粮的,厉害。”
寇老干部谦虚说:“都是为人民服务么。”
它把这一条也记下来,正想调查案发当日街道上的车辆情况,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直直地抬起一双大而圆的猫眼,望向了对面。
对面是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店门开着,正在营业。
而门外头,赫然有一个黑乎乎的、因为藏在招牌的阴影里,不打眼便完全不容易被发现的。
正是摄像头。
“找到了。”
信息科的成员将电脑转过来,“车牌号记录下,主人在三年前已经报了丢失,但这车的型号和颜色也与车管所注册的不一样了。”
换句话说,这应当是一部改装车。
寇秋没有觉得有多意外。
事实上,从最初起,这事件便透着种诡异。两日内,学校并未进出过任何可疑人员,险些被当做是嫌疑人的学生也说明了情况,并核实过了,具有极高的可信度;在这种情况下,大费周章去调查一条普普通通的黑狗,这事情说起来,其实有几分荒唐。
可寇秋心中却有种诡异的直觉,这件事无论是怎么样,都应当能与这条狗扯上点关系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还说不清。
但总归是又寻到线索了。
他们在接下来对附近所有的监控进行了排查,全力搜索这辆黑车行驶的踪迹,桌上的几台电脑皆闪着光,播放着案发那几日的监控视频。两人饭也不怎么顾得上吃,正在核对,却听见门被推开,有什么人走进来了。
是特处部部长。
他仍在与什么人打电话,面色并不好看,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待到对方的通话一挂断,他便看向了自己部门中的成员,沉声道:“阮寻,你跟我来。”
他没有喊日常喊的小阮,应警官的身子绷紧了点,站起了身。
寇老干部放下鼠标,拍拍他。
“没事,”寇秋说,“放心。”
他跟随着部长进入了部长办公室。
一踏进去,部长便将门关了,厉声道:“阮寻,你到现在还在查钟良遇难这事,是不是?”
“......”
寇秋直挺挺地立着,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我知道他是你的前搭档,”部长沉沉吐出一口气,“但你不该——你实话告诉我,那天你冲进火场救人,没有救出人,但有没有拿到别的东西?”
站得笔直的青年直视着他的眼睛,动了动嘴唇。
“——有。”
“你糊涂!”部长腾地一下站起了身,“你知不知道里头都是些什么!”
寇秋仍旧是冷静的,他说:“知道。”
在他穿过来时,原主已经将所拿到的u盘中的内容修复完成了。那些文件齐刷刷地排列在屏幕上,让阮寻的心一下子砰砰跳动了起来,他下意识一把将u盘拔了,之后犹豫了下,又重新插了回去。
他总得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将他的搭档害死的。
“是什么东西?”部长气的连连踱步,“是什么,你说!”
寇老干部说:“是一种新的制毒方式。”
它被记录在文档里,用了特定的密码,但这种密码只要解出一个,剩余的便像是顺水推舟般顺利——阮寻在这方面也受过训练,只用了两天,便将里头的相关内容全部解开了。
可他并没有上报。
“为什么不上报?”部长说,“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钟良那天所进行的活动,是一项秘密活动,全局上下不超过五个人知道,”寇秋冷静地将他打断了,把原主的想法分毫不差地说了出来,“可他死了。毒贩早有准备,不仅抢夺了u盘,还烧了厂房。”
他抬起眼,一双沉沉的眼里头像是蓄着风雷闪电,就这样直直地望着部长。
“部长您觉得,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自己人中有内鬼啊。
“我要靠自己,把那个人找出来,”寇秋平平道,“他必须要付出代价——这是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