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舍五入一下,这几乎可以被看成是一句表白了。
系统崽子几乎瞬间就炸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表白!表白!!!
寇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先是笑,进而禁不住一下子便湿润了——经过今日,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便是这么多世界以来,始终追随着自己的爱人。经历了如此漫长的几世岁月,爱人还是这样踩着光来了。
他的心头,不由得滋生出了更多破土而出的期盼和希望。
系统崽子还在尖叫,【啊啊啊,这土味情话,写在心上——我愿意的,我愿意的!】
要是马赛克这么跟它说,它估计会开心死的!
寇秋:【......你愿意有什么用?】
系统:【......对哦。】
这一段不是马赛克和它的戏份。
真让统悲伤。
燕卓仍旧望着他的眼睛,寇秋抬起头时,能从那双深海一样的眼里看到许多许多的情绪,它们像是波涛一般拍打着岸,把洁白的泡沫拍打的一层层涌起来。寇秋望进去,便像是一脚踩入了海中。
他在持续不断地坠入。
“囡囡,”燕卓轻声重复了遍,神色专注,“你愿意吗?”
胸膛那一点跳动的更加炽热而迅速,寇秋眼眶忽然红了红,紧接着又弯着眉眼笑了。他把马克笔用力地捏在手里,在那块胸口的位置上,一字一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没有写郁见,也不能写寇秋,他所写的,是囡囡。
燕卓的腿都有点抖。他舔了舔嘴唇,低声说:“囡囡......”
就在这一瞬间,他们都看见,有什么圆润的、反着光的东西,好大一颗,飞快地从寇秋眼眶里掉出来了。
燕卓:“???”
寇秋:“???”
这是什么鬼东西?
旁边恰巧也有女生从台阶上上来,像是要拿东西。燕卓头脑木木的,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伸手,一把把那颗圆圆的东西握手里了。
表面坚硬而光滑,被按在手心里时,仿佛还是温热的。
他不动声色将东西藏得更严实,凑近了些,沉默了会儿,随即站起身,拉着寇秋。
“回去?”
寇秋头还是懵的,下意识说:“好。”
两人回到宿舍,幸而室友都不曾回来。燕卓把门暂且反锁上,这才从汗湿的手心里拿出那颗圆圆的东西——在灯光下,它反射出了极其细腻的莹白色光泽,拖着小小的、半月形的残影。
寇老干部:“......”
燕卓:“......”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好像是一颗,珍珠。
......
哇。
寇秋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感觉自己的三观又被重新刷新了。
眼泪都能变成珍珠,认真的吗?
燕卓显然也对此心有疑虑,沉默许久后道:“囡囡,你要不要再试试?”
寇秋说:“好啊。”
他也想要验证一下,可是现在,完全哭不出来。
怎么才能哭?
这是个大问题。
在系统看来,这简直是幼儿园小朋友的题目,【你让爸夫掐你一下,把你掐疼了,哭出来,不就行了?】
可燕卓显然心疼的不得了,瞧着那棉花糖一样又白又软的皮肤,指腹碰触上去,就变成了轻的不能再轻的摩挲,拍灰都比他的力气大。
这样能哭才怪,寇秋如今是正儿八经的共青团员,不是需要垫十二层褥子的豌豆公主。
系统又给了另一种解决方案,【你平常真不怎么哭,可就被喂汤的时候,总哭。】
这在一定程度上,几乎可以看做是对燕卓的赞美了。
可寇老干部回绝的铿锵有力,丝毫不犹豫:【那怎么行?!】
系统有点懵,怎么不行?
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大太阳见过了,暴雨也下过了,再这么着就欠台风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寇老干部脸也有点儿红,他咳了声,严肃道:【就是不行啊。】
系统等待着他给出一个理由。
憋了半天,寇秋才说:【我还没年满18周岁,这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啊......】
系统:【......】
行的,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