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正疑惑着,许浩然已经将提包打开,王霜大惊,古玩这种珍贵的东西,怎么能在大街上打开,然后……她就看到许浩然从提包里面拿出了豆浆包子……
“三人份的早餐,没错吧。”林东看着一大袋早餐说。
“我买了六人份。”许浩然道,“我四份,你一份,嫂子一份。”
王霜眉头抖了抖,只不过听到嫂子这个词,没有反驳。
鉴赏大会在佳和酒店的大会议厅内举行,同行的人手中几乎都抱着锦盒,或者小型保险箱之类的东西,不用想,里面都是古董了。
王霜就很是秀气了,三枚齐国刀币,还是普通的四字刀币,满打满算三万多块,王霜用了一个小盒子装起来,然后放进了提包里。
会议厅外面有人专门负责登记,这些人不会去看他们拿来了什么古玩,只会简单登记一下姓名,如果有店铺的可以将自己店铺的名字加上,这也算是给那些其他的小店铺一点福利。
要知道古玩五家的号召力很大,今天到场的富商非常多,能够让一名富商记住自己的名字,来买个古玩,或许就足够吃三年。
当然,古玩五家不可能真的这么好心,他们这个做法也是吸引更多的其他鉴定师进来,吸引更多的店铺,这样才能够让他们鹤立鸡群,显示出古玩五家的实力。
但总体来说,这依旧是双赢的局面。
王霜上来之后便将四宝阁的名号报了上去,登记的员工听到之后眼皮都没有抖一下。
王霜看的清楚,不由得心中暗叹口气。四宝阁在古玩界有些名气,但是拿到这种大型的鉴定中心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毕竟最耀眼的是古玩五家。
登记员工给她一个编号,有工作人员带着王霜去把刀币储存起来。今天这里的会议厅安保力量很强大,毕竟每个人都是怀揣着宝贝而来,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过错,古玩五家赔点钱不要紧,重要的是面子就没了。
王霜走了,去了储存区,林东就排在后面,将自己手里的锦盒放了上去。
“林东。”报上自己的名字,林东就不再多言。
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点点头,给了林东一个七十九的编号,而后便有人带着林东去储存区放东西。
许浩然因为没有带古玩,所以没有进去的资格,只能呆在会议厅外面,实际上外面还有着不少人,很多都是西装革履,他们有些是富商的保镖,有些则是古玩的保镖,但都不允许进入会场。
古玩五家给他们专门准备了一个休息区,点心免费,酒水畅饮,还有一块大屏幕放置在那里,会议厅内的视频实时直播。
看到琳琅满目的食物,还有什么都不要钱的承诺,许浩然立即就兴奋起来,找个位子做了上去。
一切准备完之后,林东进入会场。
这时候的会议厅内人很多,到处可见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谈论的人,每个人都笑容满面,其中更是有着不少老朋友打招呼的声音。
林东注意到了几个只有在电视中才能看到的明珠市企业家,他们无疑是场上的焦点,要知道这些企业家可是所有人的金主。
如今那几个最著名的企业家身边正坐着人,双方交谈甚欢,林东不认识,自己找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下来,等待鉴赏大会开始。
王霜不能这么做,她要让更多的人记住四宝阁的名字,能多做成一笔生意,就会多一笔收入,这是肯定的。
目光在会场上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林东的身影,王霜气的跺了跺脚,如今林东的名声在明珠市古玩界有些分量,能够带着林东跟别人谈话,无疑要简单许多,可现在的林东就像是每天早起找不到人一样,莫名其妙的他就消失了。
“呦,这不是小霜吗,你不在家看店,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一道声音突然想起,打断了王霜的思考。
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只见到一名中年人正端着酒杯走过来,在他身边,有着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
在这里分辨哪些是富商,哪些是古玩店主很容易,因为古玩店主基本上不会穿西装,而那些企业家西装穿的习惯了,这样正规的场合,也会穿着西装进来。
王霜眼神一凝,他看到了那几名企业主,有些陌生,但是有一些也是曾经出现在电视中过的,古玩店主记住当地富豪的名字和模样,这是基本功,因此王霜认识大半,都是身家几千万的人。
说话的家伙叫做王福,王家的长子,也是最受争议的王家继承人。
从理论上来讲,好吧即便是封建王朝已经灭亡了上百年,但是国人心中依旧觉得,应该是长子来继承家业,毕竟从经验上,年龄上都有着优势,很多的企业都是这么做的。
王福也是这么认为,他的鉴宝能力不差,受到过王老爷子的真传,当初分家的时候,他得到了王家名下最好的一做店铺,清风阁。
只是王福为人太过刻薄,虽说有着不俗的鉴宝实力,能够吸引客源,但总能够做出一些让人不爽的举动。
能拿古玩来鉴定的很多都是有名的富豪,遇到不顺心的事当面不说,下次也绝不会再来,毕竟明珠市好的鉴宝人很多,又不是他王福一个。
久而久之,清风阁的生意大不如前,如今只是勉强撑着门面,王福混迹明珠市的身份,不是清风阁的老板,而是王家长子,由此可见一斑。
如今看他跟那几名富豪关系亲密,而其中有人自己不认识,这就证明他们刚刚来到明珠市没多久,也许是被这场鉴赏大会吸引来的。这样来说,王家对他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毕竟王老爷子几十年打出的威名不是虚的。
那么问题来了,王福这时候看到王霜,说的话听起来没什么异样,要是细细琢磨的话,其中有很大的韵味。
问王霜怎么不在家里看店,而是来到鉴赏大会,这就像是一个长辈对家里的晚辈训话,说他不应该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