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沫进了房间便看到北堂固笨拙的上药,他伤的是右边的胳膊,左手不灵活,撒了不少药粉都没撒到伤口上,北堂沫皱着眉走过去:“哥哥,让我来吧。”
北堂固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金疮药递给了她。
北堂沫接过来,在北堂固的伤口上撒好了药粉,拿过边上白色的布条的布条,小心翼翼的帮他帮上。
等一切处理完毕了,北堂沫才小声地说:“哥哥,我们真的非要和夜堂东他们打仗吗?我还想嫁给夜堂东呢。”
身后传来“噗嗤”一声讥笑,北堂沫扭头看过去,翼桐正懒洋洋的站在那里。
“你笑什么?”北堂沫一向不喜欢翼桐,一见到眉头便倒竖起来。
“我笑你天真。”翼桐带着满脸的讥讽,“先不说夜堂东对西辰凤一心一意,就算没有西辰凤,以华国现在和单戎的关系,你还想嫁给夜堂东?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北堂沫更生气了,但翼桐说的句句在理,她根本无法反驳,只能看向北堂固,等着他的答案。
北堂固拧着眉叹了口气:“沫儿,和夜堂东成亲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为什么非要把心思放在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身上?”
北堂沫一听,立刻变得尖锐了起来,她怒瞪着北堂固,“你还说我?你自己不还是一样,明明知道和她没有可能了,不还是等了这么多年?”
“沫儿……”北堂固的语气有些严肃,北堂沫却一丝也不怕,她只是觉得难过,怒瞪着北堂固半天,猛地起身跑了出去。
站在边上的翼桐看了北堂固一眼,带着讥笑说:“你们兄妹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北堂固瞥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会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冷淡的说:“我要休息了。”
翼桐也不生气,转身走了出去。
夜堂东带着五万士兵回了军营,刘正平有些不解的问夜堂东:“王爷……夷滇和单戎不愿意开城迎战怎么办?”
“无事。”夜堂东一说这一边快步往营帐走去。
刘正平跟了过去:“王爷,那我们明天怎么办?”
夜堂东眉头皱了皱,“明天白天休息,晚上所有的士兵准备好。”
夜堂东这么一说,刘正平也敏感的察觉到什么,连忙追问:“王爷的意思是……他们会偷袭?”
夜堂东没说话,只是在边上做了下来低着头沉思,半晌才慢悠悠的对着刘正平说:“你下去吧。”
刘正平虽然还有很多疑惑,但他也知道夜堂东要是不想说,他问再多也问不出来,索性出了营帐,安排士兵的事情。
到了傍晚,外面下起了雨,不是倾盆大雨,只是绵绵的飘着细密的雨丝,带着秋冬季节特有的寒气钻进屋子里面。
北堂固的屋子里面只点了一盏灯,灯下放着躺椅,北堂固就靠在躺椅上看着书。
烛光闪了闪,北堂固翻书的手一顿,他慢慢的合上书,坐了起来,“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吧。”他站起来走到桌子边上,倒了两杯茶。
黑暗中走出来一个身影,“你的屋子里面太暗了。”话音刚落,四周的灯火一点点亮了起来,那个身影也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