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固的院子里面,北堂沫正在院子里面甩着鞭子,一边甩一边问北堂固:“哥哥,你说传言是真的吗?”
北堂固在边上擦着一把长剑,他笑着说:“不管是真是假,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北堂沫撇了撇嘴,收了鞭子坐在石桌旁,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要是真的,那翼桐也太不是东西了,他不会是逼宫继位的吧?”
“别乱说。”北堂固呵斥了北堂沫一句,“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翼桐知道了,他可饶不了你。”
“我才不怕他呢。”北堂沫不屑。
北堂固擦好了剑,将它收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你不怕他,但现在两国联盟,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吵了起来发生冲突,那两国的联盟便会瓦解,到时候对我们可一点好处也没有。”
听到北堂固这么说,北堂沫便不再说什么。
而此时,散布流言的那些士兵已经渡过了晋水,跪在了夜堂东的面前。
“王爷,事情我们都做好了,还请给我们解药。”几人跪在夜堂东的面前,夜堂东挑了挑眉,将一瓶解药扔给他们,“每人一粒。”
那些人拿到解药就像如获至宝一般,连忙将解药倒了出来,一人服下一粒。
“既然已经吃了解药,你们就离开吧。”夜堂东挥挥袖子,而那几个士兵见状,连忙跑了出去,他们一跑到军营外面就将身上穿着的夷滇士兵的衣服脱掉,以后他们不用再拼死拼活,可以去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了。
而夜堂东自然也不担心那几人还会回夷滇那边起什么大作用,就凭他们几个做的事情,回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条,那些人没有傻到那个程度。
接下来的日子,夜堂东便安排军队训练,而关于攻打夷滇的事情,他绝口不提,他那淡然自定的模样,就好像洞悉了一切,而整天跟在他身后的刘正平则隐隐能感觉出来,夜堂东似乎正在等着什么。
夜堂东的确在等着,三天之后夷滇和单戎的军队渡过了晋水到达他们的城门下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一直在等的东西来了。
刘正平掀开门帘进来,见夜堂东正坐在那里看着书,不慌不急的样子,瞬间也镇静了下来,他走过去说:“王爷,夷滇和单戎的军队已经到了这边了。”
夜堂东点点头,合上了书站起身,一边慢悠悠的往外走一边说:“今天务必战败,我们要退到五十里之外的奎镇。”
刘正平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王爷。”
夷滇和单戎带了十万军队打了过来,浩浩荡荡的人潮惊起一片喧嚣,喊叫声能将人的耳朵震聋,夜堂东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华国的士兵和夷滇单戎的士兵厮杀,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而就在打的正激烈的时候,夜堂东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什么,翼桐远远的看到,他眼睛眯了眯,抬手拉弓,一箭射了出去。
夜堂东负着手站在那里不闪不避,箭飞快如光,一下子到了夜堂东的面前,但靠近夜堂东不到三尺的地方,那只箭凝滞住了,像被什么阻挡住,但却在缓慢的前进,等到了夜堂东的鼻尖,才猛地停住,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夜堂东嘴角勾了勾,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