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连逼带诱,jim全线溃败,被他捏在手掌心儿里挣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我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楚珣眼底袒露一大片失望,夹带一丝疯狂,你真不知道,二爷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他直推三档,将这人后庭里塞的大家伙调到最大震荡模式。一串杀猪放血的非人嚎叫,某人直接在床上震跳起来,下半身状如筛糠。门外守候的同伙这时听出动静不对,放下手里的酒瓶和烟卷,掏出枪,开始警觉。
“啊啊啊啊啊……我们彼此不透露身份,我是通过他在香港的联络员,那是个女的!”
“我、我、我只在电话里听见,偶然听见……”
jim瘫软下去,嘴唇汗湿嗫嚅。楚珣凑到最近,机敏地读取对方唇语。
jim那时招认:“我在电话里听见,那个人身边有人讲了句笑话,‘身上穿军装,腰里没摸过枪,你个伪军……’”
楚珣敏锐地低声重复:“军装,没摸过枪……伪军?”
楚珣当时并未理解这话的指向涵义,但是潜意识里明白这可能是将来揪出幕后大鱼的线索。
jim被按摩棒催出狼性,眼底猩红,突然一脚踢翻楚珣,翻身压上!
药性让这人像一头发情期的疯狗。
楚珣拼尽最后力气,一肘砸歪对方的脸挣脱开,手指迅速捻动左耳某一枚耳钉。
旁人不仔细看,无从察觉,楚总左耳破天荒戴了两枚耳钉。其中一个是耳机,录下他所在十米范围内双方全部言谈对话;另一枚是卫星追踪定位器,他的位置行踪一直在队友严密监控下,特工四面包抄,时刻准备收网。
他磕动耳钉后,十分之一秒缓冲时间都没有,子弹从窗帘缝隙破窗而入,一枪崩翻压在他身上的人。
麻醉弹击中jim颈部,这人被巨大的冲力撞翻到床下。门外一阵骚动,特工破门而入,手脚利索,几乎同一时间迅速制服敌方同伙,一切变故发生在三秒钟之内。
楚珣一下子瘫软在床上,胸膛起伏,仿佛全身力气被抽尽,动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太累了。
窗外狙击镜光芒一闪,迷彩身影收枪,从对面楼顶攀爬悬梯,五步并作两步,三层楼高的平台上一跃而下,疯狂地飞奔,眼底一片猩红。
jim已经比预想要多蹦跶了很长时间,有人在窗外早就想换成实弹,一枪打爆这厮脑壳,让此人脑浆迸射、碎成一摊人肉渣子。
霍传武半分钟之内闯入房间,浑身带着寒气,眼眶暴露浓重的血色,手指发抖。
屋内两名总参特工迅速对抓获的俘虏注射高剂量麻醉剂,铐住手脚,往jim口中塞入牙套,把嘴撑开令其无法咬合,防止这人牙齿里带毒自杀。
何小志回头看了一眼:“霍哥,这么快?……呃,楚总他……”
霍传武冷硬着脸,说不出话,突然薅起小何的后脖领子,一把掷出门外。
何小志趔趄着摔出房间,就地打了个滚:“嗳你?!”
霍传武哑声说:“你们都出去,我解决。”
小霍同志转脸把另一名同事架起来,丢出门外,没什么道理可讲,都他妈给霍爷滚蛋,甭看。
何小志名气听着有几分学生气,人长得瘦小精干,其貌不扬,也是那种扔进人堆里都找不见的特工脸。这人是楚总公司的新任“司机”,贺诚从总参二部保镖团里千挑万选出来的,别小看二十几岁年轻小伙子,手脚功夫厉害,非常之能打。
任务重要,贺诚信不过闲杂人等,只派出几名最精干得力的下属,除了小何,另一位是贺部长自己的资深保镖。这二人衔儿都比霍传武高,全被轰出门外,扎着手,面面相觑。
小霍说他“解决”。
解决什么啊?
“解决”了楚总?
房间内,楚珣赤身瘫软在床上,意识游移在混乱的边缘,手指仍然倔强地抓着床单。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小部分是被jim弄的,大部分伤其实是药性发作痛楚挣扎时自己撞的。
霍传武怔怔地看着,有那么半秒钟的手足无措,不敢冒然走过去,不敢细看,心都快扯碎了。
他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去看床上的人。
他动作迅速有秩,一面面墙摸排整个房间,按照密工人员的一套专业程序,仔细检查房内家具器物,确保没有任何监视装置,并且重新将窗户紧闭,拉紧窗帘。屋外四围已经被自己人控制。
他一眼看到床脚丢着jim的腕表式微型相机,那厮曾经对着楚珣拍下某些照片……他一把拿过来,用手指碾成粉粉碎。
楚珣双眼迷离,仰望天花板,一手摸索到肩头,自己用力拔出断在肉里的针头。
这人似乎十分难受,吃力地翻过身,手指在床上徒劳地摸索,缓缓往床下滚去。
手还没沾到地板就被扑上来的人一把捞住。手指互相抓住对方的瞬间,像游荡的浮草缠缚住大树,像干渴濒死的鱼跃入大海。霍传武心口像被针扎着,迅速把人填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楚珣的指甲抠到传武肉里,攥得死死的不撒手。
“楚珣。”
“能撑住吗。”
“小珣?……小珣……”
楚珣嘴唇上都是汗,极力坚强着:“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
楚珣浑身发红,开始无法抑制地抖动。从危险中脱身的一刹那他的精神意志完全松懈,那口气一下子泄了。他方才用全部脑电波意志力控制神智,反制对手,硬是引诱撬开了对手的嘴。两大管强效药剂在他血管里往复叫嚣,沸腾,挥发不去,精神力量再强悍的人也抵挡不住药物侵袭,再也撑不下去。
楚珣一开始还拼命强压,听话地把脸埋进传武胸口,紧紧攥住人,蜷缩成个小动物。
一分钟之后,他逐渐陷入近乎癫狂的状态,两手在身上抓,难受,浑身像被群蚁啃噬蛀蚀。
传武拼命擒住楚珣的手,按在床上,不让这人乱动:“小珣!”
两分钟之后,楚珣两条腿缠上传武的腰,用力磨蹭身体,处于药力迷乱的发情状态,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和情绪,断断续续沙哑地喊:“我,难受,我,受不了了……”
霍传武太清楚这个“受不了了”是什么意思。三年前他受过这罪,他捱过同样的酷刑,不同的时间地点,却是极其相近的情境场面。三天三夜非人的折磨煎熬,加诸在男人身体和精神上的伤害和耻辱,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今天却让他亲眼看到同样的痛苦受在他最在乎人身上。
提萨拉是个半吊子,黑道欢场中人,只是给人强喂几碗春药,而jim这种人是职业特工手段,心黑手狠,直接对楚珣注射大剂量高纯度的针剂,就是把人往死里整。
传武眼眶爆红。他想杀人……
楚珣眼神凌乱,力气很大,一掌劈向传武脖颈,打得他“嗯”一声,吃痛。
传武抻过衬衫把楚珣双手重新固定到头顶,然后就发觉这样更加尴尬。楚珣的身体呈现不健康的突兀的潮红色,下身坚硬如铁,红彤彤地抖动,难以排解,痛楚得无以复加。
霍传武进出几趟,给这人灌冰水,拼命用湿毛巾擦身。
他出屋从小何携带的药箱里取了两种具有缓解镇定效应的针剂。
外间屋已经处理干净,何小志指挥后续接应的人员,将敌方几名特工俘虏悄悄运走,抹掉一切打斗痕迹。洗手间里昏迷的汤少爷也被解救,送去就医。
幸好对方没有通过天津港口把人偷运出境,而是在京津交界处郊外一间别墅里搞事,特工很容易锁定目标,悄然合围。
何小志挠着脑瓜,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小霍哥,楚总那样儿,要不要送医院啊……”
传武取了药掉头回房,脾气很犟:“我自己能照顾他,你们都走。”
房门嘭得撞上何小志的鼻子尖。这人捂着鼻子被迫倒退好几步。
传武摁着人,给楚珣打针,皱眉看着一大管针剂注入楚珣的身体。
这么往复折腾,对身体器官一定会有损伤。
传武看着人,突然就急了,眼里有两分邪火,两分暴躁,另有六分的心疼,低吼道:“我原本就不同意你这么干,你非要这样!你就这么固执,你就不要命了吗!”
楚珣手脚都被绑着,神情却异常平静,只是眼眶肌肉痉挛无法控制地流泪,两颗黑眼珠透出光芒。
楚珣那时眼底弥散出一种哀伤又悲壮的神情,像被捆缚在十字架上的受难者,仿佛这一切是他理所应当承受,他要吃的苦,他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