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元灵也没有再动作,小心的贴在墙角,准备在对方拐弯时第一时间制住他。
不过元灵显然是要失望了,这个黑衣人显然要比之前那个要小心谨慎的多了。
没有直接整个身体就走了过来,而是迅速的探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自然就看到了元灵,和站在一旁定住的另一个黑衣人。
元灵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是个硬茬,估计是要费一番功夫,要动手了。
黑衣人看到元灵是一个女子的时候,并没有像很多人一样轻看了女子,放松警惕,毕竟在七爷的身边跟了那么久,知道很多的女子比男子也不弱什么。
对于元灵这个忽然出现在这里的女子,再想到刚刚被定住的几人,就知道和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脱不了干系,就算是不是她做的,也是和她是一伙的。
元灵自然也是看到了那个探头探脑的黑衣人,刚刚对方显然是看到自己的,在躲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的,不如直接了当的对话。
直接走出去看着仅剩的黑衣人。
黑衣人目光阴沉的看着大胆的走出来的元灵:“你的同伙呢?一起出来吧。”
元灵似笑非笑的说道:“同伙?对付你们这些人还需要同伙吗?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了。”
黑衣人本来说这话也只是试探一下,当听到元灵的回答之后,就知道元灵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了,仅凭一人之力,竟然就拿下了他们几个人,对元灵的警惕又上升了几个等级,不过面上依然不显,“狂妄,就你自己一个人竟然也敢到这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
说着就冲向元灵,没有展现任何的绅士风度。
在战场上可不分什么男女,只有胜者才有资格说话。
不过虽然他已经在心里高看了元灵几分,但是他在真正动手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元灵。
一交手就落了下风。
不过片刻黑衣人就败在了元灵的手里。
黑衣人定定的看着元灵:“你很厉害。”
眼中满是对元灵的赞叹,并没有因为败在元灵手里就对元灵态度恶劣。
元灵对这个黑衣人的身手也是高度赞赏,他的身手比郑楚阳还要厉害几分。
怎么有这样的本事,非要做坏事呢。
不过元灵也不会做思想工作,劝人从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是和尚的事情,她现在只需要将他禁锢好,等穆旭泽来接手就行了。
元灵解决了这些闲杂人等之后才重新走进地下室。
陈星这个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为了看看究竟是谁,自己会不会有危险,所以一直强撑着。
元灵出现在这个昏暗的地下室的时候仿佛自带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室,也照亮了陈星的世界。
好吧,以上是陈星的感觉,他感觉此刻的元灵就是他的救赎。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对元灵做过的事情,认为元灵是穆旭泽护着的人,那一定是秉性纯良,自己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因此放心的晕了过去。
元灵看到自己一进来,陈星就晕了过去,有些无语,难道自己就这么吓人,已经到了可以将人吓晕过去的时候。
这个想法也只是出现了一秒钟,立马反应过来他这是因为受了不少的刑才会如此,立马过去查看,她也担心人在她的面前出事了,那不是对不起她医术高超的名声嘛。
不过把了脉之后,元灵就知道了,这个人虽然已经血肉模糊,但是生命显然是没有危险的,看来李欣本来也就是让他受些皮肉之苦,并没有准备取他性命,他现在之所以会晕过去是因为太痛了,也就是说他是疼晕过去的。
元灵结论没错,但是开头却是错了,李欣要的就是陈星的命,只不过在他死之前她要收些利息,所以才会这么折磨陈星。
知道陈星不会死之后元灵就没有再出手给他治疗,他可不是她的朋友。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人还是她的敌人呢,虽然最后她没有出事,但是他做的事情她也不会忘记,不找他算账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还指望她浪费自己的好药来救他?
哼,做梦。
不过元灵也没有说就这样拖着,毕竟拖的时间久了,陈星的伤要是感染了,也是会出人命的。
所以她直接联系了穆旭泽,告诉他这栋别墅没有危险,人质是陈星,受了不少皮肉罪,不过生命没有危险。
那边接到通知的穆旭泽脸色可不好看,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元灵这刚遭了大劫,现在又跑去以身犯险。
穆旭泽只感觉自己心里有滔天的怒火无处安放。
因此,一见面穆旭泽没有第一时间关心人质的安全,而是训斥元灵:“不是叮嘱你不要乱跑,大家一起行动的吗?要是出了什么危险怎么办?你能不能注重一下自己的安全,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生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在加入白泽之后你的生命还是国家的。”
元灵眨巴了下眼睛,楞楞的看着反常的穆旭泽,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因为自己这次的擅自行动让他不悦,果然她还是不习惯军人的军令如山啊,只想着快些将事情解决。
至于穆旭泽会生气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刚刚死里逃生,上面的领导给他的压力极大,现在自己又独自跑到这里来,穆旭泽因为担心上面的领导责罚,所以才会对她发火。
自认为get到了穆旭泽发火的真实原因,元灵没有辩驳,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听着穆旭泽训话。
穆旭泽说了好久心里的火气才消退,看到元灵一言不发的听着,以为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最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下次不要再独自涉险了。”
“好的,我知道了。”元灵的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
看穆旭泽训完身边的人才刚上来询问。
一个男子缩头缩脑的出现在穆旭泽身边:“穆队,这些人都动不了,我们怎么带走?”
“说话就说话,鬼鬼祟祟的干嘛。”穆旭泽没好气的看着来人。
男子心中赶到无比的冤屈,还不是因为穆队你太反常了,竟然说了那么多的话嘛。
不过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不敢说的,只有一个劲的点点头,“嗯嗯是我不对,不过这些人我们不敢动,怕出什么问题。”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刚刚躺在那里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已经送去医院了。”
元灵往陈星的位置一瞟,果然已经不在了。
冲男子投了一个赞许的目光,不错,会办事。
殊不知男子在心中也是极其佩服元灵的,竟然可以将穆队惹火到这样的地步自己还平安无事,高人啊。
穆旭泽这时才将目光转向那两个不能动的人身上。
椅子上的那个女子之前他见过,是和陈星一起出现的,现在正被固定在椅子上,嘴角还挂着得意的笑容,就算是他们出现她都仿若未闻,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
另一个则是黑衣人,手中拿着鞭子举起,正要甩下去的样子,但是现在也是一动不动。
刚刚的那名男子机灵的上前说道:“外面还有两个黑衣人,和这两个人是一样的状态,都不能动。”
穆旭泽将目光转向元灵,她是第一个进来的,这里的情况显然她更清楚一些。
元灵也不矫情,直接对那个男子说道:“你让这些人都搜一遍,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武器什么的,然后再将他们捆起来。”
至于他们不能动这件事元灵没有解释。
元灵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穆旭泽是什么人,立马就知道这些人不能动和元灵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她亲自做的。
对于这个以医术进入白泽的小女子穆旭泽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也越来越喜欢了。
她就仿佛是一个宝藏,永远会给他意外的惊喜。
她就算是不以医术进白泽,就算是她的身手也是足以进去白泽的。
而现在元灵想的确实她倒是可以立刻将银针拔出,让他们可以行动,但是又想到了那个和自己对战的黑衣人的身手,要是他们每一个都是这样的身手,若是身上还有武器,那让他们能动不是自找麻烦嘛。
所以让他们搜身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
他们动作也快,不过一会就从黑衣人身上搜出了不少的武器,刀,匕首,甚至还有枪。
穆旭泽看到枪的时候脸色又黑了几分。
元灵一看情势不对,立马说道:“我不知道他们有枪,真的,他们没有掏枪就已经被我解决了。“
穆旭泽冷笑,合着你还想让他们掏枪,这次他们没掏枪,那下次要是人家比你快,先你一步拔枪了呢。
显然元灵的危险感知极强,脑筋转的飞快,立马就知道穆旭泽生气的点,赶紧说道:“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擅自行动,不会将自己置身险境。”
因为元灵这样的话,穆旭泽刚要涌起的怒火就被平息了。
不过元灵在心里想的确实,她现在是修仙之人,没有起誓都不会有心魔,所以保证什么的不重要。
在下面的人将黑衣人和李欣都捆好之后,元灵才取出了他们身上的银针。
白泽的人都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虽然知道元灵在白泽是以医术出名的,没想到她一手银针也用的出神入化,既可救人又可杀人。
而且将人定住这样的事情也太神奇了,这不是古代的葵花点穴手吗?
真是大开眼界了。
元灵将银针取下来之后被定住的人就都可以活动了,白泽的人只感觉自己的三观都重塑了,一直以为这是想象出来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还真的有人会。
李欣刚可以活动就向一个疯子一样对着元灵嘶吼道:“怎么可能,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应该死了吗?你是鬼是不是,你是鬼,你是来找我索命的吗,我可不怕你……”
负责压着李欣的人撇了撇嘴,就这样的人还想对付白泽的正式队员,真是异想天开。
元灵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欣:“那你还真是要失望了,我现在站在你面前,可是一个大活人,不信你看我可是有影子的,再不然你可以看看你周围的人,他们可都是看的见我的。”
李欣本来也只是自我安慰而已,不愿意相信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结果一事无成,所以拼命的自我暗示,但是这些却被元灵的这句话打破。
其实也是她自己的内心知道元灵是活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所以才会自我暗示元灵是作为鬼站在她面前的。
李欣癫狂的看着压着自己的人:“为什么要抓我,抓她啊,她是妖怪,她竟然可以将人定住,一定是妖法,我是为民除害,凭什么抓我,放开我。”
刚刚那个向穆旭泽汇到的男子实在是受不了李欣的聒噪,不耐烦的看着李欣:“你不知道她的本事只是你自己少见多怪,闭嘴吧你。”
李欣似乎是被男子凶恶的态度吓到了,不敢再说话,只不过在经过元灵的时候还是狠狠的盯着元灵,似乎是能活活咬死元灵一般。
元灵摸了摸鼻子,难道自己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明明是别人凶她的,为什么要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啊。
等到别墅里的事情偶结束之后,穆旭泽一本正经的看着元灵:“你和我一起走,有事找你。”
听到这句话的白泽的人同情的看着元灵,穆队刚刚没有训过瘾,竟然还将人喊到一边去继续教训,好惨。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穆旭泽是再也憋不住了,准备对元灵出手了。
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立场去过多的关心元灵,进入她的生活,他迫切的需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身份。
而且元灵现在成年了,他也可以做些事情了,不是吗?
成年之后的元灵比之前的她更要美丽,更加耀眼,他怕自己守着的姑娘一个不留神就不见了。
元灵摸了摸鼻子,在一众人同情的目光中跟着穆旭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