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叫刘森，和莫生是兄弟关系，莫生今年六十了，他才四十八岁，两人岁数差虽然大，但却是最好的朋友。
“我年轻那会经常来这里打工，莫生给我提供的工作，要不然我还真没钱考上大学。”刘森笑了笑，提起往事，他也是非常感叹。
“他就是那个小不点？”胡可可听到刘森的名字愣了愣。
胡可可认识莫生的时候十六岁，刘森那会也才十一岁，刚升初中，又矮又小的，没想到现在长这么大了。
三十七年过去了，胡可可认不出他也很正常。
只是当年的小不点都已经成了沧桑的中年男子，那莫生呢？
“哎，我也算是看着可姐追求生哥的吧，只是到可姐死了，他们都没能在一起。”刘森叹了口气，说起往事他的表情很是沉重。
“你之前这么警惕是为什么？”离轩好奇的问道。
那时候刘森似乎很害怕泄露莫生的踪迹。
莫生都疯了这么久，谁还会一直找他的麻烦？
胡可可也有些好奇，她更多的是担心莫生会有事。
“可姐死了之后，她家人的怒火可不是生哥能承受的，他们放火烧了他的房子，差点没把他烧死……”刘森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都已经过去了，可姐的死就是对生哥最大的惩罚，这都不重要了。”
刘森说的云里雾里的，并不愿意透露太多，离轩得到了莫生所在的位置，便和他告别离开了酒馆。
从酒馆出来之后，胡可可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似乎是听到莫生被自己家人折磨，还差点烧死了，她握紧了双拳，咬着唇隐忍着什么。
“你不是说你没家人了吗？”离轩抱着手臂问道，她不喜欢这种被骗的感觉。
离轩真心实意的帮助她，可她却隐瞒了这么多东西，这让离轩非常不爽。
“他们把我逐出家门，又把我剔除了族谱，我当然已经没有家人了。”胡可可低着头，小声的回答道。
听上去，胡可可家族势力似乎很大的样子。
离轩已经脑补了落魄千金爱上酒馆老板的故事了，只是这故事，比想象中要残忍得多。
一死一疯，下场真是惨不忍睹。
“既然你这么不配合，本使带你去找莫生，这件事就算结束了。”离轩不喜欢被耍的感觉，她语气冷淡了许多，也不管胡可可还想说什么，便瞬移到了市中心的精神病院。
胡可可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却选择了闭嘴，她的神情很是失落。
市中心沫精神病院很大，若是不知道位置的话，很容易迷路。
离轩来到前台，为了不引人注目，她用灵力将前台不远处的报警系统触发，这边马上响起刺耳的警笛声，前台的接待员连忙起身往那走。
离轩飘到前台电脑边上，快速地搜索莫生的名字，找到他在三楼的单人病房里。
离轩看了一下备注，发现莫生后面的备注是，危险。
她皱了皱眉，没想太多，便带着胡可可往三楼飘去。
一路上胡可可显得很安静，没了之前咋咋呼呼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见到莫生的原因。
离轩找到了关着莫生的病房，当看到一个老人被绑在病床上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莫生这会都六十岁了，即便再怎么危险，也用不着绑起来吧？
胡可可跑到老人面前，看着这满脸沧桑都是皱纹的脸，依稀能看得出年轻的模样，她捂着嘴忍不住哭了。
“莫哥哥……”没想到她死了这么多年，他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都怪她，都怪她！
“啊！！！”忽然病床上安静的老人剧烈地挣扎起来，他力气似乎非常大，努力想挣脱绑着的带子，宛如一个狂暴的雄狮。
“快快快！三号床的又发病了！”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早已经准备好的样子，一进门就直奔病床去，拿出针筒就刺进老人的身体里，药剂打入他的身体，便逐渐安静下来了。
“哎，这真不是个事！”年轻的护士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问旁边的同事，“他天天都这样吗？”
似乎这个护士是新来的样子，她旁边的同事点了点头说道：“来了好久了，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也不说话，就是要往外跑，有一次他差点就翻墙出去了，要不是保安发现了还真给他成功了呢！”
这两名护士聊着天，一名医生检查了一下老人的身体情况，便都一块出去了。
“他这么聪明，怎么会是疯了呢？”
“谁知道呢，医生问他什么也不说，整天就发呆，怎么不是疯了呢？”
“也不知道他想干嘛，哎……”
声音逐渐远去，站在病床旁边的胡可可早就泪流满面。
“他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愿意到这里来呢！”胡可可愤怒无比的说道，“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搞得鬼！”
离轩没有问她怎么回事，带她来这里已经仁至义尽，至于她身上的功德……
离轩瞧瞧在她身上放了一点精神力，在她即将灰飞烟灭的时候，她会收回功德。
“既然已经找到了你想找的人，本使先离开了。”离轩说完便想离开，自己的衣服却被胡可可扯住了，她有些无语地回头问道，“干什么？”
“鬼差大人，求您帮我查明真相，我死去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莫哥哥会变成这个样子，求求您！求求您帮帮我！”一直都很傲气的胡可可跪在了地上，不断地对离轩磕头哀求着。
看着这个杀马特少女没了之前的王八之气，离轩还真是不喜欢。
“你有什么值得本使帮你？”离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道。
她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鬼魂，有什么能说服她的理由呢？
“我可以帮您做任何事，只要您吩咐，我一定做！”胡可可坚定无比的看着离轩说道。
离轩嗤笑一声，她能做什么。
刚想开口拒绝，却发现这小妮子身上忽然出现了怨气。
离轩：我吃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