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我就知道您是这个意思,但是管家他来势汹汹的,我看他那个样子好像是真有什么要紧事,要不然您就见一见…”小丫鬟怯生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不耐烦的钱磊给打断了,“你刚才叫他什么?”
小丫鬟后知后觉,“我刚才叫他管家…”
“你还叫他管家,我不是已经把他赶出咱们家大门了吗。”反正也是睡不着了,钱磊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他要是再来烦咱们家的话,直接就把门关上,不用搭理他,把他叫过来吧,但愿他是真有什么要紧事。”
要说这个德叔来的也真的不是时候,钱磊这个时候正心烦意乱呢,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德叔洋洋得意的走了过来,“少爷啊,前些日子你可有乖乖的听老爷的话,去大狱里看老爷了?”
钱磊脸上写着不耐烦,“我自然是去看过了。”
不说这个看爹,钱磊心里还不生气,一说这件事,他就是气不打一出来,自己去了大狱里,还没来得及跟自己爹唠唠家常,关心关心他在里面日子过得怎么样,自己爹还是老样子,上来开口就劈头盖脸指责自己,怎么就把德叔给赶出来了,还说什么没了他,钱家这个日子可怎么过?
钱磊心里有点不平,这怎么就弄得跟没有了德叔,钱家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一样,他不服气的反驳了几句,他还刚说了一句话呢,钱老爷那里10句话等着,从钱磊三岁尿床,一直到十几岁不学无术,还说他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一个像是德叔这样的人领着的话,是没有办法承担起钱家一家之主的重担的。
钱磊当时就后悔来了,站起身准备走的时候,自己那个没出息的爹还骂骂咧咧的,让他赶紧想办法捞他自己出去。
想办法捞他出去,我倒是也得能想到办法呀,上官辰那边死都不肯松口,我能有什么办法?
只知道在里面一个劲儿的催催催,我在外面也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从不好的回忆里抽出身来,钱磊一肚子火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德叔。
德叔还不知道钱磊现在的心情十分的糟糕呢,“那老爷可有叮嘱您什么吗。”
钱磊双手抱胸,慢斯条理的说,“我爹可是叮嘱了我不少的事情,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件,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真心话,怎么好平白无故的就轻易的告诉你呢。”
“咱们之间难道还是外人吗?就算你不告诉我,等改日我去看老爷的时候,老爷也会告诉我的。”德叔的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他怕是不知道,钱磊最讨厌看他这样的笑容。
就好像一切都尽在他的把握之中似的。
德叔啊德叔,你只不过是我们钱家的一个老奴才罢了,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呢?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直接去问我爹吧,他跑过来问我做什么。”钱磊冷冷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就差没有说送客了。
“别别别,大少爷,我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儿嘛,你看看你,这怎么还不高兴起来了。”德叔连忙陪笑,“你若是不愿意说老爷跟你说什么了,那就算了吧,反正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儿。”
“那你有话就快说,说完,我还得抓紧时间睡觉呢。”钱磊一边不耐烦的说着,一边打了一个哈欠,足以可以看得出他对德叔是多么的不重视。
德叔不气不恼,毕竟是当了大半辈子奴才的人了,若是连这点小气都受不了,还怎么伺候主子,“少爷,您先喝口茶水去去您的瞌睡虫,我要说的事儿啊,那可是说来话长,你知不知道上官家。”
“上官辰的家吗?我自然是知道的。”钱磊没当一回事儿。
“确实就是上官辰的家,就说说这个上官家吧,在当年那也算是叱咤风云的,只不过可惜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后来没落了,一个活的人都没有啊,就只留下了上官辰这么一个后代。”德叔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似乎是格外惋惜。
“我倒是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呢,原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啊,也算是正常,看他的谈吐举止,就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后代。”钱磊百无聊赖地说着。
“那少爷,你知不知道上官家是怎么没落的?”德叔神秘兮兮的说着,紧接着他不等钱磊回话,就自顾自的说着,“上官家运气不好,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着了别人的道,遭人陷害,就连那么大的一个宅子,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原来是这样啊。”钱磊还从来不知道这段过往,只觉得那上官辰长得人模狗样的,想不到竟然还背负着如此悲惨的出身,心里不由自主地就对他生起了一些同情和佩服,“那他这个人倒也真是蛮惨的,什么人如此的狠心,对一大家子下了这样的毒手。”
“外界谣传…说是咱们家老爷。”德叔嘿嘿一笑,然后就成功的看到钱磊发怒了。
钱磊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胡说!”
“我可没有胡说,少爷你年纪小,当时你还不懂事呢,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咱们家老爷嫉妒上官家家大业大,于是就暗中下了黑手,包括那一场大火…”
“你说够了没有。”哪怕就是自己的父亲,有很多地方让自己不喜欢的,可那到底是自己的父亲啊,钱磊由不得别人如此的诬陷,他口气不善的大声指责道,“德叔,你口口声声的一口一个老爷叫我爹叫的亲切,如今怎么朝他身上泼起脏水的时候,不想想你们之前的主仆情谊了。”
“主仆情义归主仆情义,这事实归事实,不然的话,少爷你想了一下,这上官辰为什么费了千辛万苦也得把咱们家老爷弄到大狱里去?就是因为这平日里街坊之间的过节吗?因为这点小恩小怨的值当的闹出人命吗?”德叔循循善诱,说的有理有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