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斗
那一刻天地炫动,在昆仑山下,惊雷四起,惊雷说到之处,乃是天下异动雷鸣火燎,天地塌陷,山石聚焚。
犹如天地之间的怒号一般,这样的雷鸣和龙吟交织在一起,人龙相斗,居然不想上下,她手中的惊寂神弓犹如骤雨一般的的落下 ,囚牛身为龙子,灵力斐然,居然在她的手下,也得不到半点的好处。
她一身银蛇战甲,贴身熨帖,自己的灵压,居然对她毫不起作用,她腹内的灵力缓缓在周身流动,这灵力居然可以目视,乃是犹如火焰一般的鲜红,她的战甲之上,居然也出现了朵朵红莲一般的花纹,她眉眼所看之处,不是囚牛现在所在之处,而乃是他即将要去的地方,手中的惊寂神弓箭不虚发,龙鳞虽然坚固,却也并非没有间隙,她便是死死的盯着那些鳞甲之间的间隙,惊寂神弓箭矢带这惊雷,朝着囚牛的身躯而去。
天地异变。
乌云滚滚覆压在昆仑山上,便是在这山上的人物,也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这样异变的天地,只能说明,这山脚之下,有两方高手相斗。
这乌云密布的天际之中,金光透着乌云若隐若现,自然乃是金色灵光笼罩龙身的囚牛,而这惊雷四现,必然乃是前段时间天下之间风云传闻的息雷珠,没有想到,这息雷珠,还真的已经出世了。
龙王在昆仑山顶,看着这天下之间的变化,并未言语,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睚眦,也是呼吸吐纳自在,没有丝毫的变化。
倒是这龙池边上,饕餮看着这龙族结界,在这场举世齐天却也无法睥睨的战斗之中,已经有了些微微的震动,心中窃喜,这个天底下,敢这样独步天下一个人闯入昆仑的,只有她一个人了吧。
他低头看了看正沉睡在这龙池之中的小白,心中感叹着,你丫的太有福气了,呵,正是让我也羡慕嫉妒恨啊。
这前些日子来的所谓猎龙一族,不过乃是被人利用的爪牙罢了,并未掀起什么大风浪,连同这黑山石都无法破解,更不要说让这在最外围守护的大哥囚牛亲自动手了,不过,父王却是在听闻这天下之间传说龙骨于世的时候,便赶回了昆仑山,一回来便是十年,他一直在这昆仑山顶,纹丝不动,看着整个天下。
他说过,迟早有一日,这天下要起大波动。
而那个时候,便是他亲自动手的时候。
饕餮局促不安起来,这长琴的事情自己自然是听说过了,不过,这天下之间,人尽皆知,这惊寂神弓乃是她所有之物,长琴失踪十年之久,突然之间有了消息,却被囚牛带回来的乃是他的尸体,心口之上,还插着一支惊寂神弓,这神弓乃是灵力幻化所制,一碰便也消失无踪了,而长琴的神魂心魄,早就已经全部消散了。
现在龙池边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看守十弟了,这山底下,到底情况如何,自己很有兴趣知道一下。
“破!”萧小虞御起惊寂神弓,手中做决,那惊寂神弓对着囚牛巨大的身躯,乃是百发百中,但是,她并没有出杀招,而是在囚牛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箭矢,这箭矢之上,含着惊雷,这囚牛龙子,自己自然是不敢小觑,不过,他此时看着自己, 也是杀红了眼。
两个人均是对长琴情深意重之人,却为了他,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说起来正是讽刺,这个时候,那个所谓的幕后黑手,一定在某个角落窃笑吧。
“小心!”萧小虞心中稍微不注意,这周围的天际之边,却被一道剧烈的金光穿透,她眼睛无法睁开面对,用手臂横在自己的身前,手中的惊寂神弓停了一瞬,自己的身子便只觉得一阵沉重的闷响,然后,便重重的坠落到了地面之上。
散乱的山石,她并没有落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两者相斗之间的灵力犹如旋风一般,可以将所有其他在附近的人全部都撕成碎片,她早就让其他的人,褪到安全的地方,这样一个落下了,却全身撞击到了那些碎裂的黑山石之上,亏得她体内化火珠的灵力在体外形成了一个灵力圏,她才没有筋骨全数折断。
好生厉害啊,囚牛。
自己只不过稍微没有注意到,就已经如此,果然,是抱着杀我之心。
“咳咳!”“砰!”
萧小虞落地,才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就已经喷出了一口鲜血,还没有站立起来,囚牛的巨尾就已经扫荡了过来,她飞身闪躲,身后的山石俱裂,她用太渊剑挡在自己的身前,才没有被那些山石激起的碎石和风尘击中。
“嗷!!!”囚牛的巨嚎声带着灵压覆面而来,萧小虞抵抗不住,身子重重的朝着碎石之下落去,透过那些巨大的碎石缝隙之中,她看着囚牛巨大的身体就要从天而降,如此一来,自己只怕是,粉身碎骨而不留一丝痕迹了。
呵,果然,与天斗,与地斗,与龙斗,绝非如此轻易简单的事情。
囚牛和自己比起来,有着天差地别的优势,自己只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就算是倾尽所有,未必能动他分毫,不过,他却忘记了,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人,她落入了碎石之中,身子底下,却有着温润的感觉,这个乃是当时自己一行所设置的阵法,这阵法最开始设置的目的,便是为了这后来的使用,当时的那个时候,所谓的水龙阵法,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自己要做的,乃是困龙!
“启!”萧小虞手上乃是自己的鲜血,这血液落到了阵法之上,顺着这阵法的边界慢慢的游走,在整个天下之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红的咒印,她一掌朝着这咒印击掌而去,整个天地之间,一股巨大的灵力瞬间爆发出来,地面之上的黑山石,全部犹如泉水倒灌一般,从地面向着天际而去,速度之快,冲击力之大,让从天而降的囚牛措手不及,被这些巨石冲击,然后朝着天际飞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