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very beautiful, but my wife is waiting for me to go home to eat breakfast!”
我没有回头,一边朝店门外走,一边拒绝了女孩的好意。假如在东南亚国家,女性比较保守的地方,我多会认为自己遇到了暗娼。但在马达加斯加,这个受欧洲文化影响颇深的美丽国度,遇到这种女孩再正常不过,她们有很强的独立性,很少把自己的人生放在依赖男性的被动地位。
绕过几条街道,入住的小旅店很快出现在眼前,那些妓女和嫖客,正满身臭气地相拥而睡。光线就要亮起来,每个人又要像即将升起的太阳,回到恒古不变的轨迹,重复新的一个天。
我从窗户悄悄爬回旅店客房,进去前特意朝里观察了一下,并未发现有妓女拥着昏迷的杜莫入睡,等醒来敲诈我们嫖资。同样,我也没发现屋内设有埋伏的陷阱。
这家旅社虽然经营色情,倒也讲求基本的原则。我急速洗了一个热水澡,换好新买的运动衫,再把一夜饱餐人血的狙击步枪拆解,还原回装草药的木箱。然后收拾果皮纸屑,与湿透的运动衫混在一起丢进走廊尽头的垃圾通道。
杜莫依旧沉沉睡着,连呼噜都不打一个,他的男根在大号内衣里顶起小雨伞,看来这头肥壮的科多兽的确很久没接触女人了。
我盖好被褥,躺在柔软的木床上,带着一夜的紧张与疲倦,缓缓合上眼睛,等待下午起床的杜莫把我叫醒。
中午十分,我在朦胧的睡梦意识中听到了杜莫起床,他看到挂在客房墙壁上的钟表,很满意自己酣畅淋漓的一场大睡。我依旧未睁开眼睛,继续睡下去。
杜莫在旅店客房翻找了一些东西吃,然后到卫生间洗漱,整个过程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我的好梦。
我们从毛里求斯一路颠簸至马达加斯加,必然舟车劳顿、人困马乏,偶尔奢侈地睡个懒觉,反倒有了几分小幸福感。所以,杜莫不仅没察觉出异常,反而趁我睡觉之际,轻手轻脚拧开房门,偷偷溜了出去。
“咔嚓”随着一声细微的关门声,我迷睡中的嘴角略略一弯,意识完全沉回了睡眠。杜莫上街去了,他昨晚并未把城市欣赏透彻,内心还保持着几分新鲜。更或者,他又像上次黑夜离开沙滩一样,单独去见下一步任务指示的接头人。
一场海盗之间篡权的阴谋,早已被我心知肚明,现在该轮到海魔号上的杰森约迪蒙在鼓里憋一憋了。
杜莫回来时,已是下午三点,他兴高采烈,拎着大包小包,从食品袋上的标志,能看出他也去了那家全天营业的超市购物。
“嘿嘿,追马先生,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杜莫绽露着洁白似雪的牙齿,脸蛋上的肉被笑容堆积到了颧骨,更显黑亮坚硬。
“杜莫,为何没叫醒我?”他把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股脑儿摆在我床边,仍旧嘿嘿笑着,两只黑手同时伸进袋子,急着拿他买的东西给我看。
我只淡淡责问了一句,杜莫堂而皇之的说,为了让我多休息才没叫醒我。这样一来,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杜莫很爱吃肉,也难怪他长得肥壮,周身硬而厚的皮脂。“昨晚你买的腊肠很好吃,所以我又购买了几包。噢!对了,我还买了四斤酱牛肉,给您的身体补充足量的乳清蛋白。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