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清洗着肉体上的汗渍盐末,我一边用眼角扫描四周大树的后面,清水润进皮肤的感觉,让我深深舒了一口闷气。
等回到小木屋的堂室,杜莫和朵骨瓦已经结束了第一番亲热,我十分的疲倦,抱着武器一躺在木板上,便完全进入了睡梦。
到了后半夜,木屋里面又传来女人虚弱的呻吟。
黑夜是诱惑和奇妙的,这个营业店里的黑女人,几小时前还包裹着严整衣衫,谈笑温婉地领着我们走路,可到了这会儿,却赤条条压在了杜莫身下,迷醉着眼睛呻吟不已。
我嘴角微微一弯,心想杜莫并未骗我,他与朵骨瓦之间,的确有善美的情感,这是一种缠绵,不是以往酒店听到的那种虐肉般的声色犬马。
非洲的大地异常雄壮,太阳早早升冉而起,刺眼的白光撒进小木屋的地板上,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杜莫还撅着黑屁股蛋儿睡觉。那个黑肤女人朵骨瓦,早已轻手轻脚地抽出身体,端来一盘新鲜的水果,放到我的身边。
我掌握的语言,无法跟眼前这个五官玲珑的女人交流,她低垂着眼睛,似乎没有和我对视的勇气,她大概在为自己昨夜的喘息而有些羞怯。
这显然是个良家女子,她虽未在都市欲望的洪流中沐浴到时尚,可她尚存留了一颗美好的羞耻之心。杜莫当初肯花钱买下她,并不是一眼看出她的心地,而是这个女人的相貌,属于杜莫喜欢的类型。
这一点,在马达加斯加的码头小旅店时,杜莫曾表现出这种嗜好。我清晰记得,他曾被坐在走廊沙发上接客的一群小姐当中的两个吸引。而那时,我已经开始了揣摩杜莫的习性。
我对这个女人微微一笑,便挺身坐了起来,直到这个女人再次背上她的木筐,沿着昨晚走来的小路,重新回那家二楼小当铺去上班。
我哪儿也不会去,只坐在这间小木屋,慢慢吃着食物,好好调整身心状态。杜莫是个心中有数的家伙,他至少要明白一点,对我许愿当然可以增大活命的机会,倘若最后兑现不了,就该掂量一下这种后果。
杜莫到这会儿还在呼呼酣睡,可见他昨夜房事之后,并未倒头大梦,他得好好盘算下一步,和朵骨瓦倾诉一番衷肠。
最为重要的是,他得了解一下杰森约迪,怎么就把自己的女人安排在了任务接头的当铺,一来二去经过,只有摸清楚了,才能更好的了解杰森约迪,知道其用意和自己所受的威胁。
朵骨瓦已经出了门,她究竟如何对杰森约迪的线人转达我要人的意思,想必杜莫已经交代好了。毕竟杜莫比我更了解海魔号上的情势,以及每个人的脾气秉性。
“追马先生,您起得这么早,不再好好睡上一会儿了吗?”我抬眼望向杜莫,他的脸上似乎收起往日的嬉笑,转而成为一种严谨。或者,他今天心事特别重,担心朵骨瓦传达意思时,会被其它海盗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