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抱着卡雅直上二楼,扔下一众亲戚大眼瞪小眼。
凌薇和她的朋友们在一阵阵议论、唏嘘声中无比淡定地吃着宴席。
秦笙的妈妈正在小阳台品茶,她悠闲的吃着茶点,见秦笙和卡雅进来,她先是一愣。
但,看到卡雅那一身普通装扮,还有眼角挂着的泪……她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随即,她就撇嘴一笑,想来林珂那丫头还挺厉害,竟然把婚礼给搅和黄了。
秦笙妈妈故意说,“婚礼这么快就结束了?这个司仪太差了!”
林珂是她从小看大的孩子,那孩子跟她家秦笙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人家林珂还是博士生,现在还在研究所做科研工作。
比这个卡雅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个卡雅,也不知道给秦笙下了什么迷 魂药了,没有固定工作,还是个神婆……
秦笙妈妈怎么看她,怎么都不顺眼!
这样的儿媳妇,带出去喝茶,怎么给朋友介绍?
秦笙一直横抱着卡雅,秦笙妈妈皱眉,“挺大个人了,自己不会走吗?”真是故意来刺她眼睛吗?
卡雅挣扎了两下,想下来,可是秦笙不松手,死死地抱着她。
他迈开长腿走进二楼大厅里。
弯腰,把卡雅轻轻放在沙发上,他也坐在她旁边。
“我们看看婚礼要怎么办,”秦笙起身回书房拿来笔记本电脑,打开放到她面前,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说:“你看,这是我的全部身家,”他登录银行卡,里头有3514.79万……
他说:“我不怎么会赚钱,也没想过要赚很多钱,这都是跟啊霆随便投资赚了一点。”
他盯着她的眼睛,紧握住她的手说,“这是我全部身家,咱们就把这些钱全花了,来办个像样一点的婚礼。”
卡雅眸光盈盈的看着秦笙。
她咬着唇,心里五味杂陈,倚着他的肩,说:“你看,你的存款多有意思,我再添5.21,正好是3520……笙,我爱你。”
秦笙笑着说,“是的呢……”他笑得很开心,突然又说:“不过,要留一点,不然咱俩没钱开火了。”
卡雅突然贴近他说,“没事,我养你。”
秦笙盯住她,慢慢的笑开……他的黑眸里闪着魅人的光亮。
卡雅最受不了他这个眼神,一下子就醉了……
秦笙的喉结滚了滚,贴过去,要吻她,可是她却突然捂住嘴,往后闪。
秦笙皱眉,怎么不想让他亲?
是不想当着他妈妈地面?
就见卡雅指了指自己的脸,小声说,“今天化的妆比较厚,不让你亲我,不好,都是化妆品。”
秦笙看着她笑了,“去洗脸吧,这些化妆品对皮肤也不好。”
卡雅却说,“还不想卸妆,”她贴近秦笙笑着说,“这个妆很好看,舍不得卸掉。”
秦笙盯着她,今天的妆确实好看。他抬手,拿出手机给她拍照,“你看,现在把美丽留住了。”
卡雅好高兴,“秦大少,竟然这么会哄女孩子。”
秦笙在她的脸颊捏了捏,心里笑道,表现的那么成熟,其实一直是个小女孩心态。
秦笙怜爱的捧着她美丽的脸,在她唇上轻轻地吻:“你怎样都很美……去洗脸吧。”
卡雅垂着睫,笑起来,“那我去洗一下,你等我。”
秦笙点头,目送她进了浴室。
小阳台坐着的秦夫人一直看着这俩人腻腻歪歪,心口气的堵得慌。
“林珂多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夫人放下手里的杯子,一脸的不开心。
秦笙没有抬头看她,盯着笔记本电脑,淡淡的说:“你觉得好,你就娶呗。又不是我觉得好。”
“你——”秦夫人气死了!
秦笙直接忽略她的暴怒,郑重其事地说:“我这辈子就她一个,你接不接受,我也是认定她了。”
秦夫人气得要晕,要么不找,要么找个能气死人的!
秦笙态度特别强硬。
“啪!”秦夫人把茶杯放下!“我虽然不是你亲妈,但是我对你怎么样,也是有目共睹的!你亲妈没了之后,我从你三岁就开始带你!这么多年,我也是仁至义尽了!我给你介绍林珂怎么了?那姑娘多好?人家要学历有学历,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不比你这个强一万倍?”
秦笙看了眼浴室方向,冷着脸笑了一下:“比卡雅强一万倍?那是你觉得!我不瞎!那个林珂从小就是尖酸刻薄的性格,到现在也一点没变,就跟你一样让人讨厌。”
秦夫人脸都气紫了!
秦笙冷着声继续说:“我还是那句话,你喜欢,你自己娶,少拿我妈威胁我!你对我怎么样,我都能忍,你对我老婆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
“秦笙!后妈,也是妈!”
秦夫人怒了!“我是你继母,但我没虐待过你吧?”
秦笙眯着眼睛,冷声一哼,“虐待,不一定是动手打孩子。心里虐待更可怕!”他的黑眸紧盯住她,淬了千年玄冰一样!
要不是为了让卡雅好过一点,他特么才懒得跟这女人废这么多话!
“咣咣咣——”秦夫人气愤的凿着桌子!“我虐待你?你还有良心吗?秦笙!你太恶毒了!你说这话不怕遭报应?不怕天打雷劈?”
秦笙故意大声说:“怕啊,我怕死了!我天天等着雷公劈我,但是一直不劈。我天天准备被炸弹炸死,但是一直不炸。我命硬死不了,你慢慢受着吧!”
秦夫人气得头晕,她蹭一下站起来。
抬手,指着秦笙的鼻子,“秦笙!你对我的尊重呢?”
秦笙坦然的面对她,“人,不都是相互的吗?我的婚礼你想尽一切办法破坏!让我沦为秦家的笑柄!这是尊重?哪个母亲会希望看到自己儿子的丑闻?这是真的母爱?你怎么对我的,我不用一一列举了吧?你真的为我想过?我妈是怎么死的,我要跟你一项一项对证吗?哼——还想让我好脸对你,你自己觉得你受得起吗?”
秦夫人哆嗦起来……
“秦笙!你说什么?蔡笛是得病死的,她是得病死的!她的死,你也能怪到我头上?”
秦笙的黑眸越来越冷,“蔡笛的名字是你能叫的?你别脏了她轮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