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听了鲁智深的话,鼻子都差点给气歪了。自己什么时候和那个妖精私定终身?像那样缠人的妖精,若是自己收了的话,还不得给累死下场。
况且那女子心术不正,一心想的都是钱钱钱,若是将她留在山寨,若是被哪位好汉看中了,将来会污染一大片。
最重要的是,若这件事情被李彩霞知道了,而且被她误会自己金屋藏娇的话,那么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秦枫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渗出,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他连忙拉住鲁智深说道:“那个妖精你赶快将她送出庄园,此人心术不正,绝非善类。我与她并无任何瓜葛,你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谎言,中了她的离间之计呀!”
鲁智深眨眨眼睛道:“这样一个标致的美人儿你能够忍得住?而且看起来她长得水灵水灵的,一点也不像是妖精呀?”
秦枫急得差点跳起来,此刻在军阵之中,他又不好发作,只好将鲁智深拉到一旁低声道:“春梅是西门庆的小妾,西门庆是幽兰教阳谷县分舵舵主。这女子是他专门安插在清河县用来勾引我的工具,也可以说是幽兰教想安插进我们庄园的奸细。你说能不能将她留在庄园,她不是妖精又是什么?”
“什么!她竟然是细作!”鲁智深立刻发怒了,他抬腿便走,高声喊道:“让我一刀结果了这蛇蝎妇人。”
秦枫吐了吐舌头,连忙将鲁智深拉住。低声劝阻道:“我看这女子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将她逐出庄园,远远地送走。再给她一些安家费,让她从良。我们庄园从来不杀无辜之人,放她一条生路也罢。”
鲁智深挠挠脑袋道:“刚才不是说她是幽兰教奸细吗,怎么这会儿又成了无辜之人,真是搞不懂。”
秦枫低声道:“现在敌我正在两军交战,你正好趁此机会将此女子偷运出城。切记,千万不能让李彩霞知道,否则这个篓子就捅大了。”
鲁智深吐了吐舌头道:“原来秦庄主还有惧内的毛病,那我可得小心了。”说完,对着秦枫扮了个鬼脸,转身就走。
秦枫长长吐了一口气,幸好此事李彩霞不知晓,否则造成了误会那就百口莫辩。这个鲁智深呀,就是个莽撞汉子,就喜欢自作主张,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此刻,又是战鼓雷鸣,我军阵前一阵欢呼。秦枫寻声望去,只见在阳光的照射下,病关索杨雄威风凛凛。他的冷艳锯齿刀下又多了两个朝廷将官的亡魂,杀得敌军是冷汗直冒,看得敌方军士是心惊胆寒。
“堂堂朝廷禁军,难道就是这样的战斗力吗?依我看还不如那些占山为王的盗匪,简直羞辱了禁军这两个字。”杨雄啐了一口,轻蔑地说道。
“贼子安敢欺我朝廷无人!”又是一员猛将从敌阵中冲杀出来。和其他将领出马不同,这位将领出击的时候,敌方禁军山呼海啸般摇旗呐喊,战鼓擂得震天响。而且看起来对方低落的士气突然高涨起来,说明了这员将领绝对不一般。
秦枫立刻叫来传令兵,低声嘱咐道:“这员战将一定勇武过人,说不定就是对方主将。你去提醒一下林冲,一定要小心应对,免得大意失荆州。”
看着传令兵径直奔跑到林冲身边,将他的命令传达完毕,秦枫才稍稍安稳。
毕竟敌军已经连续损失四员大将,若是不扳回一城,那么这场仗就没法打了。冷兵器时代,士兵的士气和气势是最重要的,没有了这些,一支军队就如同待宰羔羊,注定将失败。
战阵之上,杨雄从上到下望了望这员出阵的战将。他懒洋洋问道:“你乃何人,为何不知好歹前来送死?难道没有看到这四个人的下场吗?你想成为第五个吗?”
那员战将将手中战刀一挥,昂首道:“我乃禁军统领任涛,奉皇命前来征剿反贼。劝你快快弃械下马投降,我保证不追究你杀我部将的责任,还会向朝廷进言,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你博个封妻萌子,也好光耀门楣。”
杨雄才不去听这任涛的鬼话,他摇晃着脑袋说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要我投降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先问问我手中的这把冷艳锯齿刀。”他将手中战刀一扬,催马上前迎战。
本阵之内的林冲见杨雄出战,怕他因为车轮战体力透支,连忙高声道:“杨雄兄弟,不可恋战,不可轻敌呀!”
杨雄虽然也听到了林冲的劝告,但是此前他已经连续胜了四阵,自信心爆棚,哪里听得进金玉良言。只见他挥舞着冷艳锯齿刀,径直杀向对方主将任涛。
任涛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朝廷战将都是窝囊废物吗?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任涛大刀的厉害!”他舞动大刀,狠狠一刀劈砍而下。
这一刀看起来速度也不怎么快,力道也不怎么强,甚至爆发力也不见得有多么厉害。可就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刀,让豹子头林冲倒抽了一口凉气,连秦枫都猛然站了起来。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秦枫真切地看到,这任涛一刀下来,简单的一个动作,竟然封住了杨雄全身十七处死穴。任凭杨雄如何躲闪,这一刀都可以在半途中改变方向,杀向对方破绽。
因此这一刀果真轻飘飘、软绵绵的,却带着无上的杀气,无比的锐利,和无以伦比的刀意。
不过,杨雄也绝非等闲之辈,否则他便不会连斩朝廷四员偏将。他将手中冷艳锯齿刀劈砍而出,并非对着任涛的头颅,而是朝着他的战马。
这样一招显然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看来杨雄也看出对方的这一招无比凶险,因此剑走偏锋,根本不跟对方正面较量,而是找他的弱点下手。
这样一招,让秦枫拍手称快。病关索不愧为病关索,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头脑清晰,这下两人有的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