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淡定呢？
曹雅茹自己都愣住了。
“你不会听错了吧？”曹雅茹问身边的嬷嬷：“娴儿被赐婚了，九皇子妃？”
“是的，夫人，圣旨已传到马家去了。”何嬷嬷道：“想必要不了多少时辰马家就会派人来送信了。”
“这……”说不出是喜还是惊了。
马娴不管是作为侄女还是作为开明学堂的学生，曹雅如都是极喜欢她的。
聪明贤惠端庄，容颜上也很出挑。
“或许，她还真的适合这个身份。”好吧，比起自己的女儿嫣然来说确实更实合一些。
“准备贺礼。”曹雅如道：“我得亲自去马家道贺。”
姑爷马大人是从四品，估计连他们自己都没料到女儿会被选中成为皇子妃。
九皇子此人？
曹雅如仔细想想，居然没有什么印象。
为什么会选择马娴？
那可不是一个才名才貌在外的姑娘。
曹雅如到马府的时候，马夫人拉着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因为她不知道女儿这条路是祸还是福，皇家的水实在是太深太深。
摒退了左右，马夫人向曹雅如要主意。
“你糊涂了不成，这哪有什么主意不主意的。”曹雅如真想敲开她的脑子问问都在想什么呢：“圣旨都接了，你能当是儿戏。”
“我……”马夫人自从接了圣旨后就是惊魂未定：“那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准备嫁妆，待吉时风风光光嫁女。”曹雅如道：“这铁板上钉钉子的事，东想西想的无益。”
“不是，我就想着娴儿……那九皇子，我什么都不清楚，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让我这心里有一个底？”只知道九皇子的生母是魏妃，但是这个魏妃在后宫就是一个小透明。
魏妃也好九皇子也罢，若不是这次赐婚人们都可以忽略他。
总而言之，这就不是一个出色的皇子。
“这样也好，安安稳稳的当一个皇子，以后当一个闲散王爷就行。”曹雅如道：“若真是那显眼的，那才不是什么好事。”
马夫人一听曹雅如这话就明白了，只要九皇子不去争那个位置，马娴这一辈子享不尽的就是荣华富贵，皇子妃王妃自然是她的宿命。
“有你这话我倒是安心不少。”马夫人也知道中兴帝那会儿做的妖蛾子，王爷权贵可没有一个是被他放过的，也幸好后来和庆帝接手了，若不然皇家的故事几大箩。
马夫人虽然也想女儿嫁高门，但是他们夫妻二人却不是为了卖女求荣。
只想着有女儿高门能提携一下马家而已，正常的姻亲相互帮衬也是正常的。
却不想，一跃而起飞上枝头变成皇子妃。
“是了，皇子妃的嫁妆是个什么规格的？”马夫人一拍脑门：“这事儿我得愁死！”
马家家世不显赫，祖荫也不多，纵然马娴从一出身就给她筹措着嫁妆，这会儿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三十二抬而已。
“这事儿我得回去问我娘。”曹雅如道：“确实够你头痛。”
这可不是寻常人家，是要嫁进皇家。
皇家儿媳嫁妆少了那可抬不起头，妯娌也会戳你的脊梁骨。
就马家的家底儿，要凑够这样的脸面估计得伤筋动骨了。
马娴被赐婚九皇子，开明学堂的学期还有五个月。
“这得绣嫁衣吧，这学堂还上？”马夫人拿不定主意。
“上，我一定得上完。”马娴连忙表示：“绣嫁衣我会抓紧时间的，不冲突。”
“嫁衣这事儿也不劳你亲手动手。”曹雅如道：“皇家儿媳的嫁衣是内务府安排的，你无需挂心。只不过，你再回学堂上课，外人对你，你对外人的态度可是截然不同了。”
想想真是神奇得厉害，第二学堂第一届学员居然出了皇子妃，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事。
颜如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笑了笑。
“果然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的。”马娴这姑娘确实是个好的，又因是曹雅如的侄女：“我也没什么好送她的，不如就请三位先生多教导她，全了她的念想，出不侮没我开明学堂的名声。”
颜如玉深深的知道，一进皇家就是各种比较。
她其实也好奇的，相对于几位皇子妃，马娴家势真正是最差的。
如此安排，是不是和庆帝故意的。
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九皇子是小透明？
几个皇子也暗自窃喜吧，九皇子娶了马娴这样的皇子妃也就是少了一个竞争。
想要搏那个位置，那可是财力物力人力的竞争，母族妻族都是不可或缺的助力。
魏妃据说也是一个秀女出身，父亲是江南一个知县而已。
纵然是封了妃，魏知县也没能升起来，目前就是一个从五品。
颜如玉和曹雅如说到这些都觉得马娴幸好嫁的是九皇子。
这要是别的皇子，谁知道多年后会不会卷入血雨腥风之中。
曹雅如走后，颜如玉都觉得这个缘份来得有些蹊跷，怎么会看中马娴？
“属下去查查？”平嫂问道。
“算了，那是别人家的事，我才没有闲得这么厉害呢。”颜如玉摇了摇头：“这是月老安排的。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颜如玉不去追究的事，金楚逍却是很感兴趣。
金楚锐的那几个儿子全都在他的监控之中。
“这个老九倒是有意思。”金楚逍得到的消息是马娴是九皇子金硕自己去求的，说是一次偶遇觉得是一个不错的，他就想娶一个称心如意的妻子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
皇帝奇怪的看了他两眼，破天荒的同意了。
“爷，九皇子和咱家姑爷私交甚好。”小寒轻声说了一句。
啥？
金楚逍手中的茶盅差点没端稳。
和自家女婿高长岭私家甚好，那还能简单了去？
“那可更有意思了。”金楚逍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长岭那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小寒低头，姑爷门儿清呢。
“不行，你让他来见爷。”金楚逍先坐不住了：“爷得看看这个小九是个什么东东，长岭这小子可别让爷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