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真是治家无方。”兰太太自责的说道:“当时就将她扣住了,还准备去抓那个奸夫,却被他察觉跑掉了。”
人被兰太太关在了柴房里。
没想到的是余小红好本事,居然买通了一个奴才将她放了出去。
这才出现了海边的那一纸血书。
“我想说的是,开明女子学堂和先生们是何其无辜。”兰太太盯着胡三横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的街坊邻居都是知道的,只怪我当日有眼无珠,引狼入室,害得我家老爷现在还在屋里唉气叹气,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去。”
“你还有脸找学堂赔钱,你的女儿死有余辜。”兰太太冷哼:“如果她没死,待我抓住那奸夫,也该将他们沉塘的。在座的各位,你们说对不对?”
“对啊,奸夫淫妇,就该沉塘!”
“带着她们的孽种一起下阴曹地府!”
“兰太太已经算是仁慈了,还给了余家那么多银子!”
“这余小红了,就不是一个好东西,太贪心了!”
“不懂报恩,还恩将仇报的意思。”
李管事也回过神来了。
“原来她三番五次求我们出面给她赎身,是为了和那个奸夫双宿双飞,是想利用学堂?”真是细思恐怖的事啊。
“看来应该是打得这个主意。”兰太太还心有余悸:“若不是我发现邮那奸夫的事,我家老爷还要替她养儿子呢。”
人群中发出一阵叹息声。
颜如玉也没想到事情的反转会是这样的情况。
果然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办不到的。
这个余小红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
既然她都有本事从兰家逃出来了,那就不应该是为了跳海寻死啊。
一个早已心冷如死灰的人,在哪里死,以什么样的方式死不是一样的吗?
为何还要颇费周折的从兰府逃出来再去跳海?
跳海之前还有心思写下控诉书?
简直经不起推敲。
“爷发现,这本戏还没有谢幕。”金楚逍突然淡淡的说道:“说不定还有继续剧。”
“你也觉得那个余小红的死有蹊跷?”颜如玉连忙问。
“是的,如果有一个奸夫存在的话,她肯定是舍不得那条命的。”金楚逍道:“来人,将那胡三横一干人等送到县衙里去。”
敢污蔑开明女子学堂,敢咒骂他媳妇儿,先抓进去打几十大板再说。
“让姜知县给爷好好审审,为何他们要跑到学堂来要这一千两银子。”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当是余小红伙着家人自编自演的一出诈骗闹剧。
人群中走出来四五个护卫,上前将余小红一家子按住了。
“你们要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抢人吗?”
“你污蔑开明女子学堂,咒骂王妃,是谁给你胆子,现在送你们去公堂上让姜大人好好审审,教教你们的规矩。”小寒早就想动手了,只是自家爷和王妃一直示意看看再说。
“天啊,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和兰太太串通一气故意污蔑我家小红的。”
“我女儿多乖多善良的人啊,就这样被你们害死了,你们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他们的嘴脸!”
“对权压人,仗势欺人,有没有人帮忙啊!”……
胡三横若是就这样认输了,她就不叫胡三横。
眼见着棺材了,她都不掉眼泪,还一口咬定她女儿是学堂害死的。
还说兰太太是编造的。
“也好,送去公堂吧,我那里有余小红和那个奸夫通奸的罪证,等会儿一并送去公堂。”兰夫人一脸的嘲讽:“你的脸皮真是够厚,这时候都不知道缩头,你女儿就得了你这个真传啊。”
女儿偷人,她还不认,还叫嚷着要公平。
那她就豁出兰府的面子直接告诉众人真相又如何?
反正,老爷不丢脸都丢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府中谁人不知道这个余小红不是省油的灯。
谁又不知道她做下的这档子破事儿。
胡三横看着兰太太的眼神心里暗道不妙。
“放开我,我女儿尸首还没有打捞上来呢我要去找她。”胡三横最后转移了注意力。
“放心,你女儿,我们会找到的。”小寒低声道:“她敢沷污水,就得负出代价。开明女子学堂不是软柿子,不是你们母女串通就能拿钱的钱庄。”
胡三横瞪大了眼睛。
这话是什么意思?
“比起我们来,你们这点小把戏真正是不够看。”小寒讥笑道:“不过,你女儿这次是不死也得死了!”
爷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王妃是爷的心爷的肝,爷宠着呢。
余小红算计上了开明女子学堂她就注意该死了。
还有这个胡三横,以后也只能尸横了。
当着爷的面咒骂王妃,他能忍自己几人都不能忍。
“你再骂啊,看爷打不打得死你!”李管事打那几耳光让小寒觉得特别是的解气。
谁说女子不如男,该动手时绝对不手软,果然不愧是王妃培养的。
胡三横被小寒的话吓得不轻,再也不敢横了。
“还想看热闹的就去衙门看了。”李管事将兰太太扶下凳子,自己再次站了上去:“是非公道曲直自在人心。我奉劝某些人,做人吧,恶魔是要遭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麻丫,怎么办?”人群散去,有很大一部分真正的跟着朝衙门走。
麻丫娘拉着她的手差点被人流冲散了。
“娘,我想回学堂。”麻丫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和娘听,该听玲儿的话了。
“那你回去吧,我就在这儿看着。”麻丫娘心道回去学堂还要吗?
“对不起,学堂的门只会一个姑娘打开一次,你自己选择的离开,你已失去了再学习的资格。”李管事亲自将门拦住:“这里,已不欢迎你!”
她毫不怀疑,放任了今日的麻丫去而复返,她日就会是另一个余小红。
无主见盲目听从他人言,开明女子学堂遇到困境之时并不跟着学堂同甘共苦,当知道形式有利时又调头相求。这样的人,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