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晩心跳加速,却还分神在心里暗想, 比起上一回他生病的时候,他现在好像又壮了一些,连胸肌都明显高了, 看来这阵子没少健身……
  就在她分神的当口, 他转身去开了淋浴花洒, 一时间哗哗水声响起, 却听得人有些口干舌燥。
  “晚晚……”耳边又响起他低哑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答应一声,就被他拉去了水雾里……
  ……这一个澡洗完, 周晩浑身都没了力气,然而好不容易从浴室里出来,又被他抱去了床上。
  床……
  床是个危险的地方。
  可她这时候已经没了力气反抗, 再度沉浸在了他的热吻中。
  “晚晚……”
  他在唇舌移动间叫她。
  “嗯?”她终于艰难的应答了一声。
  “还记得我走前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她好像有点儿被亲傻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勾唇笑了笑,去咬她的耳垂,“你说……你会帮我……”
  周晩浑身一阵酥麻,脑间也轰然一声,终于想起了这茬。
  难道,今天……
  她羞涩的厉害,还有些害怕,隐约觉得该拒绝一下的。
  哪知道还没等张口,又听他在耳边撒娇似的求,“我现在有点难受,你可以帮帮我吗?”
  她心尖儿上颤了颤,一时再顾不上别的了,只好低低的从嗓子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嗯。”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轻点儿……”
  这声音猫爪子似的挠在他心上,他一时再顾不得别的,急急的答应了一句好,唇舌就移了下去。
  ……
  后来,周晩想,他是个混蛋,说话一点都不算话。
  说好轻一点儿的。
  哼。
  ~~
  不知过了多久,起伏的海浪才终于停歇。
  “晚晚……”
  周晩侧躺着,听见宁宇在背后叫她。
  他声音沙哑而温柔,跟刚才比起来,好像不是一个人一样……
  不知为什么,周晩有点委屈,闭上眼不想看他。
  他就又叫了一遍,“晚晚……”还低头亲她的胳膊,又一路顺着胳膊蜿蜒而上,企图去吻她的耳垂。
  周晩伸手推他,终于开了口,“痒……别弄。”
  他可不是没听出语气里的嗔怨。
  顿了顿,他伸手抱她在怀里,低低说,“晚晚,我刚才是这辈子第一次。”
  周晩终于睁开眼,瞥了瞥他,嗯了一声。
  但还是有点冷淡。
  谁不是第一次,她也是好不好!
  又听他说了一句,“所以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得对我负责……”
  周晩,“……”
  她终于挪过眼来,伸手捏他的下巴,又好气又好笑的说,“负责?那我要怎么对你负责?”
  他咳了咳,“嫁给我。”
  这一句的语气倒是十分认真,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迫切想让她点头似的。
  周晩终于绷不住了,勾了勾唇说,“想得美,你还没见家长呢。”
  他也笑了一下,然后紧紧搂她在怀里,叹着说,“对不起晚晚,刚才,我真没能控制住……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如果你愿意,等我们回去,我就去你家拜见叔叔阿姨好吗?我想等你一毕业就结婚……”
  一毕业就结婚……
  周晩也挺心动的。
  可想了想,她还是说,“见我爸妈这事,先不必这么着急的,顺其自然吧。”
  毕竟她还没到跟妈妈说好的期限呢,这么猛的一去,真怕妈妈会说什么。
  宁宇只好说了声好,好像还有点怅然。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两个人身上都有些粘腻,可周晩已经被抽干了力气,懒懒的赖在床上不想动。
  宁宇笑了笑,径直把她抱去浴室,哗哗水流中,两个人坦诚相见,周晩脸红扑扑的。
  等洗完换好衣服,外头的天色又黑了一些。
  肚子有点饿了,他低头吻她额头,问,“咱们现在出门吃点东西,再去海边散散步怎么样?”
  周晩懒洋洋的,“想去,但是不想动……”
  他勾唇笑,“那我背着你去?”
  周晩咬唇捏了捏他的厚脸皮,终于还是起了床。
  q市盛产各种海鲜啤酒,两个人找了家网红海鲜餐厅,悠悠闲闲品尝美食,宁宇还特地叫了一大杯当地特产的扎啤。
  冰冰凉凉的扎啤冒着泡沫,绝对是消暑的好东西,宁宇特地给周晩分了一杯,说,“这个很凉爽,可以尝一下,不过你酒量浅,一小杯就好了。”
  周晩有点奇怪,问他,“你不是戒了酒吗?”
  难道去了趟国外,又重新喝起酒来了?
  宁宇笑了笑,打消她的狐疑,“我以前老怕自己生病,有点太过小心了,现在看来,问题并不在酒上,所以想喝的时候,完全可以喝一些,不要过量就好,再说,这里最有名的就是扎啤,好歹来一趟,不试一试多亏啊。”
  这话一出,周晩更加好奇起来,又问他,“问题不在酒上?那在哪里?还有,你这段时间生过病吗?”
  反正这话听着有点奇怪,
  他嗯了一声,说,“这个……等咱们回b市再说。来,尝一下这个咖喱蟹,我觉得味道很不错。”
  说着把一根大蟹棒放进她的碗里,终于把女朋友的注意力成功转移。
  这家海鲜餐厅就建在海边,吃完饭后,两个人手挽着手散步,一路到了海滩。
  八月的夜晚,海风吹起周晩的长裙与发尾,她光脚踩着海浪,玩的不亦乐乎,而一旁,宁宇的眼中都是她的影子。
  散完步回到酒店,时间已经不早了,宁宇不让她走,抱着她说,“今晚就在这里睡,好不好?”
  周晩还有点犹豫,毕竟她得房间还有别的团友,她不回去,人家会不会说什么啊?
  可又耐不住他在耳边软磨硬泡,加之她也确实舍不得他,想了想,终于说了声好,决定下楼去拿行李。
  哪知道同房的团友赵青先前看见宁宇回来,直接主动搬到另一个房间去了,还给她发了微信,“张姐的老公带着娃来找她了,她们另定了一间房,我就去住她的房间了,小晩你叫你男朋友搬进去吧,放心,我们不告诉团长。”
  真,贴心室友。
  周晩哭笑不得,想了想,又给赵青回复,“谢谢赵姐了,不过我男朋友也定了间房,我现在拿东西去他那儿了,赵姐你别跟别人挤了,还是回来睡吧。”
  “真的?”
  赵青挺高兴的,很快给她发了个ok的手势。
  周晩也没了顾虑,打包好行礼,原跟着宁宇回了楼上的顶层套房。
  回去简单洗漱一番,等再回到床上,某人光裸着上身,一下就把她压倒了身下。
  周晩吓了一跳,立刻捂住他嘴,“不成,我明天还得排练呢,不要乱来。”
  刚才那阵她就已经有点走不了路了,谁知道再经过今晚,明天她能不能起床?
  哪知道他只是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没那么不懂事……等你演出完再说,晚安。”
  周晩也跟他说了声晚安,然后拥着被子睡了。
  这一夜,他从背后抱住她,两个人都睡得格外安心。
  第二天,周晩几乎一整个白天都在排练,宁宇哪也没去,乖乖在房间等她。
  晚上的演出很顺利,为经济论坛的闭幕式成功的画龙点睛,演出结束后,团长特意宣布,给大家放一天假,团员们一片欧耶声,分头玩儿去了。
  但周晩有点郁闷,本来还想跟他好好旅游一下的,哪知道……
  咳咳,第二天大部分时间,她都只能窝在床上,腿脚酸软,动都不想动……
  ~~
  第三天一早,乐团集体返回b市,因为宁宇没能买到当班的高铁票,周晩就跟团长申请自己单独走。
  然后,跟他一起坐飞机回了b市。
  两个人又在一起腻歪了半天,第二天,周晩回了乐团排练,宁宇则抽空回了趟b大。
  正值暑假,校园里人比开学时少了许多。
  他一路开车进校门,来到宿舍楼下,然后上楼,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自己的宿舍门。
  说起来,自从去年寒假开始他就再没回来过了,这期间他也没叫周晩过来,因此时隔大半年后,这个门,是头一次被打开。
  房间里的摆设一切如旧,只依稀有一点灰尘。
  他的那些小绿植,因为长时间没有浇水,早已经干死了,然而窗台上的那个循环鱼缸还在开着,里面的水少了一些,但水草还活着。
  而且,长成了一种奇怪的形状……
  宁宇穿着特制的服装,一步步走上前去,来到鱼缸前,仔细的给水草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他退出门去,将照片发送给了远在地球另一端的bern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