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唯的一句万人坑,让我惊讶不已,随后,她又问我有没有注意到那些尸体,我摇了摇头。
白郁唯看我没有发现,于是她停下脚步,伸手指着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具骨架说道,你看他们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而且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所以他们的死因很有可能是自愿赴死。
“自愿赴死?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现在很多的邪教组织,就可以控制人的思想,让人主动赴死。”白郁唯小声说道。
可我还是感觉白郁唯这样的解释太过牵强,于是蹲下身子把这些骨架认真仔细的打量一番。
这些骨架可以用洁白如玉来形容,一看就知道他们死亡的时候,年纪都比较小,没有一个老年人,他们的身上,也跟白郁唯所说的一模一样,没有一点伤口。
而且骨架的洁白如玉,也说明他们生前不是中毒死的,所以这么看来,白郁唯的说法还是站得住脚。
“可是这么多人怎么会选择主动赴死呢?”我还是不解的问了一句。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面都是女的?我并没有找到一具男人的骨架。”白郁唯眼神有些忧伤的说道。
“什么?这里面都是女的?怎么可能?”
白郁唯的话让我情绪有些激动,我一下子联想到女生宿舍,难道说……
想到这里,我不敢想下去了,伸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如果我所想的成为事实的话,那么这么多年一来,这燕北大学欠下的账就太多了。
白郁唯却仿佛没有看到我内心的纠结挣扎一样,继续说道:“我现在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些女孩子都是被用来喂养生灵的?也许是刚才飞走的那些阴鸦,也许是噬魂兽?”
白郁唯这句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阴鸦应该不可能吧?”我尽管心里特别希望这些骨架生前就是喂养阴鸦的,但我清楚我这样的猜测只是人本能的不愿意去相信有更加可怕的东西存在。
“怎么说呢?这些骨架虽然都在,但是灵魂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我感觉……”白郁唯话说了一半,可就在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吱扭吱扭”的声音。
白郁唯不得不闭上嘴巴,一脸惊恐的循声望去,我也忍不住扭头观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已经出来了,弯弯的月牙挂在空中,在月光的映照下路两边的白骨给人的感觉更加的狰狞恐怖。
在月亮下面是一棵没有树叶的骨树,只有几根粗壮的枝丫倔强的延伸着,月亮就放佛挂在枝头一般。而在这棵大树的枝丫上挂着一个秋千,两条指头粗细的麻绳,伸展下来,秋千的木板磨得发光,应该是经常有人在上面玩耍,但是此刻的秋千上并没有人,却好像有人一样的荡来荡去。
而我在看这秋千的时候,能够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从秋千之上射过来,死死的盯着我,盯得我头皮发麻,刚刚起的鸡皮疙瘩,簌簌簌的落了一地。
白郁唯的目光也冷了下来,那秋千好像很满意我跟白郁唯惊恐的表现,荡的更高了,看起来特别兴奋的样子,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在秋千的两边,应该还有人在,因为这一会儿那种仿佛猎物一般被盯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如芒在背的感觉也愈发的让人很不爽。
好在,这秋千距离我跟白郁唯比较远,想到这里,我内心的恐惧稍微少了一些,但是这样的景象还是让我头皮发麻。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已经被对方发现了?我不清楚在那里荡秋千的是什么,但从我眼睛滴了牛眼泪,都没办法看到它,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秋千上以及秋千旁边的家伙,不是实力滔天,就是有特殊的可以避过天眼的法术,难道说他们不是鬼怪吗?如果是鬼怪白郁唯应该可以看出来的?
“小白!你看出对方的来路了没有?”我忍不住扭脸问白郁唯。
白郁唯摇了摇头。我不得不再次把目光落在那远方的秋千之上,秋千越荡越高,仿佛在下一刻就能把月亮给摘下来了,而我内心的恐惧也越来越盛,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
“小白!咱们快走!这地方太古怪了!”我一拉白郁唯,打算跟她快点通过这里。
可是我看到白郁唯的脸色很难看,可以用面无血色来形容,随后她苦笑了一下,“小北你以为咱们走的了吗?”
白郁唯说完这句话,我才发现,路两旁原本躺着的那些白骨,这时候却都站了起来,密密麻麻的,看起来特别整齐,它们没有眼珠的黑洞死死的盯住我跟白郁唯。
每个骨架的手里都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哭丧棒。这东西我刚才就注意到了,我还以为是人死以后的招魂幡呢?现在看来居然是一根根的哭丧棒。
“这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北!咱们很可能上当了?你看前面?”这时候,白郁唯好像冷静了一些,不再那么惊恐了,她手指着石板路的尽头说道。
我这一看,也有些明白了,原本在石板路尽头站在古堡门口的魂魄,此刻却消失不见了,而刚才紧闭的古堡大门却打开了,就像是一直怪兽张开了大嘴巴一样,看起来黑洞洞的。
“这些白骨灵魂都已经不在了,但是有人却用着哭丧棒来控制它们,你看他们的哭丧棒。”白郁唯小声说道。
这时候,我才认真的去打量这些骨架手里的哭丧棒,这哭丧棒上面缠绕的白纸上,居然刻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
好歹毒的计划,不知道它们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么多女子心甘情愿的赴死,献出自己的灵魂,到头来她们的肉体也不得安生,被这些哭丧棒给操控着,做她们生前没有想到的事情,可恶!白郁唯银牙紧咬,一脸的愤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