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佳佳你明白了吗。就算我放过她一马,让她重新回到监狱去。她只会更加痛苦,还不如送她去精神病院。她还会轻松一点。还有沈文城,他昨天看到沈媛媛的模样后,一时间接受不了打击,也精神崩溃了。”
沈佳心里瞬间像装了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口上,让她不能喘息。
两人都是曾经和她朝夕相对的亲人,沈佳一开始是不忍心的。但在华景辰的说辞之下,她慢慢释然,最后变成一片苍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一切的一切还不是他们咎由自取的?
想着,沈佳忽然冷笑了一声说:“你说的没错,他们自己做的孽。根本不需要同情。”
华景辰亲了亲她的额角,自家的小妻子终于开窍,这让他感到很欣慰。他不是想要沈佳学坏,变得残忍什么的。只是这个世界非白即黑,无脑善良的人只会被社会淘汰。
“好了,我们不再说他们了。”他不喜欢沈佳心里装着除了他以外的人。
“我们晚上到父亲家里吃一下饭吧。”华景辰说。
沈佳心下一愣,问:“到你父亲家里去?为什么呀。”昨天发生那么那么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她都没脸去见他父亲了。
华景辰知道她心里所想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新婚的必须回家里吃饭。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他的话语让她稍微安心一些,可是一想到和华国斌见面,她就紧张得不行。
在出发之前,陈辉给两人送来一些东西。
那是一个绣着复古的龙图腾的古风锦盒,装在同一图案的礼物袋子里面。拎起来沉甸甸的。
华景辰问道:“买到了吗。”
陈辉点头说:“是的,总裁。都装在这里面了。”
沈佳对他们的对话充满了疑惑:“什么,这是什么?”两人对视一眼,华景辰道:“里面是给父亲的礼物,你到时候送给他。”
“还有这个。”陈辉又拎出另外一个盒子,显然没有沈佳手中的高大上,“这个是给薛夫人的礼物。”
“你一并送就好。”华景辰对薛桂珍那份礼物不太感兴趣,看着沈佳道,“你把它给父亲,父亲会很高兴。”
沈佳明了地点点头,生怕弄坏似的,把袋子当宝贝一样抱在怀里。 陈辉怕她重,伸手想把她减轻负担,结果被沈佳一口拒绝。
华景辰不由得失笑:“他又不会消失不见,你先把它给陈辉拿到车尾厢去吧。”
沈佳倔强地摇了摇头说:“不行,这可是给父亲的礼物。还是我来拿着吧,这样会比较有诚意的。”说完,径直往车子里面走去,生怕有人抢了她的东西似的。
时隔两个月,两人又重新踏入这座大宅。
每次来,沈佳都会感叹这幢建筑的宏伟壮观。而且她每次都认不清房子里面那些弯弯曲曲的走廊和小路。
两人在走廊上走着,恰好遇见从交差路口出来的华景升。
华景升脚步瞬间停顿,斜飞的吊梢眼微微一愣,随即弯下来微笑向两人打招呼:“大哥,大嫂,你们过来啦。父亲在里面已经等待许久。”
华景辰‘嗯’的一声,冰冷地和他擦肩而过。他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华景升身体有些僵硬。沈佳左右为难,想着他毕竟还帮助过自己。还是对他微笑点了点头,随即跟在华景辰走去。
在他们离开不远以后,华景升才慢慢转身,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眼神里闪过带着血光的狠戾之色。
小女仆不小心撞到华景升,被他眼中的神色吓了一跳。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二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华景升盯着女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豁然笑了出来,温柔地对她微笑说:“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吧。”
他长的清秀明俊,笑起来如沐春风。女仆毕竟年轻,少女怀春。何况二少爷还温柔多情,让她忍不住红了红脸蛋。刚才华景升一闪而过恐怖的表情果然是她的错觉吧。
小女仆歪了歪头想道。
“父亲,这是佳佳和我亲自为你挑选的礼物,请你收下吧。”华景辰微笑地看了沈佳一眼,沈佳意会赶紧上去,把袋子双手奉上。
“还有这个是给薛姨的。”华景辰说完,仆人把礼物递过来,沈佳又把它拿给薛桂珍。
后者不屑地看一眼,捻着礼物盒的锁扣便轻易打开。
里面立即呈现金光闪闪的光芒,一副金玉手镯正悄然躺在里面。薛桂珍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惊艳,很快被她压下。她佯装嫌弃,高傲地评价道:“还不错。”
“不知道给老爷的是什么礼物呢。”她好奇地把头探过去。
华国斌刚打开金龙锦盒,里面列着文房四宝。
薛桂珍不屑地‘切’了一声:“毛笔,砚台……你们就送给你们父亲送那么廉价的东西吗。”
“不。”华国斌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伸出大掌在毛笔上面抚摸,难以置信地说:“这难道是从南宋流传下来的文房四宝吗,据说这些都是南宋诗人用过的,都是国家级的文物。”
薛桂珍和沈佳都是一愣,就那么几样小小的东西竟然是国家级的文物?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华国斌震惊又激动地看着两人。
华景辰立即接着说:“我和佳佳从地下拍卖会场淘到的,你知道那里面很多都是倒斗和道上的人。倒买倒卖的生意,对他们不过是家常便饭。”
华国斌突然大笑起来:“好,很好。我还得感谢那些盗墓的人,要不是他们,我连触碰他们的机会都没有。哈哈,你们的礼物,我很满意!佳佳,景辰,你们都有心了。”
沈佳见他如此开心,彻底松了一口气。
薛桂珍可没有两人轻松,她横眉竖眼,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不能吐出。她明明在两人来之前给华国斌洗脑,一定给他们两人一个下马威。
结果,一份礼物就把他给收买了。
把她给他吹一晚的枕边风,都吹散了。
华国斌见薛桂珍还站在一边,便皱着眉头问:“景升去哪里了,大哥都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难道全部人都等着他一个才开饭吗。”
薛桂珍抿了抿鲜艳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