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阳看了他好一会儿,他胸腔内的心脏在与清霄的对视中狂跳不止,仿佛要跳出胸口。许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道,“为什么?”
“不知道。”清霄垂下眼,“只是心想,就做了。”
“心想什么?”谢玄阳问道。
“抱你,亲你,甚是与你更亲近。”清霄扣着谢玄阳手腕的手缓缓滑下,转而将手指插入谢玄阳指缝中,变得十指相扣。他道,“见你与旁人亲近,便觉有气郁结心中。见你伤神,便觉有万剑穿心。可我不知为什么,你,可知?”
这是清霄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话语间表达出的意思更是让谢玄阳听着身心俱震,只能睁大双眼呆滞着看着他。半晌才堪堪缓过神来,哑声道,“你…心悦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谢玄阳:我刚恢复就被告白了?
清霄:道侣长大了,先定下来再说
白祈杉:我就知道!!!!!
莫凌烟:嚯,厉害了我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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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持续高能,亲妈渣三只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双修
第47章
论谁也没想到清霄竟会将心思说得明明白白, 无论是莫凌烟、白祈杉还是当事人谢玄阳一时间都愣在了当场。
莫凌烟以为按他师尊高冷的性子, 是绝不会做那些占便宜的事情的, 那些让人看着就误会的暧昧之事皆是师尊当真秉着帮谢玄阳的心思做出的, 再正直不过。所谓登徒子一说也不过是白祈杉的夸张过度。哪想师尊他不但真做了,还当着谢玄阳的面毫无心虚之意地承认了!
师尊啊!这种事情就算做了也不能承认啊!你这个样子是追不到心上人的啊!我的傻师尊哟!莫凌烟心中哀嚎道。
如今的他十分后悔当初偷看小人书的时候没冒着被责骂的危险带着他这万事不知的师尊一起看, 要不然如今师尊表白心思也不会落入如此尴尬地步。
不同于莫凌烟没个正经的心中哀嚎,白祈杉倒是真真震惊当场了。他早就看出了清霄对谢玄阳心思不正, 却是万万没想到清霄会突然挑明了。他还以为以清霄的性子,少说憋上个十年八年,大说很有可能憋到身死道消。
白祈杉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类明明心有所属还偏偏不说的人,更何况清霄不但不说还有事没事就对谢玄阳动手动脚。若说谢玄阳与白祈杉是点头之交还好,可偏偏自谢玄阳细心教导他习剑后, 白祈杉就当真将谢玄阳当成了师父。
有话曾言,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瞧着自己师父总被另一个动不动就揭油, 白祈杉怎么忍得住?连真心都不敢说出来的家伙,就算再是有踔绝之能也不配与谢玄阳纠缠。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往日里他再怎么刺激, 清霄都不见有反应, 今日谢玄阳一改少年体态而成成人,这清霄竟就开口了!非但将心思说得明明白白,让人装疯卖傻都不成,还承认了往日里对谢玄阳做的那些事都是他有意而为。
难不成清霄还是忌着以往谢玄阳的少年样,强忍着不下手?白祈杉没想清霄道君竟还如此正人君子, 不亏道君之名。
谢玄阳不知身旁的两人是如何纠结震惊,他此时内心陷入一片混乱之中。面对清霄的说辞不知如何反应,只能惊得瞪大眼睛痴痴地与他对视。
清霄......竟然心悦于他?谢玄阳有些不知所措。龙阳断袖之事他并不排斥,毕竟他的双亲就是两个男人,但他却不知一心向剑的清霄竟也会有一日起了这种心思,对象还是他。
谢玄阳不由回忆起往日的种种。不知清霄心思时,他从未在两人往日的相持中发觉突兀之处,知晓清霄心思后再回想起,谢玄阳却发现不少。
若说当初在德义山庄,清霄第一次对他的亲吻是单纯的为了渡灵力,那后来的拥抱、濡沫相交的亲吻却是不难发觉清霄其中所带的情意。再往后,他两在西凉皇子府的那次浴中交谈,清霄的态度更是不清不明。
谢玄阳此时回想起那时清霄触碰他背部时被他刻意忽视的酥麻之感,竟是不禁双肩一颤,臊热涌上脸颊。
“竟…是故意的。”他低声道。
“嗯?”听到谢玄阳的喃喃自语,清霄紧了紧与谢玄阳十指相扣的手。
明明还是原本那幅面无表情的模样,谢玄阳却觉清霄的表情中比往日多了些什么,那不过是简单的一声语调就让他听得心脏狂跳,仿佛有无数烫人的热血涌上脸来。
“你…你做的那些、竟是故意的。”谢玄阳吱唔道。这些事并不是他做的,却不知怎的让他羞于出口,“我就说,你怎会不知哪些才是道侣间才能做的。”
“嗯,我知。”清霄道。他微微低头,贴在谢玄阳耳旁,将声音压低到他与谢玄阳两人才能听见的程度,“所有道侣间的事都想与你做…玄阳,你可愿?”
谢玄阳被他喷在耳畔的热气搔得耳根发痒,刚想后退却发觉后退不得,竟是清霄这家伙不知何时已将手按在了他背后,堵住了他的退路。
“你不是已经做了?”谢玄阳只得侧头,微红着脸道,“那些事,你没与我说时就已经做了。我倒没想堂堂道君竟还会使这些小手段。”
“很有用,不是吗?”清霄发出几声轻笑,这是他第一次展颜发笑,低低的笑声飘进谢玄阳的耳蜗中震得他似乎心脏都随之轻颤。他笑完又道,“当初师尊求得师娘时就用的这些。”
“你想起来了?”谢玄阳闻言一愣,“何时?”
清霄修的心法每进一步,雷劫就会洗去一些记忆。如今清霄已寻到他这个特殊之人,不再失忆。可以往的记忆却已是洗去很多了,谢玄阳知道清霄有朝一日能寻回它们,却没想他能这么快就寻到。
“一些。”清霄道,“在第一次与你…”
说着他微微拉开与谢玄阳的距离,视线从谢玄阳的双眼顺着鼻梁滑下,最后滑落在他淡色的双唇上。
他的话并未说完,谢玄阳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清霄竟是在德义山庄第一次为他渡灵力时恢复的,难怪他在那次后就突然从一个犹如幼童般对感情不知一二的清冷道君变成了个会耍小手段揭油的家伙。
“每次与你亲密,我都会记起些过去。”清霄垂眼又道,他的拇指覆上谢玄阳的下唇,先是轻轻拂过,后是或轻或重地按压了起来。他看着谢玄阳的双眼微沉,“玄阳……”
他贴上谢玄阳的双唇,不待谢玄阳有做反应就撬开牙关,勾起谢玄阳的软舌纠缠起来。这次的纠缠不同与他们第一次那般温和。那一次的清霄会因顾及到谢玄阳不知他心思而放轻动作,让谢玄阳发觉不出异样,而这次他已无需顾忌其他。舌头如凶狠的掠食者那般在谢玄阳口中疯狂扫荡,如同他的剑招,霸道无比。
谢玄阳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在这方面当真像白祈杉形容的那样纯洁的如同白纸,哪承受得住清霄这般折腾?少顷就被刺激得眼角泛红,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偷偷从他微张的嘴角溢出,顺着他扬起的下颚落至颈上,又沿着颈脖的弧度划入衣襟。
这般香艳一幕让一旁好不容易从清霄说出心思的震惊中醒来的两人再一次陷入惊吓之中。白祈杉倒嘶一声,张了张口就想说写什么,话还未出口就被莫凌烟从后一把捂住了嘴。
“呜呜——”白祈杉挣扎着。
“别出声!”莫凌烟压声道,“打扰他们会被驴踢。”他死死捂住白祈杉的嘴,又将他压在怀里,连拖带拽地往门外退去。
刚刚退出门外,捂住白祈杉的手上先是感到温热柔软的触感,宛如带电般从手心酥麻遍全身。莫凌烟惊得手上的力道一松,接着被撕咬的巨痛猛地传来,他痛得惊叫抽回右手。他痛叫道,“白祈杉!你是狗吗?!”
“谁让你堵我嘴?”白祈杉嫌弃得呸了一声。
“还不是你要打扰他们亲密?”莫凌烟捂着手上的牙印,委屈道,“难道你想破坏玄阳的幸福吗?”
“谁告诉你我要破坏了?”白祈杉怒道,“我不过是想告诉他们进展太快了,你师尊那德行我能看不出来?他这是想把玄阳拐上巫山去!这种事情只有成亲后才能做!”
“玄阳又不是凡间女子……”莫凌烟嘀咕道,“好了好了你别管了,反正他们是情投意合。你这个样子就像和不想要继母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