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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书生听说叫潘羽丰,县令之子,满腹诗书。她瞧见人家也的确是一副小鲜肉的长相,一身紫袍又很面熟,这不是那日出宫去看诗会决赛时戚慎随口打趣夸的帅哥么。
  原来他不是随口夸的,他是记住这人了!
  景辛眼眶一热,几乎下意识就想掉头就走。
  但她努力控制情绪仔细思量,戚慎不好男色,他绝对不可能弯,那把这个帅哥招进来,是想气她?
  他堂堂天子,能干出这种事?
  她拿捏不准,感觉自己近日的情绪十分受影响,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事不关己的自己。孕激素就这么可怕么。
  她收起情绪,红唇噙笑,一双桃花眼多情妩媚,轻提裙摆就轻软喊了声“王上”。
  戚慎正端起酒,酒杯停在唇边,望着门口的她,瞳孔微眯了下,依旧若无其事般垂眸饮酒。
  第45章
  她这声温软的称呼也让潘羽丰扭头看来, 瞧见景辛一瞬间便愣住了,失神许久, 在成福的轻咳中才缓过神来。潘羽丰慌乱收回视线,余光里见天子沉着脸,眸底的震怒与刚才有一搭没一搭与他问话时完全不一样。
  他慌张跪下, 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支吾着不敢吭声。
  他犯了错,直视天子的后妃这么久, 还对一个孕妇一见倾心。
  这这就是传闻中的景妃?
  果然像他刚结识的诗友陈可夏所言的,可以持美行凶。
  景辛款步上前:“臣妾备了晚膳,您都不吃一口。”
  戚慎:“寡人吃过了。”
  “可臣妾没有吃。”
  “残羹剩菜,爱妃恐怕是吃不惯。”
  “是吃不惯, 但也要看是谁剩的。您剩的臣妾愿意吃。”
  戚慎不知道该如何答了, 瞥见桌子旁跪着的潘羽丰,恼羞道:“你脸红什么红!”
  潘羽丰快哭了。
  第一次有入宫这等好事被他碰上,原以为此次出人头地可以在王都当个小吏, 但却被天子留下当御前倒酒。他这一个时辰里都忐忑不安, 唯恐天子有龙阳之癖, 他是潘家独苗, 他还喜欢诗友陈可夏。哦不,他现在已经有些倾慕景妃这种容貌惊绝的女子了。
  他又惶恐又羞愧,头匐贴在地板上:“草民,草民该死……”
  景辛总算可以断定这是戚慎找来气她的人了。
  她道:“才子退下吧,王上要侍奉本宫用膳。”
  戚慎把手上的酒杯一放, “砰”一声响。
  潘羽丰憋红了脸飞快退出宫殿,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正好有灵感回去赋诗一首!
  人走后,景辛坐下拿起筷子,戚慎却起身拂袖要走。
  他袖摆甩得急,那酒水都洒到了景辛衣裙上,她也没料他脾气会这么大,惊慌失措没避开,只好拿手帕擦拭膝盖的水渍。
  戚慎没想在她身上泼酒,他一时退也不是,安慰也有失脸面。
  恼道:“你竟敢说寡人要侍奉你用膳?”
  景辛望着这样的戚慎,他恼怒,生气,又不忍心她被酒水浇湿,这分明只是一个大男孩。
  若是她经历姐妹背叛或亲人抛弃,也许比他现在还要难过啊。
  心头微微叹了口气,她说:“您以前就一勺一勺喂臣妾用饭,现在您还愿意吗?”
  她目光温柔如窗外月色。
  戚慎凝望她许久,这好像姨母的目光,不管他顽劣还是哭闹,姨母也总是用这种温柔的目光看他。
  他心口的怒火一点点松懈,淡声道:“宣御膳房热菜。”
  他让宫人重新帮她换衣裙。
  又把饭一勺勺喂进了她嘴里,但后面她已经吃得愁眉苦脸。
  戚慎微微一顿,放下碗筷。
  “辣椒寡人已让举国在找了。”
  “臣妾没有来得及与您说,那辣椒不必找了,臣妾不吃了。”
  戚慎又有些愠怒:“不吃就撤回命令,叫司农院不必再找。”他紧绷着脸起身离开。
  景辛叹了口气。
  戚慎去庭中练剑,长欢去瞧了一眼,说他招招凌厉,带着杀气。
  景辛回到他的寝殿吩咐留青去找一套戚慎的衣服。
  留青有些犹豫:“娘娘拿来作何用?天子的衣物不可妄动,是死罪。”
  景辛道:“那便给我寻套男子的衣裳,找一个天子不常用的发冠。”
  于是戚慎沐浴完回殿时,便见到一袭男装的景辛。
  她穿着一身白衣,墨发高束,头顶是他的一个青玉冠。她背对他站在镜前扶冠,男装之下背影单薄,像个羸弱小生。她一时从镜中瞧见了他,惊喜地回过头来。
  戚慎微微收紧瞳孔,眼前女子又飒又媚,身上是男装,一张白如美玉的脸却描着女子妆容。
  她已经小跑到他身前,朝他请安后便笑嘻嘻地问他:“王上,好看吗?”
  戚慎扫了眼,淡然解开腰间玉带:“你是孕妇,此般不伦不类的打扮,是想折腾谁?”
  景辛:“……”
  “您今日诏那才子入宫陪膳,臣妾吃醋了。”她走到戚慎跟前来,逼他看自己,“臣妾与他谁帅?”
  戚慎少有听到帅这个字,嗤笑一声:“自是那才子帅。”
  “……”
  景辛忽然就想回她的棠翠宫去。
  没情趣!
  她闷闷不乐,戚慎脱下龙袍,身后宫女躬身接在手腕。他解开中衣腰带睨着她:“替寡人宽衣。”
  景辛让那宫女给戚慎宽衣。
  戚慎睨了宫女一眼,冷厉让人退下。
  景辛去卸自己头顶的发冠,胡乱一扯。
  一头青丝泻下,白肤墨发,唇红眼媚。
  她的美总在瞬间就令人惊艳,这一幕戚慎收纳眼底,昂起下颔:“过来。”
  景辛不情不愿上前。
  他挑起她墨发在鼻端轻嗅:“寡人不喜欢才子。”
  她美目凝视他:“不喜欢还诏入王宫陪膳。”
  “嗯。”戚慎戏谑一笑,“寡人就是想让你尝尝吃同性的醋,酸不酸。”
  景辛一怔,暗叹了口气:“很酸,臣妾尝到了。”
  戚慎解她腰带。景辛脸一红,小声问:“要睡了吗?”
  “不是来讨好寡人的,你要如何讨好寡人?”
  她心跳得很快,忽然想到自己是孕妇,他怎么敢乱来啊,她真是想多了。
  “臣妾给您做了麦芽糖,可惜那棒棒糖都化了。”
  “那你想别的。”他脱这男装很繁琐,皱起眉,“你还是穿女装好看。”那腰带被他几下扯掉,露出女子绯色的亵衣,合欢花团绽放,却不如她发红的脸好看。
  他眸色覆上一层欲,横抱起她放到了龙床上。
  景辛勾着他脖颈,心跳很快,却又想笑:“臣妾是孕妇,孕妇……”
  “不是要讨好寡人么,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他俯下身,轻咬她耳垂,蛊惑说起,“你就是腰断了,也得受着。”
  景辛感觉心脏快不是自己的。
  这人说起骚话杀伤力这么足吗!
  她呼吸急促,戚慎却只是乐于看她这样的慌乱,指尖沿着她锁骨滑下,在她的颤栗下勾起薄唇。
  “这就喘上了,嗯?”
  景辛脸颊烫若火烧,想到太医说过她如今不可做这些,便才有了胆子。
  皓腕勾起他脖子,她手指挑起他下颔:“臣妾好久没瞧过您身子了。”
  戚慎眸色一凛。
  景辛勾起红唇:“瞧着能解馋吗?”
  她的确没见过他的身材,那两次亲密,他都衣冠楚楚,上身穿戴丝毫不见凌乱,反是她媚乱到羞耻。这可是作者说最爱的男配,给了他完美的外貌与身材,她还只在原书里过过瘾。
  戚慎扯出一抹笑,握住她手解开他寝衣系带。
  他心口竟十分玛丽苏的有一颗嫣红的朱砂痣。
  很好,作者这方面真没亏待她。
  景辛望着这嗜欲张弛的腹肌,心跳快得几乎窒息了几秒。
  她忽然好想躲进被子里惊呼两声。
  就像又粉上了一个爱豆,那种激动难抑的心情。
  这手感,真他么爽。
  她发现女人色起来没男人什么事了。
  戚慎任她玩够了才握住她手。
  “把子嗣生下来,寡人都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