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逸在认认真真的对着贺臻解释着,其实说来说去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你这样做是错的,你已经深深的伤害到了这个女人。
贺臻双眸垂下,当时的他看到江北墨和她求婚的视频时,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端愤怒的境界里,那还有心思想这些。
“下次,要是有下次的话,我在这样做!”贺臻面无表情的拍了拍何景逸的肩膀转身就直接走了出去。
“特么...还有下次?你秦兽啊?”何景逸双眸紧皱,突然对着贺臻的背景喊了一句,“喂,你去哪里啊,陆沫夕马上就出来了。”
“上厕所...”
男人双手插口,修长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悠长的长廊里,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已经伤到到了那个女人,可是有知道,当时他心里的痛苦,根本就不比这个女人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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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病房里,陆沫夕静静的躺在床上,贺臻抽过一旁的一张椅子,坐在了病床边。
他的视线,落在她那张依然苍白的脸上。
好像从刚认识到现在,贺臻都感觉自己已经以同样的角度看了她不知道多少次了。
想起第一次她无缘无故的闯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一个劲的说喜欢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贺臻就感觉有些可笑。
就算是你喜欢我,想和我告白,也不需要把自己弄那么狼狈吧。
陆沫夕,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贺氏集团嘛?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直接告诉我就好。
只要你陆沫夕开口,我贺臻送你就好。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掠过她那张娇小的脸蛋,缓缓的滑过她脸上的每一寸的肌肤。
他垂眸,双腿叠加在一起,谁从想一个白城孤傲至极,从不近身女色的贺氏集团总裁,会为了一个刚刚认识几天的女人,深情到这个地步。
陆沫夕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贺臻亲口对她说,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她,于是她整个人恐慌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太累,她累的连自己的梦境都挣脱不了。
“沫夕...放弃吧,我带你回家!”
突然江北墨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男人身着一身高级西装,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他伸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沫夕,跟我走吧,这里不属于你...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贺臻,来我这里。”
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的温柔,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是陆沫夕最温暖的港湾,可是那仅仅是曾经,现在的陆沫夕已经没有资格在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
陆沫夕站在一旁愣了一下,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她很想选择放弃所有,不顾一切的和他走,可是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江..北墨...对不起..”对不起...她始终放不下她的贺臻,就算这辈子他不爱她,她陆沫夕也认了。
就算是一命换一命,她也要将上一次对那个男人所有的亏欠统统给还了。
“对不起...江北墨...”贺臻以为自己一开始听错了,直到陆沫夕再一次蠕动了一次那双苍白的小嘴,低声一声,“对不起...江北墨...”
哗然之间!
男人眼底立即附上了一团寒冰,怒气骤然生气,“陆沫夕...你在说一遍?你刚刚在喊什么?”原本还想等这个女人醒来,和她好好谈谈,仅仅因为她的一句话,他的声音瞬间失去了温度。
“江...江北墨....”陆沫夕依然困在一片黑暗的深渊里,她望着身边仅仅拉着自己的江北墨,又望了望身后一片炽热的烈火地狱,可是她依然很是决绝的笑着对着江北墨说道,“对不起,江北墨,忘了我...”
就算跌入地狱,她依然不舍得放手她的贺臻。
贺臻双手紧握,手臂上的伤口在他的用力下在一点一点的撕裂开来,很快就从外面的包裹的纱布上溢了出来,浸染他整个手臂,“好,很好,对不起江北墨是嘛?”
男人紧握着陆沫夕的下巴,用一种冰冷的声音将她从梦境中硬生生的撕扯出来,“陆沫夕,你给我醒醒,你看看我到底是谁?”
冰冷而又凌厉的声音,突然响起,陆沫夕感觉下巴一阵撕痛,瞬间从梦境中醒来,“贺...贺臻...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其实陆沫夕是想问,为什么她会躺在这里,而他又为什么会在她的身边..可是贺臻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依然紧紧的捏着陆沫夕的下巴,冷声的讥讽道,“不是我,你还想是谁,江北墨嘛?”
该死的女人,曾经她的嘴里不是只会喊着他的名字嘛?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又换成了江北墨...而且还叫了两次...
既然答应那个男人的求婚,还来接近他,求着他上了她,陆沫夕...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陆沫夕双眸紧皱,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下巴痛的厉害,“我不是这样意思...痛,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贺臻冷冷的低笑一声,怒气持续上升,“陆沫夕,我贺臻还真是小看你的本事了。”
男人一边说着,大手直接滑落在到她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女人,将她丢的远远的,怎么看怎么碍眼。
“贺...贺臻你疯了...”明明才从地狱爬上来,这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肯拉她一把,反而重重的给她一脚。
掐住她脖子的力度在一点一点的加大,陆沫夕感觉呼吸越来越加的困难,就像是处当初处在冷藏室一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疯了?”男人低笑一声说道,“陆沫夕,你那么爱江北墨还来求着我上你,到底谁才是疯子?”
“陆沫夕,你果然很贱!”
贺臻望着一脸痛苦躺在病床的女人,狠狠的咒骂一句后,陡然松手,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俯视着她,就像是在讥讽似的看着她,“你不是爱着江北墨嘛,那我偏不让你们在一起,我到要看看,江氏能在白城撑多久。”
陆沫夕浑身一颤,仅仅的抓住他的手臂,“贺臻..贺臻你不能这样做,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对江氏下手的,不对北墨下手的。”
他明明答应她的不去碰江氏的,她已经对不起那个男人,不能再将他陷入这样的危险当中。
陆沫夕苦苦的哀求着面前的男人,那卑微的模样却令贺臻异常的扎眼。
“你说什么?你求我?”贺臻眯起了眼。
“对我求你,”她看着他,“我求你不要动江氏,只要你不动江北墨,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江北墨...又是为了江北墨..这么女人竟然为了那个男人这么卑微的求他?
江北墨...在你的心里就这么重要吗?
贺臻心里的怒火丝毫未减去,反而一直蹭蹭的往上升,他随即低下头,直接狠狠的附在她的嘴上,不顾她的挣扎,更不顾她腿部的上的伤口,依然的压了去了。
就是这个女人一次有一次的激怒他,而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沫夕...你知不知道只能是我贺臻的,什么江北墨统统混蛋,既然你选择接近我,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勇气。
他狠狠的咬着,直到陆沫夕发生一声痛苦的吟申,嘴角溢出一抹鲜血,贺臻才放开她的身体。
“贺总,粥买回来了,还有按照您的要求,特点找人炖的鱼汤....”潇旭推开病房的门,手里拎着一大包食物刚想走进了,就被贺臻的一句,“拿出去喂狗!”给吓住了。
望着凌乱的房间,是人都能猜的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潇旭愣了一下,明明开着暖气的房间却给他一种身处冰窖里的感觉。
“是,贺总。”
陆沫夕刚想叫住潇旭将手中的食物留下来,就看着那个男人早已灰溜溜的退了出去,她瞪大眼睛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贺臻。
“想吃?”贺臻眉头轻皱,冷一声。
“嗯嗯!”陆沫夕摸了摸嘴角上的鲜血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说了一个字,“饿!”
这几天一连二三的事故,将她整个人都给拖垮了,整整三天她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而且还受了伤,要是在饿上几顿,怕是很快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等着!”贺臻淡漠的吐了这个两个字,随后转身将站在门外的潇旭手里拎了进来后,啪的一声重重的将房门关上。
吓的外面的男人浑身一抖,boos是不是脑子...明明刚刚还让他拿去喂狗。
潇旭感觉自己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男人将手中的食物放在一旁,轻轻的将床上女人扶起后,取出一旁的食物递到她的嘴边。
“那个...贺总...我自己可以的,我受伤的是腿又不是....”
“你要是不想吃,我就让潇旭拿去倒掉。”没等陆沫夕说完后,贺臻就用一种冰冷的声音给打断了。
她明明能感到这个男人在关心她...可是为什么....
“张嘴!”
“哦!”
“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