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江氏公馆,更不记得又怎么会睡在她的床上的。
江北墨只记得自己一直叫着陆沫夕的名字,他记得他的沫夕就睡在他的身边...可是果然梦与现实还是有区别的不是吗?
他的沫夕又怎么会睡在他的身边...对于昨晚的事情,江北墨不想去提,更不想去深想。
而对于床上的这个女人,就当是他只是为了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要吧。
“哦,我现在就起床!”慕子染一脸尴尬的点了点头,可是身体却是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样,嘴里说着起床,身体却依旧一动不动的呆在被窝里。
江北墨扯下自己身上的浴巾,毫无避忌的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男人身上微微的热气证明了他刚刚冲了一个热水澡,可是不知怎么似的,却让慕子染产生一种凌冽的气息,冷的她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江北墨扣好衬衫上的纽扣,拿起桌子上的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那个昨天晚上...我和你..”慕子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一切,来缓解一下这房里尴尬的气氛。
反正不是她的错,而且他昨晚抱着自己...叫的还是陆沫夕的名字...
慕子染微微低下头,看了自己身上遍布的痕迹,猛地抓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因为和江北墨相处的太少,这样的场面还未来得及适用而已。
可是对于江北墨来说,慕子染越是这样,他的心里越是窝火的狠,都睡过了,还装的这么矫情。
男人拧着深邃的双眉,讽刺道,“也不是第一次睡你,矫情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做两次就没意思了。”
装什么委屈,要不是喝多了,送给他碰,他江北墨都感觉恶心。
“江北墨,你什么意思,昨天晚上明明是你...是你碰我的,不是我要的。”
“不是你要的?”男人冷笑一声,他厌恶极了这个女人,忍着席卷心里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我记得我昨晚嘴里喊的,可不是你慕子染的名字,怎么?趁我喝醉和睡,慕子染要是我江北墨没有记错的话,这样的事情你做的可不止一次了吧。”
每次都用这样下作的手段,还装的跟真的一样,这样的女人看着就令人生呕。
“你..”慕子染忽然大叫了一声,拿起自己身边的枕头就狠狠的往江北墨的身上砸了过去,“江北墨,你混蛋,你是我老公,你嘴里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我都还没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
他凭什么可以这样对她。
那一次明明就是她舍身救了他好不好。
难道就因为自己喜欢他,所以这个男人就可以拿着她的尊严随意的践踏了?
“凭什么?”男人伸手挡过慕子染丢过来的枕头,拧住慕子染精巧的下颚,冰冷的双眸深深的渗进她的心里。
他冷笑道,“就凭你犯贱,我告诉你慕子染,要不是昨晚我喝多了,睡你对我来说还不如去睡一只鸡。”
他真的恨透了她这副清纯淡雅的模样,装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能装了,看似一副清纯的模样,内心实则肮脏不堪。
“我没有,江北墨我告诉你,虽然我喜欢你,但是我绝不允许你这样践踏我的尊严。”不就是一个男人而已嘛,大不了她慕子染不爱了还不行吗?
“你放开我,既然你不喜欢我,那...那我们就离婚好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即使她爱他,可是她慕子染绝不允许别人来践踏她的尊严,再怎么说她都是慕家的大小姐。
“离婚?”江北墨甩开慕子染的下巴呵呵的笑了笑,“你以为我江北墨的身边,是那么容易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我告诉你慕子染,这辈子没有我江北墨点头,你那里都去不了。”
他能忍到现在让这个女人活着,在他的心里已经是他最好的耐性了。
要不是因为以后还有很多时候要利用到慕家的的实力,他江北墨才不会将这个女留到现在。
“凭什么?”喜欢和尊严是两把事,她慕子染绝对不会向他低头,“我告诉你江北墨,这婚还就离定了,白城比你好的男人多的事,这次就算是我慕子染瞎了眼才看上你了,下午我们就去把这个婚给离了。”
她要远离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作回她慕家的大小姐,就算是单身一辈子,她也不会丢下自己的尊严。
因为那是她的命。
离婚!
这婚她离定了。
“呵!”慕子染的话丝毫没有吓住江北墨,反而让他的脸上又多附上了一层讥讽的。
男人冷笑着:“你信不信,你这边拿到离婚证,明天慕子棠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上,又或者消失的是整个慕家。”
他声音冰冷的没有一点的温度。
慕子染一听,神色瞬间焦急起来,“你什么意思?”
他直接忽略了慕子染的话,冷呵一声,“明天开始你搬去南郊别墅和我一起住,当然这婚离不离的选择在你。”
要是选择离婚,他江北墨也不强求,也就是下午去一趟民政局的事情。
可是他江北墨一向是说话算数,慕家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男人穿戴整齐之后,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连看慕子染一眼都没有看,直接跨着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打开房门时,男人再一次微微的顿了一下身体,他说,“自己选的路,又能怪谁!”
不爱一个人,就永远都看不到她的好,即使这个女人为他倾尽所有,但是在江北墨的心里她做的一切都让他感觉恶心。
也许是执念太重,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上他的沫夕。
他将自己所有的爱都定格在,他抱起贺臻墓前那具冰冷的女人的尸体上,明明她穿着干净整洁的婚纱,可是他却在那天永远的失去她了。
没人能体会到他经历了多大的绝望后,才会从江氏三十三层的高楼上,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