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不动声色的躲过大汉伸出来的脏手。楼晚玉眼神平静,“你好歹也是官员千金,居然跟混混在一起。”
“还不是你逼得!”
楼晚月怒急,一巴掌扇过去却被楼晚玉轻轻巧巧捉住。“是因为没有让你进府?”
“本妃没让你进府是为了留下你的性命,落到百里庆晗手中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楼晚玉冷冷扫视众人。“摄政王府信息网络遍布锦朝,楼晚月你当真以为害本妃无人知晓?”
几位壮汉停下手,“小娘子,你说笑呢?”
“摄政王妃在京城,哪里会到这种地方来?”一边说着,一边狠狠上前抓住楼晚玉。只是下一刻就被楼晚玉一脚踢到要害处。“啊!”
忽然一股花香味道传来,几个人顿时眼神迷离起来。楼晚月倒地之前只看得见楼晚玉似笑非笑的模样。
其余几名大汉也没好到哪里去,只觉浑身乏力。为首的壮汉有些江湖经验:“是迷情散!”
楼晚玉笑的更灿烂了,“妹妹,真是学不乖呢!”
“这些人都赏给你了!”
无视楼晚月想要杀人的目光,径自离开了客栈。前脚刚走,千玲珑赶了过来。
客栈雅间里弥乱一片,千玲珑忍着恶心细细看了一遍放下心来,狐狸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楼晚玉这是要做什么?
不肯跟他去瑞朝,也不愿意去寻百里庆晗。
从客栈出来的匆忙,楼晚玉只有贴身的几张银票和几角碎银子。
买了点烧饼充饥,恰好瞧见城外有难民被赶出去。她便跟着人流一同出了虞城。千玲珑只慢了一步,楼晚玉便出了城。
夜里跟着难民一同宿在山寺中,她警惕心越发高了。
如今不比从前,虽然不认识路。但只要找到一处庇护之所。她就能好好地生存下去。到时候在跟陈然联系上一定可以过得自由自在。
再不为人所控制,更不会做了棋子而不自知。
日出东方。
楼晚玉借着冰凉溪水净面后化妆成一副病弱少年模样。刚咬了一口烧饼就听见外面人声鼎沸。
有女孩哭叫起来。
楼晚玉赶忙躲到一旁,瞧见许多异族装扮的人正抓了许多难民。“那些人是?”
“小兄弟,你小心些吧。”
“那是北疆来的人。”老大爷好心解释着。北疆?楼晚玉顿时目瞪口呆。她明明朝南去的!
“大爷,这是哪儿?”
“北疆啊!”
楼晚玉心中咯噔一下,她怎么会跑到北疆来了?实在是太可笑了,若非那日遇刺而后又遇到了千玲珑。
她本来是一路南下的,但却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打扰后直接掉了向。
顿时眉间愁云密布。
忽而又想起陈然老家是在云城,便打定主意转头去云城。可惜没等她行动,就被北疆人捉住了!
“通通带走!”
“到时候卖个好价钱,大爷我要吃香的喝辣的!”北疆人形容可怖,话音一落被捉住的少男少女们都哭了起来。
锦朝与北疆这场战争旷日持久,导致边境几座城池的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而北疆匪徒趁机掳掠锦朝百姓卖给北疆贵族以供取乐。
得知事情原委,掂量着手中所剩无几的迷药。楼晚玉决定见机行事。
这一次化妆成病秧子让人没有过多防范她。
随行的几个少女被拖到北疆匪徒面前,眼看清白不保纷纷哀求哭喊。
楼晚玉心生恻隐:“大哥们,她们如果保留清白之身卖的价格更高些。何乐而不为呢?”
话音刚落,北疆匪徒冰冷的视线落到楼晚玉身上。“你个病秧子少说废话!”
“咳咳……”病弱少年惨白着脸,“大哥们行行好,我这肺疾已经病入膏肓了。”
“怕是要死在路上!”
楼晚玉演戏上瘾,“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让北疆人停下来。他们也知道肺疾的严重程度。
想一刀杀了这个病秧子,但为首的人却道:“拓跋将军就喜欢病弱少年,上回送了两个都收了。”
少女们吓得瑟瑟发抖抱成一团。因为这个小插曲,北疆人也怕被楼晚玉传染了肺疾。
当下只将他们关起来。
窗外月光清冷,楼晚玉心中隐隐后悔自己的草率。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有用,当务之急只能先摆脱现今的困境。“多谢公子相救。”几个少女凑过来,眼神中的祈求和感激让楼晚玉有些难受。
这一次她总算明白了。
若一味的逃走,只会沦为别人案板上的肉。一次次险境环生,她明白自己的处境。若是想安安稳稳过完这辈子。
注定要走一条艰难的路。
“不必了,你们提高警惕。若有机会,我们一同逃出去。”落到北疆贵族手中,成为他们的玩具。
楼晚玉摇摇头,难怪百里庆晗一定要攻下北疆。北疆民族民风极其彪悍,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皇族更是奢靡变态至极。
锦朝细皮嫩肉的少年少女到了他们手中,只怕活不过三天。
夜已深,有鹧鸪啁啾几声。
月上中天,门外喝酒的北疆人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鼾声震天。
楼晚玉踮起脚尖悄悄看向门外。抿着唇,双眸清冷。一阵阵冷风让她更加清醒,而随风消散的粉末也从门缝中往外散去。
北疆人在梦中打了串喷嚏,骂骂咧咧几句翻身又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北疆人把少男少女们赶到四处漏风的马车上。
马车中,楼晚玉悄悄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脸。叹了口气,若能有人协助她就好了。
可惜这些人根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大哥……行行好……咳咳……”楼晚玉‘有气无力’的咳出血,“水……给我些水……”
北疆人不耐烦的丢过了水袋,“别死在大爷面前,晦气!”
晦气?那还不赶紧把她放了!
楼晚玉翻了个白眼,趁其不备碾碎手心香丸。将水袋毕恭毕敬的递了出去。
不多时,那名北疆人便昏昏沉沉起来。
而昨夜靠近门口的两名北疆人此时早已浑身乏力许久。
还剩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