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看着那张酷似妻子的面容,心思有点复杂。
清水跟着跑出来,看见安平公主的样子,先是一愣。
随后听清陈修的话,心里又是一惊。
“这是已经认识了?”清水嘀咕。
“圣旨很快就会到,你准备好了么?”安平瞟了眼车陈修。
感觉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
陈修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两人一时之间,好像变得无话可说了。
陈修注视着安平。
“有事?”陈修问。
“没事就不能出来走走?”安平下巴微扬。
“那倒不是,我有点忙,所以要失陪了!”陈修说。
“你忙你的啊,我说了,我就是随便出来看看!”安平心里涌出一丝生气的感觉。
毕竟贵为公主的她,主动来探视未来驸马已经是破天荒的待遇了。
哪里知道对方竟然不领情,这就让她十分尴尬和失望了。
难道对方不喜欢自己?
安平不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人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潘安在世也没用,喜欢你的时候,哪怕你是乞丐她也丝毫不嫌弃。
安平目前患得患失起来,眼神不由就有点幽怨。
陈修看着安平的样子,像极了地球上唐艺在生自己气时的小表情。
心里某个地方不由自主的就柔软了起来。
“要不要一起看看?”陈修问。
安平先是一愣,随即心里一阵开心,嘴角不由挂上了微笑。
“嗯,我倒是没所谓,反正看哪都是看……”说完还眼角悄悄去看陈修。
陈修笑了下:“那就走吧!”
于是安平就开心的只带了一个贴身宫女,就那么光面堂皇的跟着陈修往前走去了。
那些扈从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还要张嘴说什么。
被他身边的一个同僚一下捂住嘴。
“你要干什么?”同僚问。
“干什么?保护公主啊!”他理直气壮的说。
“保护个屁啊,你不知道未来驸马爷很有可能是武圣么?”
“啥玩意?武圣,真的假的?”那人被吓了一大跳。
“多半是真的,不然皇上怎么可能把自己最喜欢的女儿嫁给他,什么身世都没有,就一个边远山村的青年,你觉得凭啥?”
那人不开口了,其实对于陈修,目前皇城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他的大名了。
鬣狗帮被灭,震惊了全皇城的所有人,不管是贵族姥爷还是普通百姓,就没有不知道陈修当众凌迟任天霸的事。
按说,这么大的事,皇帝或者官府肯定插手,但是结果却令很多人百事不得其解,为何陈修当众杀人还凌迟一帮之主后,屁事没有。
官府像是得了选择性盲人一样,不闻不问。
皇帝更是无任何口语或者一言半句的。
正在大家都观望的时候,好家伙。
安平公主亲临了。
听这口气还是自愿前来的,这是又多着急啊?
贫民区的特点就是闲人特别多,倒不是他们故意偷懒,而是没有那么多活让他们去做。
“要我说,这公主九成是看上陈公子了。”
“这还用你说,傻瓜都看得明白了。”有人吐槽的说。
“呵呵,天真,这很明显就是一桩政治交易,安平公主可惜了!”
“可惜什么?”有人不解的问。
“可惜所托非人!”那人一脸沉痛的说。
“何解?”
“因为她的真爱是我,只有我才能给予安平一生幸福……”那人大言不惭的指了指直接的鼻子。
“啊操!”好多人怒骂。
“你他么的不要脸到了极致啊,我看城墙倒拐都没你脸皮一半后。”一时之间骂声四起,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刚走不远的陈修四人,贴身宫女大气。
“公主我去杀了他们!敢玷污你的名节。”宫女气愤的说。
“回来,你激动个啥,嘴在人身上,你管得了?没事,我都不介意,你生个啥气?”安平公主,一脸平淡的说。
陈修不由看了安平一眼,这一点上,安平跟唐艺还真有某种性格上的相通。
唐艺这人也是,不争不抢,能坚持原则的同时,又不乏灵活应对。
当然从地位上来说,安平肯定要比唐艺高不少。
唐艺以前不过是一个中小企业老板的女儿,虽然衣食无忧,但是也不是那种对顶级富豪的层次,跟一个公主相比自然远远不如。
安平似乎感觉到陈修在看她,不由用手摸了摸了脸蛋:“我脸上有东西么?”
陈修回过神来说:“没……没有,我只是意外,意外你这个金枝玉叶竟然能如此宽宏大量。”
“哦,这算什么宽宏大量,不过是我不在意他们而已,普通百姓茶余饭后谁不指点江山,我要是跟他们计较,我不是更无聊了。”安平淡淡的说道。
两人似乎因为吃瓜群众的议论,反倒打来了话匣子。
越聊越投机。
陈修心里暗自感谢在鹿城藏书阁哪里闷头苦读了几个月这边的各种书籍。
否则今天面对安平,估计立马露怯。
凭借超强的记忆力和前世地球的经验。
陈修说出了很多发人深省的句子或者说是思想。
安平的眼中的小星星就越来越多,她还从未接触到任何一个年轻人能有如此阅历和丰富见解的。
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博闻强识,现在才明白自己还是坐井观天了。
一个乡下来的青年,所储备的知识竟然远超自己的水平,这是一个怎样的奇葩啊。
曾经幻想的意中人就是那种光耀夺目,一身本事还善解人意的盖世英雄。
似乎这个人真的出现了。而且具象化了。
偷偷打量了陈修一眼,安平脸色微红。
“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陈修看见安平的异样,有点关心的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热。”安平用小手拿起稠绢轻轻的在脸庞轻扇。
眼神游离,根本就不敢看陈修。
“安平!你怎么在这里?”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前方不远处响起。
陈修停住脚步,警惕的注视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身上。
“他是谁?怎么知道哪里的名字。”陈修问出了一句他自己都没丝毫察觉微带醋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