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来到云山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童男童女们跟两位师尊一起采摘的那些云山土生土长的名贵中药材已经把储藏药材的茅草屋塞得满满当当了。
卢生就要自己聪明伶俐的大弟子钟离昧带着他比较要好的古灵精怪的师弟韩信把这些药材运到长沙郡(当时都梁县属长沙郡)郡治所在地湘县(今长沙市)去卖,以便能多卖一些钱回来。
这样,云山也好有些多余的活络钱。
大家购买生活用品也就能宽裕些。
否则,只靠秦始皇赏赐的那些钱财,很快就会坐吃山空的。
临下山前,钟离昧同某个和他心心相印的女孩子(暂留悬念)依依不舍地道别。
这个女孩喋喋不休地叮嘱他一路上注意安全,办完事早点回云山。
“诶!”钟离昧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后,就和韩信带着几个童男一起把药材挑到云山脚下。
他们两人在山脚下找了一户庄户人家租了两匹平时干农活,看起来比较健壮、温顺的骡子驮运这些药材。
骡子是公驴和母马杂交生下的一种动物。
它既有马的特点,灵活和擅长奔跑;又有驴子的特点,有耐力和负重能力强。
骡子还有一个优点是不挑饲料,吃得少,省草省料,容易饲养。
它们还温顺听话,不伤害赶骡子的人和旁边经过的路人。
古代,在湖南这些蜿蜒崎岖的山路上运送货物,骡子是最佳的选择。
师兄弟俩把这些珍贵的中药材放进麻袋里面,打成驮子,放在骡子的背上。
他俩在骡子后面牵着绳子,甩着响鞭儿就出发了。
一路上两人唱着山歌,吹着山风,悠哉游哉地奔走在坎坷曲折的山路上。
他们俩这一路上风餐露宿、风雨兼程地赶路我们且不细说。
这一天他们俩风尘仆仆地赶着骡子来到一个幽静深远的偏僻小山村,这个小村子叫做曹家庄。
村子里面古木参天、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溪流淙淙。
小村在方圆好几百亩的青青草地中间稀稀落落地竖立了几十座简陋粗糙的茅草屋。
在落日的余晖下,袅袅炊烟从那些筚门蓬户冉冉升起,鸡鸣犬吠之声隐约可闻,好一派乡村田园的美妙景象。
小村的东面远处,眼睛可见是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高山上绿树和野草苍翠欲滴,偶有彩色的花带点缀其中。
靠近村子是一片将近100来亩地的绿竹林。
竹林里面的竹子疏落有致、郁郁葱葱,微风吹过,轻轻荡漾。
竹林边上,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围绕着竹林,小溪流水一路淙淙作响地崎岖蜿蜒到距小村西边两三里的一个大山坳里。
在小溪的东边,是大片串联成块的水稻田。
那整片绿油油的水稻田里,整整齐齐,一尺来高的禾苗在微风中看上去犹如碧波荡漾的湖面。
在小村的西边有一大片菜地,菜地里的蔬菜水嫩碧绿,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在距小村两三里远的地方有一个深一百二三十米,宽八九十米的大山坳,山坳里面杂草丛生,蚊虫密布。从竹林边曲曲折折地流向那里的小溪穿插其间。
小村的南北方向各有一条斗折蛇行、坑坑洼洼的小路连通邻近的村落。
中间在小溪上各有一座用长长的大青石横架两岸而成的小石桥连接着这南北两条小小的石子路。
钟离昧和韩信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赶着骡子来到这里的时候,人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
抬头一看天色也不早了。
两匹骡子也四蹄打颤了。
他们俩就决定在这个曹家庄借宿一晚,补充一下体力,也好明天精神饱满地继续赶路。
他们两人通过南边那条小石子路走到南边的那座小石桥上。
过了小石桥,就走进村子里面。
当钟离昧走近靠近青石桥的茅草屋刚要向里面的村民借宿时,突然被韩信一把拽住了。
韩信这时候看见在前面许多参差不齐、翠色欲滴的绿树掩映下有一座破烂不堪的茅草屋。
那座茅草屋里正走出来一个身材窈窕的十来岁的少女,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激动了起来。
那座茅草屋外面围了一圈用翠竹片编织成的矮矮的小篱笆。
女孩手里提着一个用竹条编织成的小提篮,里面好像放了一些衣服,女孩正提着准备出去洗。
这个女孩虽然穿的是布衣罗裙,但是体态轻盈,夕阳照在她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显得她的肌肤柔嫩胜雪,特别的美丽可爱,清秀动人。
所以韩信远远地看见就有一点怦然心动了。
他兴高采烈地对钟离昧说:“钟离师兄,咱们还是去前面那户人家借宿吧。”他用手指了指那个女孩家的方向。
钟离昧虽然觉得韩信似乎有点兴奋过度了,笑容里面也有一点点的猥琐,但是心里倒是觉得在村里哪一户人家借宿都无所谓。
既然韩信坚持去那家留宿,也就称了韩信的心意。
钟离昧和韩信赶着骡子慢慢地来到那位女孩家的竹篱笆前,“吁”的一声要骡子停住了。
然后,钟离昧朝着正要走出来的女孩深施一礼,向她问道:“姑娘,你家大人在家吗,我和我韩师弟想在你家借宿一晚,想征求一下你家大人的意见?”
那位姑娘正在低头用手扒拉竹篱笆上的竹门,听到他温柔的话语后,微一抬头,看见一位温文尔雅、英俊挺拔的年轻男子在彬彬有礼地对自己说话,不禁抿嘴一笑,根本没注意到他说了些什么。
她那美丽的笑容恰如百花齐放,让人直暖到心里,感觉那笑容能让冬天的冰雪消融。
韩信一见她这副模样,心脏就兀自在胸膛里面砰、砰地跳个不停。
霎时之间唇燥舌干,目瞪口呆。
那一幅绝世秀丽的面容,从此成为他一生记忆深处,永不磨灭的印记!
他激动地有点哆哆嗦嗦,话也开始说不利落:“我、我、我······我钟离师兄问你,能否在你、你······你家里借宿一宿?”
女孩这时才如梦方醒,恍然大悟。
她笑嘻嘻地回答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爹爹正在后面劈柴,我帮你们问问他。”
女孩提着竹篮步伐轻盈地走向了屋后。
不一会儿,一个脸上布满了沧桑皱纹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把竹篱笆上的竹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钟离昧瞧那汉子的容貌也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可是弓腰驼背,两鬓斑白,嘴里还止不住地一直在咳嗽。
艰辛的岁月、长年的辛勤劳作在他身上显然留下了深深地烙印。
钟离昧对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中年汉子一看钟离昧他们两位是斯斯文文的谦谦公子,就客客气气地对他们说:“我家里确实还有两间空房,两位公子如果不嫌弃寒舍简陋,倒是可以住下。”
钟离昧说:“如此,那就叨饶大叔和姑娘了。”
钟离昧麻利地和韩信一起把药材从骡子上放了下来,搬进大叔家堂屋里,把骡子拴在门前的大树上。
然后,钟离昧就大步流星地跑去屋后帮大叔劈柴,边劈柴边跟大叔聊天。
他了解到这家的小女孩名叫曹小妹,她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剩下父女俩相依为命。
曹大叔是一个樵夫,父女俩靠曹大叔砍柴卖柴为生。
尽管身体不算太好,天气比较好的时候,曹大叔每天都要去村子东边远处的高山上砍柴。
柴砍好后用扁担挑回家,再在家里用斧子劈匀称,晾干后再挑到城里去卖,换回钱供父女两人生活。
虽然他们俩生活非常艰辛,但考虑到小姑娘从小没有母亲,十分可怜,曹大叔也就对自己这位如花似玉的女儿非常的怜爱。
平时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事事都顺着她的小性子,由着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姑娘虽然从小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一直在父亲的呵护庇佑下平平安安地长大。
没有干过什么重活,也没有吃过多少苦,遭过什么罪。
每天的劳动也就是帮父亲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