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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我的出马仙儿生涯 > 第一百六十三章 老道士
  南谷道长说我身上还有一个精怪,肯定是谛守了。我赶紧在心念中说:“师父,劳烦你出来。”
  谛守在心窍中沉声道:“他说的不是我。”
  我正疑惑时,南谷道长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凭空一抓。把手心摊开,手心里竟然多了一簇土黄色的毛,一看就是动物身上的。
  “这是?”我大吃一惊。
  南谷道长阴沉着脸,小老头背着手凭空大吼:“铁刹山也敢撒野,来都来了,怕什么的?!”
  一句话出去,凭空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提鼻子闻全是腥气,我汗毛就竖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别的精怪跟着我?
  正狐疑间,南谷道长用手往下按了按,那股风越来越小,像是小旋风一般在门口吹动,不敢进来。
  南谷道长点点头:“施主,你心窍内还有一个非人,但不是精怪,现在可以进了。”
  他这次说的是谛守,但是先前那股阴风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问道:“道长,刚才是什么东西一直跟着我,我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南谷道长说:“你问问老仙儿,或许他知道,我不便多说。”
  我点点头,有些惊魂未定。
  南谷道长让玄静子在门口守护,他带着我往里走。我在心念中问谛守,刚才那个精怪是什么?
  谛守道:“我以为你知道呢,那是一只山猫精。我给你窜窍的时候,就发现它的踪迹,它在你的身体上留了一个特殊的印记,不管你走到哪它都知道。而且,如果不是深入心窍,外人很难察觉印记的存在。我没有和你说,其实是不想打草惊蛇。没想到,铁刹山的老道真有点道行,凭空一眼,就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山猫精……我倒吸一口冷气,这只老猫我以为它已经逃之夭夭,没想到贼心不死,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的窍里下了个印,可以随时追踪。
  我浑身发冷,山猫精心思何其毒也,敢情这些日子,我遇到了那么多事它全知道,冷眼观察我,在寻找机会。
  我赶紧道:“师父,赶紧把这个印消除啊,这只山猫精居心叵测,一直惦记我的胡门仙印。”
  谛守冷冷一笑:“有我在,你怕什么?这只猫精倒也有点意思,我之所以没打草惊蛇,是有打算的,你不要管了。”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了,多了这么个师父,很多事我都蒙在鼓里,他自作主张一手操办,我连个知情权都没有。
  那叫一个不痛快,又不敢说出来,只好先这样。
  南谷道长带着我到了一处宅院前,院门看进去,里面是一间类似小庙的房屋,紧紧锁着门。院门前的地上放着一尊一米来高的铜磬。
  南谷道长道:“这面磬是应急用的,你先敲一下,法融师祖如要见你,里面自有反应。”
  我深吸口气走到铜磬前,拿起鼓槌,对着磬面就是一击,发出闷响。
  我还想再敲,南谷道长摆摆手,示意可以了。
  就这么站在门前等着,等了一会儿心乱如麻,里面没有动静,门严严实实关着的,四周寂静无声。
  南谷道长一摊手:“施主,看来你是没缘法的,请回吧。”
  谛守在心念中冷冷说:“你再敲一次,这次我上你身。”
  我只好硬着头皮对南谷道长提出再敲一次。
  南谷道长明显犹豫,我赶忙解释,说是我家老仙儿想敲。
  道长勉强点点头:“行,第一次你敲的,第二次换老仙儿,看看法融师祖会不会见。“
  我拿起鼓槌,感觉右手不是自己的,一股力量涌进胳膊,瞬间白皙的胳膊变成了深黑色。我吓得浑身哆嗦,谛守在心念中怒喝:“你怕什么!是我上身了。”
  我咽了下口水,随便吧。右手自行抬起来,对着铜磬就是重重一击。
  这一击下去,发出的声音竟然和第一次不一样,清脆的像是神谷滴水,一波波荡漾开。
  我在这声波的冲击下,竟然头晕眼花,想吐。南谷道长也是面容严肃,脸色不好看,他深深吸了口气,凝神对抗,瘦小的身躯犹如坚硬的木桩直直打在地上,一动不动。
  声波不停,圈圈扩散,我实在是忍不住,扶着墙壁一阵干呕。
  谛守在心念中怒喝:“没出息的东西,看看成什么样子!”
  我腹诽不已,心里不痛快,不但难受,好不央还被骂了一通。
  就在这时,紧紧关闭的门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贵客临门,老朽恭迎来迟。”
  说罢,屋子的门“嘎吱”一声开了缝隙。
  南谷道长提了口气,缓了缓说:“师祖要见你们,可以进了。”
  我用手抚了抚胸口,好不容易压制住眩晕的感觉,慢慢走了过去。轻轻一推,门开了,里面很黑,外面的光隐隐照进来,这才看清楚。
  这是一处空间不大的静室,四周空空,白墙上写着几个不同字体的“道”字,地上放着几个杏黄色的蒲团,其中一个蒲团上坐着老道士。
  老道士说不出多大的年纪,戴着道冠,头发和胡子全都白了,堪堪一把老骨头,看上去可能还不到八十斤,坐在那里乍看上去不像是人,两只手臂长如猿猴,后背是弯曲的,像是一只仙鹤。
  就是一副动物相,而非一个人。
  老道士修炼了超过百年,堪称人瑞。我心中暗想,一个人活到这种地步,渐渐的就不能称之为人了吧,已经脱离人这个物种了。
  正胡思乱想着,老道士微微抬眼,一双眼竟然深不见底,犹如黑色深渊。只这一眼,我后背就冒出了冷汗。
  “坐。”
  他指了指面前的蒲团。
  我正要坐过去,谛守在心窍中吩咐:“先把门关紧。”
  我跟老道士比划了一下,要去关门,老道士面沉似水,不喜不悲,就这么看着我。
  我擦了擦冷汗,转身把开启的两扇门重新合上,然后盘膝坐在一侧的蒲团上。让出主位的空蒲团,上面渐渐出现了黑色人影,正是谛守现形而出。
  他坐在那里,依旧是两米多高的狗头人身,黑暗中威风凛凛,气魄惊人。
  相比之下,老道士就像是垂垂老矣的猴子。但在我看来,这两人的气场一般平衡,谛守好似巨大的黑色火焰,老道士犹如深不可测的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