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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我的出马仙儿生涯 > 第四百一十章 孰是孰非
  和尚在女人肚皮上连画两道,女人开始痛苦的呻吟,身体里喷出的白色粘液越来越多,混杂了很多的鲜血。
  黑衣僧人站起来,和智胜和尚一起念经。两个和尚低吟经文,听不懂念的什么,但是能感觉气场很强,声波在洞穴里回响。
  现在的场面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大肚子女人在经文的加持下,痛苦不堪,捂着肚子身体一会儿展开,一会儿弓成了大虾形状。
  这时忽然一道黑影,从高空一跃而下。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女人身上,没想到有这么个东西掉下来。
  此物落的方位正是智胜和尚的所在,猛地把和尚扑倒,两个和尚的经文刹那间中断。智胜手里的火把摔出去,翻滚了几下,灭了不少,洞穴里阴森晦暗起来。
  我这才看清楚,上空掉落下来的是个人,正紧紧骑在智胜和尚的身上,两只手紧紧勒住和尚的脖子。
  我想都没想,从斜后方冲过去,飞来就是一脚。那人顿时被踹飞,落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蹲在那里,两腿岔开,像是一只又要发起攻击的老猫。
  火把毕波作响,阴森的光线下,我看到偷袭的人是白老头。
  “白先生。”我喃喃地说。
  “哦。小朱。”白老头说:“多谢你一路引我过来。”他缓缓前行,四肢落地,身体真的像是一只猫。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有些害怕。
  白老头嘴角微微上翘:“我在鄂伦参加驱魔仪式的时候,就秘密拜入了当地耶德族的萨满会。有一位大祭司预言了我的命运,我将迎接我们萨满会未来的先知降世。我说的圣人就是这个意思,你以为呢?”
  黑衣僧人捡起火把,当成武器亮在身前,沉声道:“什么萨满会,不过是魔宗罢了。”
  “你才是魔!”话音一落,白老头四肢在地上弹起,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僧人。
  黑衣僧人用火把挡在身前,向后撤了一步,沉声道:“朱施主,救智胜。”
  我赶紧过去把半昏迷状态的智胜和尚扶起来,用力拍拍他的后背。智胜和尚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这时候黑衣僧人已经和白老头斗在了一起。
  黑衣僧人道:“把女施主抬出去,生产不能见风,外面有海风,可能会让她难产!快!”
  我目瞪口呆,这是一个佛门中人应该说的话吗?智胜推推我,我们两人来到女人面前。女人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挺着大肚子,胸口窝还有微微的呼吸。
  我有点犹豫,这女人也够可怜的,这孩子到底是生还是不生。就在这时候,黑衣僧人已经节节败退,白老头陡然飞起来猛地扑在智胜身上,张开嘴紧紧咬在脸上。
  智胜和尚发出凄惨的叫声,血流如注。黑衣僧人快步过来,猛然一个铁山靠,把白老头撞在一边。
  白老头嘴边都是血,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把手指头塞在嘴里,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也是血。他开始在脸上画一些诡异的图案,左一道右一道,这些图案看起来像是纪录片里印第安人的样子。
  此时火把的火苗渐渐熄灭,黑衣僧人使劲儿摇晃,大声吼:“带女人出去,赶快!”
  智胜和尚翻身起来,能看到他耳朵根下面扯出一个血洞,咕嘟咕嘟往外冒血。他还在咬牙坚持着,招呼我抬女人。我没有办法,只好听着和尚安排,抬着女人出去。
  洞里火光乱闪,黑衣僧人和白老头战在一起,身影一时分不开。我们抬着女人往外走,女人身上的黏液和血时不时喷出来,地上都是,我衣服上也被喷了不少。
  强忍着终于来到洞外,其实这一路我脑子像是一锅粥在沸腾。我想起钱宁说过的一个疑点,说白老头为什么恰好就认识那些萨满符号,为什么恰好就在轮回门开启的时候来到这里。
  看来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最早去城隍庙找白老头,他用卦象占卜的时候,恐怕心里就有数了,已经知道了自己多年寻找的谶言就在眼前。所以他如此积极的来,又背着我私下做了很多事。
  洞外的海风很强,一阵阵吹来,女人本来就没怎么穿衣服,冻得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慢慢睁开眼,轻轻说道:“冷,冷。”
  智胜和尚艰难地蹲在地上,用手抹着脸上的血,画在女人的肚皮上。女人呻吟着说,“你要干嘛?”
  智胜和尚道:“女施主你再忍一忍,你肚子里怀的孩子是魔王,不能降生。我不能让你把它生出来。”
  女人用力挥拳想把他打开,但是拳头软飘飘的,智胜和尚已经如此虚弱了,也没有被打退。女人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嘴里一直念叨着,“救救我,救救我。”
  她的眼神里有无法形容的魅惑力,我本来不想救,可被她看得,有点不自然。心里充满了天人交战的痛苦,难道为了所谓的魔佛大战,就要牺牲掉一个无辜的女人吗?
  智胜和尚还在画着图案,我一把推开他,想把女人搀扶起来。智胜和尚倒在地上怒目看我:“你干什么?”
  “她是无辜的,我不能看你们害了她。”
  我扶着女人起来,智胜和尚爬起来,我飞起一脚,去你吗的,直接踢飞。和尚本来就身负重伤,此时无法行动,几次努力没有站起来。
  我扶着女人来到平台边缘,向下下不去,都是刀锋一样的礁石。向上上不去,悬崖又高又陡,我自己都费劲,更何况带着她。
  正想主意呢,女人轻声说:“把我肚子上的血抹掉。快!”我用袖子抹着两个和尚画上去的图案,刚画上的,一抹就花。可前面抹得,已经干燥了,一时很难抹掉。
  “快。”女人虚弱地催促。
  智胜和尚大声喊:“不能抹,不能抹啊。你住手!”我没听他的,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救走女人,她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