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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我的出马仙儿生涯 > 第四百六十五章 走阴
  我直截了当告诉苏雨桐,你奶奶曾经给我一把房门钥匙,但如果没有她发话,我不会给你。
  我原以为这女子要发泼,谁知道她冷笑:“那你收着好了,房子是我的,我不用钥匙也能进所有房间。”
  苏雨桐看着不做声的我们,说道:“我不是不知恩的人,你们能信守承诺一直等到我,我谢谢你们。这样吧,今晚我请你们吃饭。”
  我们三人几乎异口同声说不用了。苏雨桐冷笑:“不用算了。诸位请回吧,哪来哪去。我要收拾收拾奶奶家的东西。”
  沈悦涵道:“你年龄比我小,我叫你一声苏妹妹吧……”
  “我跟你很熟吗?”苏雨桐一句话抢白,打断了沈悦涵下面的话。沈悦涵咬了咬下唇说:“小苏,你不用撵我们走,明后天我们自会离开。但是这两天我们在村里没有地方落脚,能不能暂住在你这里。”
  苏雨桐看看我们,想了想:“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可以住。不过先说好,这是你们在求我,我们之间人情债从此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行。”沈杰点点头:“你够无情,以后咱们就是路人。”
  “嗯。”苏雨桐道:“还有一点,我安排你们住处,其他房间你们不准乱去。”
  我都有点哭笑不得,“是不是怕我们偷东西?我们是小偷还用等到现在吗?”
  苏雨桐绷着小脸,带我们出来,前前后后几间房子转了一圈,让我们住在偏房。偏房很冷,没有暖气,得自己烧炉子。沈杰憋了一肚子气,骂了声忘恩负义,早知道不把信交出去了。
  我笑而不语,知道沈杰的脾性,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信守诺言。
  天色渐晚,我去村里超市买了点吃的,拿回来放在炉子上烤热。沈悦涵好心,叫苏雨桐一起来吃,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沈杰埋怨:“你好心怎么样,热脸贴冷屁股吧。”
  晚上,我们三人热了饭,又喝了点酒暖暖身子,天越来越黑,困意上来了。沈悦涵在里屋睡了,我和沈杰在外屋。屋里烧着炉子,不算冷,但是炕冰凉,这种北方的土炕我们都不会烧,只能多铺几床被子睡凉炕。
  睡到半夜,天空轰隆隆作响,下起了雨。我被冻醒了,屋里的炉子早就灭了,使劲儿裹一裹被子都扛不住这个冷。
  我从床上坐起来,沈杰倒是睡得这个死。我冻得不行,索性下床穿棉袄,来到门口打开门,一股阴风吹进来,外面冬雨连绵,估计现在温度能在零下十度左右。
  沈杰感受到了寒风,在睡梦中痛苦了一声,我赶紧出来把门关上。让冷风这么一吹,顿时睡意全无。索性站在屋檐下,看着黑森森的天,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什么。
  这时不知从哪忽然传出一阵音乐,很低沉,像是某种女高音的咏叹调。我一时怔住,以为幻听,这种音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样的山村里?
  等了片刻,那音乐或低或高,一直隐隐约约在盘旋。我实在是忍不住,跟这个感觉走,绕过后面的院子,来到了前面。这时候,我看到一处房间的大门开着。
  第一眼看过去,我心里咯噔一下,眉头也跟着跳了几跳。正是那间可以走阴的房间,我下意识摸了摸钥匙,还在身上。
  我走到近前,仔细看看门,发现门锁是被撬开的,马上反应过来,一定是苏雨桐。她没有得到我的钥匙,用暴力手段撬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不同寻常,之所以没交出钥匙,一是我有私心,想去地府找朱鸿运。第二个是,这里实在太危险,我曾经进去过一次,差点死在里面。
  坏了,按目前的情形来看,苏雨桐应该是进去了。我侧耳去听,那隐隐的女高音咏叹调应该就是从这间房间里出来的。
  周围很黑,我掏出手机照亮,发现在门口栓着一个红绳,一头绑在门槛上,另一头伸进房间的黑暗里。
  我犹豫了一下,从地上捡起线头,开始往回扯。拉着拉着,绳子就直了。继续往回拉,能感觉到黑暗里有很大的扯力,我不敢太用力,怕拉断了。
  我冲着里面喊:“有没有人?苏雨桐?”
  黑暗的房间里没有人回答,那个淡淡的女高音还在继续。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回去找沈杰他们,但想想,不能有什么事就找他俩。人家大半夜睡得正香,我去叫起来不是那么回事,而且好像我很无能的样子。
  我来到门边,看着眼前深深的黑暗,竟然产生了一种极度好奇的冲动,进去看看咋回事。我在门口徘徊,周围越来越冷,我一咬牙,豁出去试试。
  我在地上捡起红线,缠在自己手上,然后探出去一只脚,伸进屋里。这一进去就感觉不对劲儿,脚底下感觉湿湿的,好像踩着水一样。
  我做了个深呼吸,手里紧紧把着红绳,两只脚都踩了进去。进去之后,眼前瞬间有了光,眼前是很干净很整洁的老式房屋,靠着墙放着木桌,两侧是高背椅子,桌上摆放着一盏油灯,正微微燃烧着。
  墙上挂着老式的山水画,年头久了,有些泛黄,总而言之这里是很古老很传统的风格。
  我回头看了一眼,屋外能一眼看透,并没有黑暗遮挡,外面是院子,正淅淅沥沥下着冬雨。
  我犹豫了一下,没敢再往里走,红绳还在手里拽着。我从屋里出来,这次竟然特别顺利,站在门外。
  我长舒一口气,看来这次没什么危险了,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是老式的桌子,两侧放着高背木椅,墙上挂着老式的山水画。在桌子上点燃着一盏油灯,正在微微燃烧着。
  我眨眨眼,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刚才一步踏出了门槛,到了门外,回头应该是院子,怎么又是刚才的房间摆设?
  我再向前看,面前黑森森没有光,我正站在门外。没错啊,我已经出来了,怎么现在还在屋里?
  我试着朝黑暗又踏了一步,进到门里来到屋内,房间里的摆设和刚才一般无二。我向后踏了一步,从屋里出来,应该是到了院子里,可回头一看,自己还在那间屋里,油灯在微微燃烧。
  也就是说,这个门槛的两边都是房间内部,我不管进哪一边,都在这个房间里,走不出去了。
  绝望的感觉瞬间袭来,我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