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明从未见过儿子如此温和的一面,不由地感叹爱情这种情感实在太过神奇了。
杨守成仔细观察过肖自南的口腔,他关了手电筒的灯,站直身体,对季明明道,“发烧引起的扁桃体肿大。没关系,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输的液里头有加了退烧跟消炎的药剂。只要烧退了,扁桃体发炎的情况也会自然而然跟着好转的。这几天按时吃药,应该过几天就能够好了。”
闻言,季明明松了口气,“那就好。”
季明明只是一开始有点接受不了肖自南有过婚史,又是独身一人,同父母决裂这样的一个近乎是叛逆少年的身份。
可她也明白,以余风的性格,一旦认定便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她能够反对的了的。
既然不能反对,也就只有去接受。
在她心里,已然是将肖自南当成余家的一份子来看待了,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跟丈夫两人一起来医院探望肖自南了。
季明明对肖自南的关心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并不仅仅只是出于场面需要的客套话。
肖自南不自觉地握紧了余风的手,他的眼尾有些发红。
余风的母亲能够对他能够这么友善,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毕竟无论是论家世还是个人条件,他跟余风的差距都不是一星半点,无论季明明是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还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被迫妥协跟接受,他都已经非常感激了。
“来,既然醒了,就顺便再量个体温,看看烧退了没有。”
肖自南配合地接受体温的检查。
杨守成把一个耳温枪放到肖自南的额头,“三十七度八,还是有点烧。不过这高烧算是退下来了。如果接下来没有再烧的话,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谢谢你,杨叔。”
余风由衷地感谢道。
杨守成摆了摆手,“职责所在,分内的事情。”
肖自南原本是提着一口气,生怕医生会提及那些不该提的内容。
好在这位杨医生似乎很忙,在给他检查了身体,又替他将手背上输完液的针给拔了之后,就跟他们告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