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松了口气的事情就是,本来他对于明天即将要见家长这件事非常忐忑,不过出了他住院这种事情,倒是意外地提前跟余风的爸妈见了面。
在医院里头见家长,这体验也是够别致的了。
杨守成温和的笑了笑。
余风向杨守成道谢,“多谢杨叔,我以后会注意的。”
“不客气。”
杨守成拍了拍余风的肩膀,向余风还有肖自南小两口点了点头,出去了。
—
肖自南一共在医院也就只待了一天没到的时间,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整理的,办了手续后就直接出院了。
余风的车子就停在医院的地下车库。
余风替肖自南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扶肖自南坐进去之后,这才绕到驾驶室。
余风还未打开车门,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贤侄,是我。肖先生现在在你身边吗?”
余风打开驾驶室门的动作一顿,他瞥了眼副驾驶内在低头玩手机的肖自南,往边上走了几步。
“杨叔您说。”
“刚才肖先生在,我有些话不大方便跟你说。是这样的,我给肖先生验过血,验血报告显示,他的身体各方面指征都很正常。就算是有点低血糖,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毛病。只是你也知道的,我们杨家是中医世家,我是因为硕博研究的临床学,所以才主攻了临床学这一方面。我见肖先生的气色不太好,给他号了脉,我发现他的脉象虚浮,心脉阻塞,说明他平日里忧思过重,长此以往,无论是对他身体还是精神的损耗都会非常厉害。
就像是一根蜡烛,要是灯芯燃尽,蜡烛也……当然,由于时间过短,我对肖先生的过往病史也不够了解,说不定是我诊断错误。等过了年,希望回头你们能够抽一个时间,到医院里来再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忧思过重?
余风不由地想起肖自南前阵子总是梦魇那件事。
“总是做噩梦么?是了,如果一个人总是做噩梦,的确会对他的精神造成极大的负担。你平日里如果有时间,就抽空多陪陪他。建议多陪他做一些能够令他感到身心放松且愉悦的事情。也许到时候会虚浮之症会自己消失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