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经年看在眼里,对沈柏舟倒是多了几分欣赏。
时下的年轻人能够这么不骄不躁的可不多。
沈宝山捕捉到了余经年方才眼底闪过的那抹赞赏,他的面上不由地浮出几分笑意。
他就知道,他今天带着柏舟来,是来对了。
他沈宝山亲手教出的孙子,能差得了么?
“好!余少这一手颜体,写得实在是气势磅礴,笔力隽永。”
有一直留意着在跟余经年讲话的沈宝山的,也有人始终注视着正站在书桌后面,专注书写对联的余风的。
“怎么?余老哥,是令孙在写春联么?”
沈宝山一走进书房就注意到了站在写对联的年轻人。
不过开始他还以为是其他宾客的子孙有意上余家卖弄来了,因此只打量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如今听众人喊这一声“余少”,才意识到在书写对联的年轻人身份怕是不简单。
“呵呵,是啊。原本我就是想让这孩子写几幅,贴自家门楹上,结果刚好被那几个人瞧见了,非得讨要几幅过去不可。大过年的,我也不好扫了大家伙的兴,便只好让这孩子多写了几幅。估计这孩子心里头这会儿正埋怨我呢。”
“爷爷……”
余风刚好完成手中的这幅对联,他将笔搁在了笔架上,颇为无奈地看向余经年。
沈柏舟听见这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心下已是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等到余风从书桌前抬起头,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沈宝山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沈宝山自认为他家柏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了,未曾想,余家的这位竟是一点不输给柏舟,甚至在气度上比柏舟还要来得沉稳跟内敛。
沈柏舟放在双膝上的手缓缓握紧。
是的,他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