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女孩子都会纹玫瑰、或者是字母、亦或者是……反正不会是蛇这种冷血动物。此时服务员的眼神再次投注到莫小乖身上，像是要在她身上射出一个洞来，“确定要纹条蛇么？”
“如果要纹的话就是蛇，其他不作考虑。”莫小乖一口咬定，语气亦是坚定的很。
服务员觉得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倒是挺有想法的，“好吧，对我们来说顾客就是上帝，当然你想要纹什么都可以。那，我们现在开始挑选纹身师？”
其实莫小乖还是有点迟疑的，不过细想纹个纹身确实也没什么，就一口答应了，“嗯，你帮我挑吧，我没特别要求。”
“小姑娘你胆子可真大。”服务员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率性的小女孩，别人对纹身师都是千挑万选的。
这时莫小柒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双脚还有点看上去不听使唤，“真是疼死老娘了，早知道就纹个小点的了。小乖，我好后悔没听你的话。”
莫小乖笑了笑，“我决定在这里纹条小蛇，我应该快的，你等我一会儿。”
“别！”莫小柒连忙阻止，“小乖，你别纹了，不然我大哥真的会以为我带坏你，他现在正……”
还没等莫小柒把话说完，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疾步走进店内，在莫小乖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擒住她的手腕，“还说自己不是叛逆少女，竟然还敢来纹身！都纹在哪里，现在就给我去洗掉。”
莫小乖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转眸的瞬间正好触及他锐利的双眼！莫小乖瞳孔猝然一缩，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一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话就变了原有的腔调。
“不洗！我都说了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自己决定做什么。”她就是不喜欢他像是管孩子一样管她，处处都站在大家长的位置，就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孩子。
明明他们除了那所谓的监护关系，其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莫小柒见阵仗好像两个人真的要吵起来，大感不妙，她走过去当和事佬，嬉皮笑脸地说：“小乖是陪我来的，她没有纹。”
闻言，向言默的俊颜微微一顿，他带着怒意的双眸看向了自己的亲妹妹，“莫小柒，你现在也是越来越不像话，再继续下去，不单单是爸妈要抓你去相亲，我也一样。”
“卧槽！大哥做人可要厚道，你自己不想要结婚，别人就一定要结婚么？”莫小柒最讨厌被人逼婚，“再说了，就算是要结婚也轮不到我，你都八字还没一撇呢，我着什么急！”
“……”
向言默不想继续在结婚的问题上绕圈子，他直接拉着莫小乖就往外走。
莫小柒在后面急地跳脚，“大哥，你是不是拉错人了，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当心我以后不认你这个大哥，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哟哟，好疼，好疼！快扶我去那边坐一会，疼死老娘了。”一个激动就牵动了胯骨那里，莫小柒疼得直讨饶。
服务员笑眯眯地伸手去扶着，“当心。”
“太疼了，你们能给我免费么？”莫小柒开始用她的三寸不来之舌讨价还价。
服务员尴尬，“抱歉，这个恐怕不行，不过如果办会员的话，下次来可以享受折扣。”
莫小柒连忙摇手，“还来啊？以后打死我都不来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个儿来找虐的。”
“……”
……
莫小乖被向言默强行带到他的车旁，她一脸的不情愿，小手不断挣扎着，“你带我出来做什么，我要回去，放开我！”
“回去做什么，去纹身？”向言默说着就掏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然后将她直接塞进去，“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之前就不该给你起小乖这个名字，应该起小坏更贴切些。”
“对，你就不该给我起小乖的名字，这名字分明就像是一条小狗。”莫小乖小嘴努了努，铿锵有力的回了句。
向言默表情严肃，“你可比小狗牙尖嘴利多了，最近这段时间总是在惹事，你就不能跟普通高中生一样？”
“我哪里不像普通高中生了？”莫小乖觉得自己挺安分守己的，不逃课、不旷课，不滋事惹事，成绩名列前茅，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优等生，可是在他眼里好像永远都觉得她不够优秀。
此时的向言默亦是绕过车头坐到了椅凳上，他单手握着方向盘，眼神冷冽如刀，“高中生不会主动亲自己的监护人，你现在是连女孩子最起码的矜持都不懂，甚至于可以说是不知羞耻用这种来玩。莫小乖，如果我现在不管你，那就是在害你！”
昨晚那个吻对莫小乖来说是最美妙的数秒，更可以说是属于他们之间难得的短暂回忆，可是在他眼里就成了不矜持跟不知羞耻。
“除了我以外，你还对谁这样做过？”向言默眼神冷如冰。
既然在他看来，她已经成为问题少女，那她就没必要再解释，“反正你不是我亲的第一个。”
莫小乖说着违心的话，心脏却在滴血，昨晚那个是她的初吻。
“还有谁？”向言默沉声，眼底掠过狂风暴雨，“你暗恋的那个有妇之夫？莫小乖，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
“什么有妇之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小乖此时整个肺部都快要气炸了。
向言默嘴角一扬，“陆瑶已经把你们学校34岁的男性老师资料给到我手里，两个都是已婚。莫小乖什么时候开始你连最起码的三观都错了？看来是我平时太放纵你，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你的学习方面，遗漏了你的品性问题。”
“……”
“你有什么资格去查我们学校里的老师？”莫小乖激动扭头，他非要这样激怒她么？
向言默依旧冷着脸，“不懂跟你学生保持距离，这样的老师学校不把他开除简直就是包庇。”
“向言默！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莫小乖察觉到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就算我暗恋老师，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老师更没有错！”
“呵呵！是么？”某人却是阴笑了两声，“但是我非要算老师的错。”
“你——”
莫小乖现在觉得“不可理喻”都无法形容他如此幼稚得行为，简直可以说是莫名其妙。
“现在我们去哪里？”莫小乖懒得再跟他在一件事上却又不同频道上互相诋毁对方。
向言默双手握着方向盘，“回家。”
“我不想回去。”莫小乖看向了窗外，“叔，你能带我出去玩玩么？我听说嵘城新开发了一个游乐场，我想去玩，可以么？”
向言默扭头看了她一眼，“每次撒娇的时候就叫叔，平时就对我板着脸。”
“我哪里对你板脸了？”明明是他平时总是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让人觉得很难相处。
向言默轻轻笑了笑，“你没有？也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莫小乖！我是给了你多大的胆子，嗯？”
“……”
“去不去啊？”莫小乖继续问。
“可以，但是只能两个小时左右，我还有其他的事。”向言默说着就看了眼腕表。
莫小乖没有忘记今天是周裙拍样片的日子，他说的其他事应该指的就是这个，顿时心情就跌入到谷底，眸光黯淡了不少，“算了，不想去了，你送我回家吧。”
向言默觉得小女孩的心思就是捉摸不透，前一秒还兴致盎然，这时却又不想去了，“嗯，女孩子少在外面走动，回家有刘妈陪你。”
“嗯，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刘妈对我最好。”莫小乖由心而发说。
“我难道对你不好么？”
莫小乖扭头朝他看了眼，“好，你满足了我所有物质上的需求，可是刘妈却是心理上的，所以不能比。”
“这么说来，你更需要心理上的？”向言默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应该说每个人在乎的都是心理上的，你也不例外。”莫小乖下意识地回了句。
就因为这话，向言默就立刻沉默了下来，不再继续说什么，沉静的让莫小乖觉得她身边好像没人一样。
后来还是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突口而出，“你跟周裙正在交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