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感觉外边就像有一大堆丧尸围着一样可怕,丧尸还在不停的敲门,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进似的。
书筠仪:“小乞丐,你开不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让人过来把门给卸了你信不信。”
“三小姐,你卸吧,回头少爷回来了,我看你怎么跟少爷交代。”
“哼,好心不识驴肝肺,本来我还想过来跟你说一下,四哥到永州的时间呢,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
青羽:“少爷估摸着大后天到,回来之后还要去应酬,去吃酒,再去寒梅书院与夫子门叙旧感谢师恩…
等外边的一切都忙完了,才能安心回来与老爷夫人聚。”
“你怎么知道四哥大后天到永州。”书筠仪不可思议的问。
青羽走到门后面,十分欠揍的说道:“因为少爷给我写了信,少爷到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事,什么时候回来,我都知道。”
“到底我是他妹妹还是你是,小乞丐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人,你有本事出来,咱们一决高下,书家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都多大的人了,都十七了,别的兄弟姐妹都早早的成家立业,就她成天也不绣花也不学艺,整天就盯着自己这层皮。
这个性子,谁娶了谁倒霉。
不过书家还真是厉害,书启亭三个哥哥,两个从文一个从武,两个从文的哥哥都被皇帝指派做地方官去了。
从武的哥哥如今也在守卫边疆。
就是两个姐姐命不大好,大姐新婚之夜,夫君喝醉酒,烂醉如泥结果掉井里淹死了。
大姐受不住也不愿改嫁,修行去了。
二姐还好点,夫妻两个都很恩爱,可惜婆婆是一个狠角色,二姐长年跟婆婆斗智斗勇,夫君虽然很爱二姐,可同时也是个没主见的。
可想二姐这日子,且不知道要熬到什么年头呢。
要青羽说,这就是女强男弱下嫁的下场,自家没出息吃不上人家,就心生怨念,成天怕自家儿子受欺负,就想把儿媳妇拿捏得死死地才安心。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二姨娘虽然很心疼自己的女儿,可是也没法说什么。
毕竟人是她姑娘自己挑的,书夫人当时也劝过,是她女儿非要嫁过去不可,所以也怪不得谁。
临近书启亭回来这几天,青羽感觉日子真的不是一般的难熬,度日如年用来形容她这几天的心情,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思来想去,青羽决定出去走一圈,找杜康吉他们玩。
收拾着,青羽就出门了。
她如今虽然不用再伴读了,可身上穿的依旧是男装。
从小到大穿习惯了,她看到女孩子穿的裙子就觉得麻烦,跷二郎腿跷得比男孩子还高的人,不配穿裙子。
“含蕊姐姐,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你要去哪儿?少爷快回来了,你可别这时候出去乱跑惹祸。”
“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惹祸的,我就去一会会。”
青羽将衣服整理好,带上书启亭的扇子,从枕头底下拿出一点私房钱,出了门。
离了书府青羽直直往杜府奔去,门房对青羽已经十分熟悉了,笑盈盈的客气道:“慕兄弟来啦。”
“你们少爷呢?”
“少爷在家没出门呢,您自个去还是我带你去?”
青羽一听,直接进了门:“我自己去吧,我路熟。”
杜康吉院里的丫鬟对青羽不是一般的熟悉,甚至杜康吉的贴身丫鬟应菊,对青羽还有那么一点爱慕的意思。
简单青羽永远都是笑着的。
“慕兄弟来啦。”
我们少爷跟孔公子在书房呢。
“杜兄,孔兄~”
青羽叫着就进了书房。
书房里,孔真跟杜康吉正在下棋,两个人面红脖子粗的。
不用猜,一定是杜康吉又悔棋孔真不乐意了。
杜康吉的棋品那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劲,下到最后看要输了,把棋子全都打乱这种事,杜康吉都干过。
“慕予来啦,快,过来坐。”
杜康吉趁机把棋子都推乱了:“不下了不下了,跟你下没意思,太较真了。”
“嘿,是谁没意思你可要说清楚了,是你自己死乞白赖非要拉着我,让我陪你下棋的。
输了不认账就算了,还悔棋,怪不得亭兄不愿跟你下棋。”
青羽笑了:“这种下棋方式是杜兄的特点,孔兄你又不是头一回知道。”
“你这小子,你这是帮谁说话呢,平日里谁对你最好你忘记了?
真是没良心,平日里那些吃的都喂狗肚子去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是我不对,杜兄的棋品是最好的,棋艺也是最高的。”
杜康吉:“哼,这还差不多。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亭兄不是快回来了么,你不是应该在家准备等他么。”
青羽走过去坐下,手撑在桌子上:“大家都在等他,也不差我一个,而且他回来忙完了还要去州府上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得空呢。”
“什么?亭兄要去州府上任?陛下封了他几品官?同是寒梅书院出来的,同是在一块玩耍到大,怎么就我们都落榜,就他一个行呢。
如今都要上州府上任了,免不得又要被父亲母亲拿来做比较,日后必定半点宽松日子都没了。
完了完了,孔兄,完了呀。”杜康吉绝望的拍了下孔真的肩膀。
青羽:“永州知府空了这么些年,陛下急着让少爷上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只是不大明白,以我对少爷的了解来说,少爷拿个状元也是绰绰有余,怎么会只拿了个探花呢,莫不是发挥失常了?”
孔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烈的咳嗽起来:“慕予啊,你还是别说话了,你这番话,让在场这两个落榜的人,情可以堪啊。”
“没事,明年再努力就是,孔兄杜兄两位大秀才,就是发挥失常了所以才落选了。
接着努力就是,我相信你们一定能行的。”
“你家少爷没拿状元是发挥失常,我们落榜了也是发挥失常,一词两用,只有你用得最好。”
杜康吉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不怪亭兄总说他是个没良心,果然如此,专门戳人肺管子这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