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华上前,一脚将这畜生不如的东西踹得翻滚了几圈,撞在了那桌腿之上,她接着上前,一把揪住了那大当家的头发,提起,强迫他脑袋向上,借着,往那木板地上狠狠一惯。
砰——
一声之后,大当家的直接被撞破了头皮,抬起头来,还有力气怒吼,恨不得生吃了夏锦华:“你这贱人,你给本大王等着,等我的人冲进来,我第一个要你命!”
夏锦华下手可从来不知晓轻重的,将那大当家的手关节捏住,使劲儿一掰,几乎是‘咔’一声,关节被生生地扭断了。
接连几声脆响,夏锦华将大当家的关节或是扭断,或是直接敲碎了骨头,将他卷成了一个球,狠狠一踹。
从来不曾见夏锦华有如此凶残的手法,只因她此时愤怒至极,似乎还是不解气,上前,将那痛不欲生的大当家的脸一脚踩住。
“武安临佑十八年,武安境内也是出了这么一窝土匪,愚弄村民为帮凶,让村民骗来过往的客商百姓住进黑店,将人杀死之后,夺其财产,将人肉食用贩卖,你可知道那土匪头子的下场!”
夏锦华字字句句道来,声音之中完全不带半点怜悯。
那大当家的早已经疼得死去活来,但还是听见夏锦华的话。
“我夏城城主为武安七皇子之时,最擅长的就是折磨人,他将那土匪头子身上的肉,一片片地片下来,然后给伤口上药包扎,吊着命,却将那肉片在最快的时间之内做成一道美味佳肴,然后送到了那奄奄一息的土匪头子面前,他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见到自己的肉,那是吃得津津有味狼吞虎咽,城主每日便喂那土匪头子吃自己的肉,直到他,吃死自己——”
那声音,丝丝缠冷,声声入骨,听得那土匪头子几乎魂飞魄散,众人也是纷纷皱眉。
这么骇人听闻的残忍刑罚,怕是只有司空绝能想出来。
一边的南极摸摸鼻子,心中表示——那是司空绝想出来的,却是他亲自执行的。
正想着,夏锦华十指一指南极,道:“大当家的,你看他,他是我夏城城主手下第一快刀手,当年他亲手同时凌迟了几个土匪头子,让他们看着自己身上的肉如雪花般的飘进油锅里,每一片都是薄如蝉翼,不多不少,受刑之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肉成了一道美味佳肴,直到气绝身亡,如今他人便在此,大当家是不是也想尝尝那感觉?”
那大当家的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吃别人的时候畅快,但是轮到自己的时候,那可就是完全不一样了,只听见他求饶道:“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换来的又是夏锦华狠狠地一脚,直接便将他给踹得滚了老远,撞在桌腿上晕了过去。
众人看着那服软的土匪头子,再看看夏锦华,希望夏锦华说的都是骗人的。
她已经走向了司空绝,握了握他的手,司空绝对她一笑,那笑中,带着众人看不懂的东西,只有他们夫妻之间能看懂的东西。
夏锦华没说,那一次的情况和现在的何曾相似。
土匪和村民勾结,开黑店,杀过往客商,谋财害命,还毁尸灭迹,将人做刍狗,成了一道道人肉餐,端上桌,给下一个即将成为刍狗的人食用。
那个村子的人与土匪勾结数十年,吃人肉已经完全成了当地的风俗之一,村民无论老少,皆是吃人肉,村中的壮丁都成了土匪。
后来事情藏不住了,各地失踪人口案件如同雪花般的飞往了京城,惊动了当时的七皇子。
他亲自调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那一个村子和附近的土匪窝。
土匪的下场跟夏锦华说得差不多,只不过是南极出手,将众多受害者的家属请来,现场观刑。
只是,夏锦华没说的是,那个村子的人,被司空绝杀光了。
因为这件事,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内心一直是备受煎熬。
今日看见这番情景,不禁让他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那一个村落,从年幼的小孩儿,到年迈的老妇,无一幸免,皆遭了他的屠刀,年少无知的时候以为那是惩奸除恶,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司空绝因为年少之时的错误而痛苦着,夏锦华也明白那痛,软声道:“别想了,都过去了。”
司空绝叹了一口气,握住了夏锦华的手,道:“不会再发生了。”
众人看向了那被敲得‘叮叮当当’的大门,眼看着就要塌下来了,就算是再结实,也承受不了愚昧村民们的愤怒,在村民的认知之中,这两城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唯有那大当家的才是好人,给他们吃喝,给他们保护。
若是他们闯进来,这客栈里的人不是大开杀戒被迫反击,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人肉。
或许明天这黑店里端上桌的青椒炒肉丝,就不知道是在场的哪位身上的肉了。
司空绝依旧是稳坐,看着那一点点被撞开的门,不知道是发呆,还是在等待。
此时,已经是黎明了,但是太阳还不曾升起,是一日之中最黑暗的时刻。
忽然,听见那外间一阵嘈杂之声,之后便就是众村民的尖叫和嘶吼,人群急速退开了,撞门声也停止了。
众人惊起,从被砸坏的门缝里面看出去,正看见,那月色之下,一群黑衣人正将这客栈和外面的村民土匪等包围住,那黑衣人之中,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异常显眼,在那月色之下,似乎是带着光圈,马上要飞升而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