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婳那黑心作坊调料锅,还是唐淌那口炼铁大坩埚?
又听夏锦华耐心地道:“那是你‘嗲嗲’的‘锅锅’,不是你的锅锅。”
“锅锅!”
糙汉现在只会喊几句简单的称呼,夏锦华还是不予余力地教他们:“方才那人,下一次看见了,叫他‘狗皇帝’!”
听见那句狗皇帝,司空绝自然是知道方才是谁来了。
见司空绝归来,糙汉大喜:“嗲嗲!”
便摇摇晃晃地去索抱,司空绝高兴,抱过了一对糙汉来,走向了夏锦华,在她身边坐下了,见夏锦华已经洗漱完毕,正要睡觉。
他还是担忧道:“如何了?”
“没事。”夏锦华提起今日,闷闷不乐:“那狗皇帝来,让我一脚踹出去了,狗皇帝长得倒是结实,将那门都撞坏了,呸!贱人就是皮糙肉厚!”
说起阎璃,夏锦华可是从来不掩饰她的恶毒字眼,糙汉瞧着她那扭曲的神色,大乐,忽然听见夏小左大大地喊了一声:“嫁淫!”
司空绝轻轻地抚了夏锦华,知晓她为何而气,道:“好了,别气了,过去的事情便就当是过去,咱们以后的日子长着。”
他虽然依旧痛心,但他从不想表露而出,怕的是带了她伤心。
他一下一下给夏锦华顺毛,夏锦华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道:“方才我派人去揍那狗皇帝,谁料被人抢先了,我的人去的时候,他已经被揍了。”
司空绝不由得想起了方才的龙翠花,见他提着大棍麻袋,难道是去揍了阎璃?
龙翠花和阎璃有个什么仇怨?
夜深了,夏锦华抱着两个孩子,轻轻地哼着歌儿,在那温柔的歌声之下,精力旺盛的两只糙汉总算是睡了。
夏锦华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了两人的中间。
曾经奔放的两人世界,成了如今这矜持的四口之家,世事难料啊!
司空绝从来不觉得他和夏锦华之间多出了什么,这一对孩儿像是阻隔,将他们阻隔在床榻两端,说话还得细细的,怕吵醒了孩儿,可司空绝从来没感觉到距离。
孩儿睡了,司空绝将夏小左放在自己身边,夏锦华则是抱了夏小右靠着,明日互换。
孩儿睡觉,踢了踢脚,踢得脚上的铃铛响,那小脚上面,挂了两个铃铛,一走动就响,孩子觉得好玩,走动得越发勤快了。
两个孩儿胎记也没有,长了一样的嘴脸,有时候夏锦华也难以分辨,但她清楚地记得,某一只雀雀旁边有颗闪亮的大黑痣,某一只没有。
但总不能每次一想分辨的就是就去脱裤子来瞧吧!
便挂了个小铃铛在脚上,两个颜色不一样,声音也不一样,这般总能分辨出来了。
夫妻俩的夜话,似乎全都是围绕着孩儿。
夜深人静,耳边只闻细碎稚儿酣睡声,房中红烛一盏还在微弱摇摆,夏锦华微眯着眼,瞧着那酣睡的一双鲜肉,满眼都是幸福。
她摸摸那肥嘟的小腿儿,入手是如玉柔滑质感,寻不到半点不适,鲜肉十分厚实,她道:“瞧咱的宝宝,小腿儿长得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