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在天空中盘旋呼啸。
大雪鹅毛般飞舞飘零。
裴衍穿着厚实的棉衣,病怏怏地歪在战修怀里。
裴衍本来自己骑了马。
可一个晃神,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就被抱到了战修的枣红大马上。
那晚被敌军逼入峡谷差点“全军覆没”时,刘承正率三千铁骑快马加鞭朝峡谷奔赴而来。
以接管没了战修,群龙无首的士兵。
同时与裴衍联手,将身死的战修秘密运回帝都。
然而战修并未身死,更全歼敌军,打了大胜仗,刘承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是掉转过头,拼死命返回自己的驻地。
刘承是八皇子的人。
早年仕途失意,经八皇子提携指点,主动去往边境戍边。
这些年私下里帮八皇子招兵买马,锻造兵器,是八皇子成功登临高位不可或缺的一环。
而裴衍与战修的这一计,使刘承过早地暴露。
刘承在逃回自己驻地的途中,便向战修写了封信。
信中遍布溢美之词,每三句话必有一句是赞美战修的。
赞美之余表明自己得知战修深陷险境特率军支援,到了中途驻地却传来十万火急的消息,不得不返回驻地,最终祝战修战无不胜。
希望战修能放自己一马。
当然,刘承不是傻子,知道战修绝不会放过自己,可明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除非战修想直接撕破脸。
信件发出去后,刘承高高悬着的信落回了肚子。
可接到战修率领手下士兵朝自己驻地进发时,刘承再也无法淡定。
热锅上的蚂蚁般手足无措、晕头转向。
他无法不慌。
他虽有兵,可跟战修的兵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战修的一个兵能打他十个兵。
刘承跟八皇子写信,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阻停战修逼近的步伐。
雪更大了。
裴衍半昏半迷地靠着战修宽广的胸膛,直到身下马儿嘶鸣了一声,才从半昏半迷的状态中惊醒。
裴衍费力地睁开眼睛。
是一个小镇。
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中午便可抵达刘承驻扎的阳城。
“手给我,”战修先跨下枣红烈马,朝大马上风寒愈重的裴衍伸出双手,“我抱你下来。”
裴衍啪的拍了下战修的胳膊,故作生气道:“我有那么娇弱吗?”
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战修。
扑到战修怀里。
“自然娇弱,”战修护着裴衍往驿站走去,明明是心疼,却冷着脸数落,“你自己板着手指头算算,你这风寒都多少天了,多少汤药进了肚子,非但没见好,还加重了。”
裴衍没反驳。
乖乖巧巧。
任战修数落。
一直到进到屋里关上房门,才勾住战修脖子挂到战修身上。
“我又不是故意要生病,”裴衍粘粘糊糊地贴在战修肩窝,凶巴巴地说,“你要再凶我,我就不跟你睡一张床。”
战修走向床铺的脚步微顿。
随即一点都不手软地打了下裴衍的pg。
明晃晃地威胁:“有种你再说一遍。”
“……你,”裴衍气红了脸,凶恶呲牙,“我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