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愣住。
他昨天什么晚饭来着？
杀了厉鬼后直接去往时屹所在的xx医院，在医院外边的小吃摊上买了个煎饼。
裴衍：“……”
有些慌。
“你晚饭吃了什么，”时屹很好奇，“让你肚子疼进医院？”
裴衍：“…………”
裴衍确定以及肯定，时屹看出什么了。
可却在这儿演。
想让裴衍心虚词穷，不可能。
“你明明是受了伤，”裴衍幽幽道，“却对我撒谎去见一个人。”
翻旧账谁不会？
跟我比，你还嫩。
裴衍垂下头，不再说话。
很委屈。
也很生气。
时屹：“……只能微辣。”
时屹认输。
裴衍眼底浮出胜利的笑。
待抬起眼睛，已是乖软甜糯：
“听你的。”
……
大闸蟹、小龙虾摆上桌。
裴衍把小龙虾推给时屹：“你先剥。”
把大闸蟹拉到跟前。
手持小锤砰砰砰一顿敲。
掰掉蟹盖，用勺子剜出鲜美的蟹黄送到时屹嘴边：
“快吃。”
时屹看着裴衍明亮的眼眸，张开嘴巴咬下蟹黄。
“好吃吗？”裴衍笑着问。
时屹盯着裴衍的笑，两秒后点头：“很好吃。”
裴衍剜一勺蟹黄放入嘴里。
唔。
确实好吃。
“给。”虾肉递到裴衍嘴边。
时屹面颊染着可疑的红晕。
正经道：“尝尝味道怎么样。”
裴衍咬下虾肉。
咬虾肉时嘴巴不可避免碰到时屹手指。
时屹烧红脸。
拿过手边的啤酒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
裴衍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砰——
啤酒瓶重重砸向桌面。
时屹眨着迷蒙的眼睛，冲裴衍露出不符合面瘫人设的傻笑。
裴衍：“……”
“你怎么，”时屹指着裴衍，很迷茫，“有两个？”
裴衍：“…………”
裴衍当机立断带时屹回家。
“还没吃呢，”时屹不走，“大闸蟹、小龙虾，你都没吃——”
裴衍把人拽到怀里，扣住时屹后脑勺摁进肩窝。
柔声哄：“乖。”
心里对雪锋道：“这儿交给你。”
雪锋很想拒绝，可不能拒绝。
裴衍带着时屹拐进黑暗的巷道，下一秒便出现在家里的客厅。
出门时没有关灯，客厅中洒满光亮。
裴衍把人摁进沙发：“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准走！”时屹暴起抱住裴衍腰，“你不准走！”
裴衍：“……”
裴衍头疼。
上个世界起码是红酒。
可这个世界却退化成了啤酒，还是酒精度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啤酒。
喝了几口就醉成这样。
裴衍头很疼。
时屹突然松开裴衍。
捞过沙发靠垫抱到怀里。
裴衍：“…………”
裴衍蹲下身。
看到时屹泛红的眼睛。
“怎么了，”拉过时屹手，“哪儿受委屈了。”
时屹垂下眼眸，吸着鼻子。
委屈小可怜。
“我惹你生气了？”裴衍声音更柔，“你告诉我，我下次一定改正。”
时屹看一眼裴衍，垂下眼眸。
再看一眼裴衍，再垂下眼眸。
脸转到一边。
“你骗我。”很伤心。
裴衍起身坐到沙发上。
手臂横到时屹腰间，把伤心的老攻搂到怀里。
时屹没有拒绝。
可仍很伤心：“……你骗我，你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