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咬着牙关,太子听着此时来自于皇上的责备,眼神当中满是愤怒的怒火。
原本整件事情的形势对于太子来说应该是顺风顺水,甚至可以说是可以一劳永逸的方法。
可是偏偏因为穆毅在这个时候的插手,甚至是穆毅和七皇子两个人达成了阵营,这才导致了自己现在的局面如此被动。
内心当中满是不甘的情绪,太子的眼神当中,充斥着的都是仇恨的光芒。
“父皇,我知道您现在肯定会觉得我是一个不管做什么事情都特别自私,而且从来不加考虑的人,但是我既然能够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自然而然就有能力承担起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后果。”
听到了太子说出来的这番话,不管是站在旁边的穆毅和七皇子,还是一直躲在士兵们身后隐藏起来的凤依依,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十分不可置信的神色。
能够在如此情况之下,还能够说出如此刚烈的话,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太子从来不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做错了什么。
“太子,难不成你觉得还是朕在这件事情上处理错了?”
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太子,皇上早就已经气急败坏,只不过由于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孩子,他也只能够硬生生的将愤怒暂时性的压制在心底。
但是如果太子仍然不知悔改,要在错误的路上直接走下去,那么整件事情可就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了。
一抹淡淡的冷笑从太子的脸上浮现,他从自己的随身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块玉佩,双手呈给了皇上。
刚刚看到这块玉佩出现在自己视线当中的时候,七皇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一片苍白,因为这块玉佩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直都是玉佩不离身,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
皇上伸手接过了那块玉佩,简单地打量了几眼,便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七皇子。
“父皇,我希望您能够仔细的看一看这块玉佩到底是何人所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块玉佩的主人应该正是七皇子,可是这块玉佩我却是在那个已经死去的凶手身上找到的,当时仵作也在现场,如果父皇不相信,可以现在立刻传召仵作前来作证。”
皇上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仅仅只是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块玉佩,就已经猜到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果说在刚刚开始的时候,皇上对于穆毅与七皇子两个人的说辞一直都是十分相信的,那么看到了这块玉佩,内心当中也不免升起了些许猜忌。
其实这并不能够算是皇上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不坚定,只不过是因为这块玉佩七皇子一向都是不离身的,而此时玉佩落到了凶手的身上,或许有可能有着其他的含义。
“来人呢,速去将仵作传到这里来,朕有一些事情要亲自审问。”
一边开口说这话,皇上便拿着玉佩走到了七皇子的面前。
七皇子的身上还有着伤势,所以此时站立的时候都有些不太稳定,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皇,眼睛当中露出了一抹慌乱。
“七皇子,你能不能够跟朕解释一下这块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皇上既然能够在这个时候给七皇子一个自我解释的机会,这就说明他的内心当中还算是对于七皇子比较信任的。
七皇子简单的在脑海当中思考了一下之后,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启禀父皇,对于此事而成真的是不太清楚,而且这块玉佩想必父皇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一向都是不离身的,如此贴身的东西,我又怎么可能会交给一个凶手,而且让这个凶手贴身携带,这不是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找麻烦吗?”
有些无奈的摊了摊双手,尽管七皇子知道,再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自己与整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的情况下,现在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只能够作为参考而不能够成为证据。
更何况当时仵作也在现场,也不知道仵作是不是已经成了太子的人,或者说收了太子的好处,能够让他在这个时候甘愿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来为太子作证。
轻轻的冷哼了一声,皇上又将那块玉佩抛给了七皇子。
“这件事情你不太明白,朕当然也不是特别明白,不过有一件事情,朕确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等到仵作来到了现场,朕再好好的询问一番,这件事情便会真相大白。”
站在旁边的穆毅立刻就感觉到了整件事情的不妙,因为皇上好像是对于仵作的身份,一直都是非常的信任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难道这个仵作就真的没有任何变成太子的人的嫌疑吗?
想到了这里之后,穆毅淡笑着向前走了一步,对着皇上浅浅的行了一礼。
“皇上此言是否是有些偏颇?虽然说仵作作为当时现场的见证人,可是当时的现场也就只有太子和仵作两个人仅此而已,如果仵作真的是被太子收买了,或者是得到了太子的好处,在这个时候睁着眼睛说瞎话,皇上难道也要将他的话当为证据来参考吗?”
眼神无比犀利的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太子太子似乎对于穆毅还是非常忌惮的,下意识的向后面退了半步,轻轻的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开口反驳。
“别的先不说,就仅仅只是因为公主府内出现了刺客,这件事情一直都是由本王亲自监管,什么时候能够轮到太子在这件事情上亲力亲为了,而且验尸房的仵作也是由本王亲自请来,有什么事情仵作也是应该直接和本王汇报,结果这块玉佩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太子的手中?难道对于这些情况,皇上真的一点都不怀疑?”
穆毅的一番解释让皇上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非常疑惑的表情,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太子。